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禽獸不如
蕭母心中一緊,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房間。
她對蕭季然不好是真,但並不代表她對這唯一的兒子沒有一點點感情!
蕭父死了,蕭季冰也死了。
如今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也唯有這個親生兒子了!
“季然,你在哪兒?”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戰戰兢兢地問。
屋內靜悄悄的,回應她的,唯有白靜怡那刺耳的哭泣聲。
沈雅茹緊緊地抱著女兒,連聲問:“孩子別怕,告訴媽,蕭季然到底把你怎麽了?那混蛋欺負完你後他跑到哪裏去了?”
雖然事情發展已經偏離了預期軌道,但她無論如何也要把那“活閻王”給拉下水。
如果拉不下水的話,那她的寶貝女兒豈不就是白白被人給看光了?
白靜怡哭成了淚人,卻無論如何不肯說半個字。
見她不語,沈雅茹便將氣都移在了夏若若身上:“你老公欺負了我女兒,你必須給我女兒一個交待!”
她認定了,隻要將這個礙眼的女人給清除掉,那麽自家女兒的豪門之路將會變得暢通無比。
夏若若心中亂成一團,見那女人將矛頭對準自己,她還是迅速迫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她不能慌,不能!
在蕭季然尚未出來澄清一切之前,身為妻子,她有必要替他來維護名節!
隻不過,他現在究竟在哪裏呢?
“沈太太,你憑什麽那麽確定這事就是季然做的?”她冷笑一聲,冷漠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從眾人臉上掠過,“有件事我特別奇怪。就在剛才那女傭說白小姐出事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衝進來找女兒,為什麽還有心情在那扯別的呢?”
一聽這話,門外一眾吃瓜群眾不禁竊竊私語。
他們這才想起,貌似剛才沈雅茹的反應是有些奇怪。
太後本來也想衝進來助陣的,怎奈她懷裏抱著若凡。
這孩子還小,她怎麽能讓他看到如此肮髒的一幕呢?
再說了,萬一真從某個角落裏把衣衫不整的蕭季然給拉出來,這孩子又怎麽能接受得了?
聽了夏若若的話之後,太後隻能抱著若凡在外麵吼道:“沒錯!正常情況下哪個當媽的聽到這種事情,不應該瘋了似的先去找女兒呢?”
沈雅茹臉色一變。
她咬緊牙關,惡狠狠地向夏若若看去:“我隻不過是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慌了神不正常嗎?”
“慌了神正常,可不正常是為什麽你衝進來後沒去其他房間,直接衝到這間了呢?”夏若若冷笑著,一臉嘲諷地問,“貌似剛才這女傭,也沒說白小姐在哪間房吧?”
站在門外的女傭一聽,嚇的立刻癱倒在地。
她剛才太過緊張,竟然把事先背好的詞給忘記了!
蕭母皺了皺眉頭,目光極為陰毒的向那個癱倒在地的女傭看去。
看來,這女人不能留了。
“別想殺人滅口啊!”太後見狀,立刻扯著嗓子說,“大家都在這看著呢,如果這女傭有什麽三長兩短,一定是某人怕她說出些什麽,故意殺人滅口的!”
此時,蕭母簡直恨死了太後。
她不知道,當年自己怎麽會和這種女人成為朋友。
當年離間自己和沈雅茹感情也罷了,如今竟然又來拆台!
或許沈雅茹說的才是真的,當年對蕭父動心之人是太後。
“有道理,表妹你說什麽有道理!”托尼一聽,立刻豎起了大拇指。
太後一聽,一臉驕傲地昂起了頭。
“你們什麽意思?”沈雅茹臉漲的紅紅的,厲聲喝道,“難道我放著自己女兒的名節不顧,故意去陷害蕭季然?”
