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是她殺了蕭季冰
因為陳然的被捕,蕭季然的心情一直不大好,那張原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此時越發的冷酷異常。
一看到那張萬年寒冰臉,公司所有人都嚇的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每次看到他,眾人恨不能都靠著牆角走,盡量不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寒氣所誤殺。
最可憐的人當屬張軒,一些高管不敢去觸這黴頭,將所有文件都一股腦的塞到了他懷裏讓他代為轉交。
看著懷中這一大撂資料,張軒欲哭無淚。
他們不敢見那“活閻王”,難道自己就敢嗎?
這幾天,自己挨的眼刀子還少嗎?
無奈之下,他隻能向夏若若求助。
聽了張軒的哭訴之後,夏若若便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徑直來到了蕭季然辦公室。
剛推開門,隻見蕭季然長身玉立,如同一座冰雕般屹立在窗前。
他手裏夾著根香煙,目光陰沉。
一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那漆黑的眼底掠過一抹不耐煩的神色,聲音冷的可怕:“出去!我不是說過嗎,所有人都不要來煩我!”
“好。”夏若若聽了,淡淡地說。
一聽到她的聲音,蕭季然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慍意,手忙腳亂的將香煙掐滅:“我辦公室煙味太大了,有事去你那談吧。”
該死,怎麽沒發現是她呢?
他剛才態度那麽差,她會不會生氣呢?
還有她的嗓子不大好的,一聞到煙味就會不舒服的。
“不必了,我說幾句就走。”夏若若走了進來。
偌大的辦公室內煙霧繚繞,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如小山般的煙蒂。
見她進來,蕭季然隻能迅速打開窗戶。
早知道她會來,他就躲到天台上去吸了。
“你有心事?”看著他那張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龐,夏若若問。
這幾天在她和若凡麵前時,蕭季然都偽裝的極好,有說有笑,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就不停地吸著煙,試圖用那微辣的煙味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畢竟,那個人可是陳然啊!
一同長大的好友馬上就要被判刑了,這讓他又怎麽可能無動於衷呢?
“沒什麽。”他有些心虛地笑著,“來,你快坐下,別一直站著!”
看著他的笑容,夏若若冷冷地說:“不必了,有什麽話我就直說了。你是不是因為陳然的事在煩心?如果你想幫他的話,我不會介意的。”
對陳然,她並沒有太多的怨恨。
在她這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帶給她傷害的人太多了,陳然這一點點所作所為似乎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不,我不會幫他的!”一聽這話,蕭季然斷然否認,“他敢傷害我的老婆,分明就沒把我這個兄弟給放在眼裏。既然他如此薄情,那麽我又何必念什麽舊情呢?”
其實那天陳家夫婦去蕭家的時候他看到了,可是他並沒有製止林櫻。
如果幫了陳然,那麽他又有何麵目來麵對夏若若呢?
“既然如此,那麽你又在煩些什麽呢?”夏若若追問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把其他人嚇成什麽樣了?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張軒現在都不敢見你了。如果剛才進來的人不是我,是不是就被你給直接趕走了呢?”
“我隻是心裏不舒服罷了。”蕭季然搖搖頭,“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走到這種地步,換成誰心裏都會不舒服的。不過不舒服並不代表要原諒,畢竟這世上不是所有的錯都可以被原諒的。”
他也有他的底線,那就是他的家人。
而陳然,恰巧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放心吧,我沒事。”他伸出長臂,將夏若若攬在懷中,“以後我多照顧一下陳然的父母就是了。他們的案子明天就要開審了,你要不要去旁聽?”
夏若若搖搖頭:“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倒是你,以後不許再吸煙了。再吸下去,你的肺都成了黑的呢!”
“還有,以後不許再欺負張軒了。你是沒看到他現在那副可憐樣兒,抱著堆文件在我辦公室都快哭了呢!”
一聽這話,蕭季然恨的咬牙切齒。
臭小子,竟然學會告狀了?
等著啊,年底的獎金你能拿到的話我就不姓蕭了!
雖然生氣,但他臉上還是擠出一抹笑容:“一定!老婆說的話,我一定聽!”
他一邊笑著,一邊將嘴往她臉上湊去。
“快去刷刷牙去,滿嘴的煙味,難聞死了!”夏若若一把將他推開,沒好氣地說,“就這樣整天吸煙,還生什麽女兒啊!別說若凡不同意,現在弄的我也不想生了。”
“生,必須生!”蕭季然一聽,連忙說,“我這就戒煙。”
如果因為一個陳然耽誤了自己生小棉襖的計劃,他一定恨死了自己。
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往休息室衝去。
雖然對夏詩詩和陳然的案子不感興趣,可讓夏若若做夢都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出現在了北城各在報紙、網站的頭條!
“若姐,你看!”林櫻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打開了網上的視頻鏈接。
法庭上,隻見夏詩詩一臉憔悴地站在審訊席,眼底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她的聲音並不高,卻冷的駭人:“我之所以會冒充昊天國公主,並不是為了什麽榮華富貴,而是為了公道正義!”
公道正義?
夏若若不禁一臉鄙夷。
果然,這女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到了法庭上竟然還死不悔改。
她剛想把視頻關閉,卻見夏詩詩突然抬高了聲音。
“拋開夏家的事暫且不談,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八年前蕭家大小姐蕭季冰之死?”
一聽這話,夏若若臉色陡然一變,雙手不由的顫抖著。
八年了,八年來她痛苦的根源,就是因為蕭季冰之死。
正是因為那位驕傲大小姐的死,蕭季然對她心生懷疑,讓她在整整三年裏都獨守空房。
也是因為此事,這才讓餘安安有了可乘之機,害的他們夫妻天各一方。
“蕭季冰死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夏若若的,約她在海邊見麵。半個小時後,蕭季冰死了,而夏若若則是在場的唯一犯罪嫌疑人……”夏詩詩眼底猩紅一片,突然扯著嗓子咆哮著,“是夏若若殺了蕭季冰,是她殺的!”
聽著那如惡魔般淒厲的尖叫聲,夏若若渾身重重一顫,麵如死灰。
林櫻見狀,迅速將視頻關閉,安慰道:“若姐,別怕。不管別人怎麽說,隻要蕭先生相信你就好。”
夏若若扶著辦公桌,勉強站了起來。
她徑直走到了窗前,緩緩向樓下看去。
果然,蕭氏門口已經團聚了一大群記者。
“蕭先生,請問夏詩詩在法庭上說的話是真的嗎?”一記者舉著話筒,如連珠炮般瘋狂地發射著,“蕭太太真的是殺你妹妹的真凶嗎?”
蕭季然陰沉著臉,眼底布滿了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鮮紅血絲,低沉的聲音不怒自威:“一個騙子所說的話,你們也信?”
他以為隻要自己不去提,那麽這件事將永遠會被歲月給塵封。
可萬萬不曾想到,窮途末路的夏詩詩,都到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在妄圖拉著夏若若一起下地獄。
“可我們翻閱過八年前的報道,蕭季冰小姐臨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的確是蕭太太,也正是您的太太。”另一個記者也擠上前,“當年警察也曾帶蕭太太問話,也曾將她列為此案第一嫌疑人。蕭太太在警局被關押了七天之後,還是蕭先生將她給保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