第262章 白靜怡失蹤了
聽了白靜怡的話之後,蕭母隻覺得心中一暖。
和那個隻會同自己慪氣的兒子相比,還是這個一手帶大的孩子更為親近些,更替自己著想一些。
她暗暗發誓,等回到美國,她就會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這個孩子。
至於那“活閻王”,既然他心裏隻有老婆兒子,那麽就抱著他老婆兒子過一輩子去,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一想起白父,沈雅茹也沉默了。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白靜怡無力地搖搖頭,神情似乎有些憔悴。
本來腿上就有傷,如今折騰了大半天又空歡喜一場,這讓她心情如何能好的起來呢?
蕭母也是身心疲憊,聽了這話後,她便有些吃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靜怡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我們以後再說。”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現在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在那裏。
“阿姨你也早點休息吧。”白靜怡勉強擠出一抹笑意,看上去極為乖巧懂事。
蕭母點點頭,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向門外走去。
見她離去,沈雅茹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向女兒看去:“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這可是她生的女兒,她這個當媽的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心肝脾肺腎到底是什麽顏色?
白靜怡眉頭一皺,有些煩躁地搖搖頭:“還沒想好。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們現在不能和那老女人來硬的。你越是態度強硬,她越是不想給我們好處。”
“所以我在想,到底能有什麽法子讓她覺得對我虧欠太多,最好能讓她能把名下所有財產都給我。現在蕭季然和她徹底鬧翻,對我們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好時機。隻要在這個時機再逼她一把,我覺得我們的計劃還是能成功的。”
那老女人如今母子失和,自己就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住。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信心蕭母能將所有財產都留給她,畢竟她們沒有一點點血緣關係。
一聽這話,沈雅茹眼睛一轉,邪惡一笑:“我有主意了!”
第二天一早,蕭季然和夏若若正在辦公室看圖紙,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漂亮的雕花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夏若若不由的一驚,一臉警惕地向門口看去。
蕭母眼睛裏噴著火,怒氣衝衝地走到辦公桌前,一把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
“老太太,你真的不能進來!”張軒一臉焦急地追了過來,緊張地說。
現在公司誰都知道,隻要太太在總裁辦公室,那絕對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萬一撞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那他們還要不要在公司繼續混了?
“我怎麽就不能進來了?”蕭母眼底猩紅一片,如一頭發怒的獅子般瘋狂地咆哮著,“我來見我兒子就不可以了嗎?就算這些年來我對他不聞不問,可好歹我生了他!”
一聽她這套理論,夏若若不禁有些想笑。
當年,夏母總是用好歹收養了她來對她進行道德綁架。
如今,又輪到蕭母用好歹生了他將這道德的枷鎖套在了蕭季然身上。
果然,世上最簡單的事就是做父母了。
不管你是否合格,你都可以做父母,可以以此對子女進行道德綁架。
一個將親生子女拋棄多年且不聞不問的女人,真不知道她又是從哪兒來的那麽大的臉,竟然還好意思來幹涉兒子以後的人生。
無奈之下,蕭季然還是衝張軒使了個眼色。
張軒會意,這才退了出去,並迅速將門關上。
一見他出來,眾員工們迅速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看什麽看,好好工作!”張軒臉一沉,生氣地說,“讓蕭先生知道了,肯定得扣你們的獎金!”
聽到聲音,林櫻也從隔壁辦公室跑了出來。
一聽這話,她迅速縮回了腦袋。
不,她不想扣獎金!
她還得存錢養老呢。
一見林櫻,張軒目光一軟,立刻追了過去。
“快出去。”林櫻試圖將他出門外,生氣地說,“這可是在公司!”
張軒腆著臉,還是厚顏無恥地從門縫隙擠了進來,壓低了聲音:“我得在這邊聽老大那邊的動靜呢。老太太的氣色不大對勁,萬一動起手來怎麽辦?”
林櫻一聽,一把將他給拽了進來。
對,必須進來偷聽,畢竟在外麵偷聽太招搖了!
一見這女漢子拉自己,張軒趁勢將她抱在懷裏,迅速將門關上。
他個子雖高,但在一米八的林櫻麵前,還真占不了任何優勢。
這個姿勢,讓林櫻也覺得極為別扭。
別人在男友懷裏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狀,而自己卻像一隻展翅飛翔地大雕,哪裏有點小女人該有的嬌羞韻味呢?
“別這樣!”林櫻羞紅了臉。
自從上次聽了張軒感人肺腑的表白之後,她終於下定決心嚐試著和他交往了。
可是,該怎麽交往呢?
雖然見過夏若若和蕭季然在一起時那膩歪的模樣,可輪到她自己,她竟然覺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極不自在。
張軒哪肯鬆手,他將嘴唇湊到她耳畔,低聲說:“別說話,安靜點!”
他口中嗬出的熱氣弄的林櫻耳朵癢癢的,那張本就泛起紅暈的大黑臉此時漲的如新出鍋的螃蟹。
好吧,安靜點,她得留意隔壁的聲音呢。
可不知道為什麽,隔壁聲音明明很大,可她竟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耳畔,縈繞著的是張軒那淺淺的呼吸,還有他那有力的心跳聲。
原來,談戀愛是這種感覺啊,怪不得蕭先生恨不能整天粘在若姐身上似的。
突然,隔壁傳來了水杯破裂的聲音。
蕭母將夏若若端來的水杯一把拿起,惡狠狠地擲在了地上。
水杯四分五裂的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琥珀色的茶水也流了一地。
“媽,你這是做什麽?”蕭季然臉一沉,冷冷地說,“若若好心給你沏茶,你不喝就算了!”
夏若若站的比較近,茶水濺了她一身。
蕭季然看了,一臉心疼的將她拉到身邊,細心的用紙巾替她擦拭著。
看著他對那賤人如此貼心,蕭母心底的怨聲越發的旺盛了起來:“你眼裏隻有這賤人對不對?靜怡都失蹤了,你竟然不聞不問?”
聽了這話,蕭季然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冷笑道:“她失蹤和我有什麽關係?”
畢竟蕭母三人組戲太多,誰知道這次會不會是她們再度設下的什麽圈套呢?
蕭母臉一白,豐腴的身體因氣憤劇烈地顫抖著:“你……你還有沒有點良心?靜怡的爸救過我的命,她可是我恩人的女兒!”
“可她也是我的仇人。”蕭季然冷冷地向她看去,目光冰涼,“從那次下藥事件之後,她就已經是我的仇人了。白靜怡的爸爸對你有恩不假,可這些年來你給他們母女的錢似乎也不少了吧……”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哪怕我給她們再多錢,白偉他也不能再活過來了!”蕭母目光一緊,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一想起白父死在手術台一事,她的心就痛的厲害。
還有白靜怡,當時她還那麽小,什麽都不懂。
她隻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已經睡了好久,他什麽時候會醒呢?”
“所以呢,就因為那是一條人命,你就要把你親生兒子給毀了?”蕭季然眼睛一紅,不由的抬高了聲音,“你可想過,正是因為你這些年對我們兄妹的不聞不問,才造成了季冰的死?”
“如果你一直在她身邊,像精心照顧白靜怡那般教導她,她又如何會變成那種囂張霸道的性格,又如何會落入夏詩詩的圈套,最後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