“這可不好說。”夏若若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故意抬高了聲音,“畢竟從你們跟我婆婆回來之後,就一直逼我和季然離婚,好為你女兒進門讓路。”
既然蕭母連親生兒子都能陷害,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顧及什麽臉麵了。
一味的退讓,隻不過會令某些無恥之人變本加厲。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不會吧?
蕭母她是不是瘋了?
孫子都滿地跑了,她竟然還在給兒子找小三?
再說了,她當年不是最討厭小三的嗎?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蕭母臉色煞白,恨不能撲上前將眼前這個可惡的賤人給撕成碎片!
“你胡說些什麽?”她啞著嗓子,厲聲質問道,“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她可以做,但卻不能承認。
萬一承認了,那麽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呢?
“要不要我把錄音拿出來呢?”夏若若冷冷一笑,目光無比堅定。
一聽有錄音,蕭母頓時慌了神。
不,這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錄音?
雖然她深表懷疑,可她卻不敢說把錄音給拿出來。
萬一上次在酒店一事這女人真的錄音了,那麽自己豈不成了整個北城的笑柄?
“奶奶,怪不得你要把我們都趕出家門啊!”若凡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向蕭母看去,一副委屈的小模樣,“我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們一家人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爹地,我不想和他分開!”
聽了這話,此時眾人已經完全相信了夏若若。
原來,蕭母當真和沈氏母女有那種肮髒的想法。
既然有那種想法,那麽今晚的事情恐怕就不會像眼前看到的這般簡單了。
畢竟大家都是見過世麵之人,這種栽贓陷害之事在豪門中並不少簽名簿。
見蕭母被懟的無話可說,沈雅茹不禁急了:“你們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就算說再多,也無法改變靜怡被蕭季然給欺負了的事實!”
“如果蕭季然沒做虧心事,那麽他為什麽不敢站出來?”
她這一席話,又迅速將人們的關注點重新拉了回來。
是啊,蕭季然呢?
如果他真的是被人算計,貌似也沒必要躲啊。
這客房連個衛生間都沒有,如果他要躲的話,又會躲到哪裏去?
突然,櫃子裏傳出一陣異樣的聲音。
夏若若心不由的一緊。
沈雅茹眼睛一亮,飛也似的衝上前。
“蕭季然,你給我出來!”她一拉櫃門,隻見一衣衫不整的男人正蜷縮在櫃子裏,嚶嚶地哭泣著。
夏若若立刻衝上前去。
她想告訴他,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會和他一起麵對。
她一把握住了那男人的手,突然一愣。
那隻大手極為漂亮,白皙修長,宛若鋼琴家的手。
“沐少霆?”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一聽這話,沈雅茹和蕭母也驚呆了,目光死死地落在了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身上。
沒錯,那個蜷縮在櫃子裏哭泣的男人,除了沐少霆還會有誰?
那頭柔軟的金發,那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嫵媚姿態,在北城別無分號。
等等,怎麽會是他?
當初被關進房間的,明明是蕭季然啊,這“大金毛”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別說是她們了,就連夏若若也是一臉茫然。
“少霆?”一聽自家兒子竟然在案發現場,太後直接將若凡塞進了托尼懷中,跌跌撞撞地衝上前去。
一看到太後,沐少霆直接撲進了她懷裏,哭的花枝亂顫。
“告訴媽,到底發生了什麽?”太後用力將兒子抱在懷裏,安慰道。
沐少霆天生就是演技派,就連夏詩詩那種專業明星都自愧不如。
他伏在太後肩上,哭天嗆地地喊道:“媽,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那女人就是個變態,禽獸不如,她看我長的漂亮,便想對我用強……”
“胡說!”一聽這話,沈雅茹頓時變了臉色,“你一個大男人,我家靜怡又怎麽會對你用強?”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成太後的兒子?
沐少霆流著淚,伸手向茶幾上指去:“她在水裏下了藥!如果不是我在藥效發作之前將她給捆了起來,此時我的清白恐怕就……”
一說到這兒,他哭的更加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