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是顧瑾深做的
對於陳然的突然出現,蕭季然隱隱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自從夏家夫婦被捕之後,夏詩詩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出來叫囂,反而安靜的很。
也正是這份安靜,讓他更加警惕了。
“沒了。”沐少霆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認真地回答。
蕭季然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發現什麽端倪,隻能冷冷地說:“給我記著,以後不許再貨再踏進醫院半步!如果讓我再發現你把他給放進來,信不信我買了你這破醫院?”
“信信信!”沐少霆嚇的連忙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說,“隻要是老大你想做的事,哪裏還有做不成的呢?不過老大,就請你看在我和小若若情深似海的份上……”
見這“大金毛”越說越不靠譜,蕭季然氣的直接摔門而去。
如果不是看在這貨精心醫治夏若若的情份上,他真想把那張可惡的賤嘴給撕個粉碎,然後紮成拖把拖廁所去!
蕭季然回到了病房,隻見夏若若剛掛掉電話。
“我剛才問顧瑾深了,他說他根本都不知道北城還有個夏氏。”她微微皺著眉頭,有些不安地說,“你說,這事到底又是誰指使的呢?”
她不是替夏父擔心,而是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她隱隱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神秘的大手,在刻意操縱著這一切,仿佛恨不能讓自己和夏家徹底決裂一般。
蕭季然聽了,不禁笑著安慰道:“別管那麽多了。其實這種事在生意場上也不少見,誰還沒幾個對手和仇家呢。況且夏氏本來就違法了,有人舉報也是件好事。”
他不是沒有疑心,隻是不希望她再煩惱了。
聽了這話,夏若若這才沒繼續胡思亂想:“對了,你剛才急著出去做什麽?”
蕭季然不想讓她擔心,故意壞壞地笑道:“怎麽,開始查崗了?放心吧,老公肯定沒做壞事。你知道的,你老公體力有多好,這麽點時間哪裏夠呢?”
他一邊笑著,一邊將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女人給抱在懷中。
一聽這大壞蛋又要飆車,夏若若臉立刻紅了。
“行了,正經點!”她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不悅地說,“現在我都在懷疑,到底是沐少霆把你給帶壞了,還是你把他給帶歪了呢!”
“沒啊,我一直很正的啊!”蕭季然像條大狗似的使勁地蹭著她,啞著嗓子說,“要不,你摸摸?”
夏若若徹底無語了。
也是她自找的,她早就應該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和某人一較高低是根本不可能的。
“老實點。”她故意轉移話題,“對了,夏詩詩最近有沒有動作?”
蕭季然搖搖頭。
警察局。
幾日不見,昔日那個珠光寶氣的夏母如今已是一臉憔悴。
沒了脂粉珠寶的裝扮,此時的她看起來分明就是一黃臉婆,就連普通的家庭主婦也不如。
這裏不是夏家,沒有女傭伺候,也沒有燕窩魚翅的滋潤,就連睡覺的小床也硬的很,這讓一向養尊處優的夏母極不適應。
“你怎麽把頭發剪了?”她坐在長桌的另一端,一臉驚愕地向女兒看去。
就在幾天前,她的女兒還是長發飄飄的仙子,怎麽轉眼間就成了個“黑寡婦”了呢?
夏詩詩沉著臉,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沒什麽,換個發型而己。”
聽讓她那冰冷的聲音,夏母心底突然湧起一股陌生的感覺。
她眼前這個目光陰鷙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女兒,會不會是被魔鬼給附身了呢?
難道,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受了太多的打擊,這才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不管是與不是,此時夏母最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那個……陳然有沒有說我這案子怎麽樣啊?詩詩,你一定得想辦法救我,我當時真的是一時衝動……”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
“行了,我會想辦法的。”夏詩詩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對了,那天你說手裏有那賤人父母的消息,到底是什麽?”
在聽說歐陽澤要做鑒定之後,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如果那賤人真的是昊天國的公主,那麽老天豈不是憑空給了自己一個複仇的機會?
見女兒對自己的事情沒那麽上心,夏母立刻沉下了臉。
“這時候你提那事做什麽?”她真的惱了,一臉憤怒地向眼前這個“黑寡婦”看去,“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我和你爸的事!難道,你真的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倆坐牢?”
“夏詩詩,做人要有良心!我承認,當年把你弄丟了是我們的不對。可八年來,我們從未放棄過尋找你。在把你接回來之後,我們更是把你給捧在手心裏。”
“你不喜歡那小賤人,好,我任你欺負她;你喜歡蕭季然,我也幫你去搶!可最後我落到了個什麽下場呢?為了你我身陷囹圄,而你竟然隻顧著一個人在外麵逍遙自大,你還有點良心嗎?”
夏詩詩淡淡地向她看去,目光陰冷的可怕。
“說完了嗎?”她冷笑一聲,不急不躁地說,“你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嗎?還不是就因為你太沒腦子了嗎?”
“把有關那小賤人的事情都告訴我,我自有辦法救出你們。如果你喜歡這裏的生活,那你就把這秘密帶到棺材裏去吧,你們的這些爛事我也不管了!”
見她神色不似有異,夏母那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勉強放下。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當年抱養那賤人時,她身上有塊玉佩。”她想了想,這才說,“當時我看那玉佩質地極好,所以便留下了。後來我也拿著這玉佩去玉器行打聽,想找到那賤人的家人。,可玉器行的人卻說他們都不曾見過這種款式的玉佩。他們猜測,很可能是哪個能工巧匠自己做的。”
一想到沒能從那外抱來的小野種身上撈到半點好處,夏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把玉佩放在哪兒?”夏詩詩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連忙追問道。
自從夏家夫婦出事後,她怕夏家所有資產被查封,她已經將家裏的財務洗物一空,根本不曾見過什麽玉佩。
見她對玉佩如此緊張,夏母一臉疑惑地向眼前這個看起來極為陌生的女兒看去:“你找那玉佩做什麽?那東西雖然值點錢,但想要靠它打通各種環節貌似還不夠啊。”
“廢話少說,快告訴我那玉佩到底在哪裏?”夏詩詩不由的抬高了聲音,漆黑的瞳孔裏散發著駭人的寒光。
夏母看了,隻覺得心微微一緊。
在這個親生女兒麵前,她竟然有些害怕了。
這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她不禁有些懷疑。
在夏詩詩的連番催促下,夏母還是如實說了:“那東西就在我臥室的花瓶裏。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在警方還沒查封別墅之前,你最好提前找一下住處。”
她有心提醒女兒趁機轉移一部分值錢財物,可偏偏警察就站在不遠處死死地盯著她們。
“這事不用你提醒。”夏詩詩冷冷地說,“還有,在你抱養那賤人的時候,她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夏母不禁皺起了眉頭。
對那個養女,她實在不太了解。
自從抱回來之後,她便直接扔給了保姆。
“你好好想想!”夏詩詩提醒道,“有沒有?比如說胎記,傷疤……”
“有!”夏母一聽,頓時想了起來,“我聽那保姆說過,那賤人蝴蝶骨正中央有個紅色的胎記,好像還是紅色的!”
“你沒記錯?”見她如此肯定,夏詩詩到是有些懷疑了。
夏母非常肯定地說:“沒錯。那保姆當時還讓我看,說那賤人身上的胎記好特別,竟然還是浪花形狀的。我之所以記的清楚的原因是,那胎記竟然和那賤人身上玉佩的圖案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