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黑心蓮

  陳然一聽,激動地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再三保證:“詩詩,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這可是他苦苦暗戀了多年的女神啊,他做夢都想娶她,要她,為她披上潔白的婚紗。


  難道,她終於看到了他的好,自己多年來的默默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


  聽了這話,夏詩詩眼底掠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隨著夏氏的被查封,如今的她沒錢沒地位沒前途,有的隻是一對即將坐牢的父母。


  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再挑剔的資本了。


  她嚐試著接觸過幾個以前追求過她的闊少,可對方一聽到是她的聲音,便立刻掛了電話。仿佛隻要稍慢一秒,自家財產就會被蕭季然給掃蕩完了。


  就連早己落魄的陳家如今也瞧不起她了,陳母也給陳然下了命令,不許他再接近這個罪犯的女兒。


  夏詩詩清楚地知道,此時也唯有緊緊抓住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備胎,自己才會有翻身的機會。


  她一咬牙,一把將身上的衣裙褪下,嬌嫩的肌膚赫然暴露在了微冷的空氣中。


  看著女神那一身潔白如雪的肌膚,陳然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喉嚨也有些微微發燙,不由的咽下了口水。


  “阿然……”夏詩詩淚眼朦朧,清脆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盅惑氣息,“你真的決定要我嗎?你不嫌棄我嗎?”


  一聽這話,陳然隻覺得一股異樣的力量從腳底湧起。


  他直接將懷中那衣衫不整的女神抱起,重重地壓倒在了那柔軟的大床上……


  夜,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風,也沒有月亮,唯有那滿天繁星。


  夏詩詩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沒有穿鞋,赤著那光潔的小腳向梳妝台走去。


  她拉開了抽屜,取出了一把剪刀。


  鋒利的尖刀,在點點星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寒光。


  夏若若如僵屍般緩緩回過頭來,目光落在了睡熟中的陳然臉上,眼底滿滿的都是厭惡和憎恨,恨不能將這柄尖刀直接插進他的胸口!

  她想要的是蕭季然,怎知卻便宜了這個相貌平平的家夥。


  可如今,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如果再不抓住他,她很可能將一無所有。


  夏若若一咬牙,將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直接剪斷!


  “夏若若,都怪你!”她咬破了紅唇,猩紅的眼底泛起一抹濃濃的殺意,“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把原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全都給奪回來!”


  第二天一早,出現在眾人眼裏的夏詩詩已是判若兩人。


  她剪去了一頭長發,人也沉穩了許多,目光也變得格外淩厲,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簡單幹練。


  “你怎麽把頭發給剪了?”陳然一覺醒來,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不由的嚇了一跳。


  這個渾身散發著陰冷寒氣的女人,果真是昨晚那個哭的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嗎?


  “沒什麽,不喜歡長發了而己。”夏詩詩手裏拿著修眉刀,惡狠狠地插在麵前的一盒粉餅上,“對了,你有沒有辦法讓歐陽澤不出庭作證?”


  陳然聽了,微微搖頭:“我和他真的不熟。而且,我剛聽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真假。聽說歐陽澤正在調查夏若若的身世,好像懷疑她是自己失蹤多年的親妹妹。如果這消息屬實,別說是不出庭作證了,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


  對於這個消息,他還是不大相信的。


  他更加相信的是警方當年的說法,那位昊天國的小公主早已經隨著父母葬身大海。


  一個尚剛滿月的嬰兒,又如何能從那茫茫大海中逃生呢?

  夏詩詩手重重一顫,手中的眉刀掉在地上,眼底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你說什麽,那賤人竟是他妹妹?”


  不,這不可能!


  那賤人隻不過是個野種罷了,她又怎麽可能是昊天國的公主?

  “隻是懷疑而己。”陳然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也不知道歐陽澤那晚有沒有趁機拿到那女人的血液,如果有的話,說不定現在就已經開始做鑒定了。”


  “你一定得幫我!”夏詩詩立刻衝到他麵前,漆黑的瞳孔裏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做這鑒定!”


  看著眼前這個目光淩厲的女人,陳然突然有了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他的女神可是清新寡淡的空穀幽蘭,為什麽眼前這女人倒像一朵散發著濃濃黑氣的黑心蓮呢?

  陳然有些詫異地向她看去:“詩詩,你怎麽了?我勸你一句,你不要再和夏若若作對了好嗎?”


  “畢竟以前的事,你父母也有著做的不對的地方,她恨你們也是正常的。更為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真的鬥不過她的。一個蕭季然就已經夠讓我們頭疼的了,如今又加上一個顧瑾深,我們現在能活命就已經實屬不易了。”


  夏詩詩臉一沉,目光極為陰冷:“廢話少說,你到底幫不幫?”


  陳然本不情願,可看著她頸部那鮮豔奪目的吻痕,他還是答應了。


  她是他的女人了,他得幫她!


  歐陽澤在北城認識的人不多,如果要做鑒定的話,他肯定會選擇當年他的私人醫生沐少霆。


  陳然剛到醫院門口,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


  “很抱歉,蕭先生交待過,你不能進去。”其中一個保鏢沉著臉,麵無表情地說。


  陳然立刻惱了:“憑什麽不讓我進去?再說了,我又不是去見他的,我要見的人是沐少霆!”


  “這個我們管不著,反正你不能進去。”保鏢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你執意要闖的話,那麽我們隻能動手了。”


  看看這兩個保鏢的海拔高度,再看看自己那小細胳膊,陳然還是不敢硬闖。


  果然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昔日顯赫一時的“陳大狀”,如今連個不成體統的保鏢都敢對他橫眉冷對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拔通了沐少霆的電話。


  怎知,那貨竟敢不接!

  一怒之下,陳然便展開了奪命連環催,非得把那個“大金毛”給炸出來不可。


  果然,沐少霆被他給煩到了,終於接起了電話,沒好氣地衝他吼道:“你煩不煩人啊!小爺都說過了,要和你這種醜人絕交,你都忘了嗎?”


  陳然雖然一怒子火,但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心平氣和地說:“好了,都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你至於為那點事和我絕交嗎?說正事啊,我最近心髒有點不舒服,在一家醫院檢查了一下,那醫生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為了狗命,我隻能厚著臉皮來找你了……”


  他太了解那“大金毛”了,一張嘴臭的要死,但人還是不壞的。


  其實要欺騙以前的好友,陳然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但為了自己的女人,他不得不昧著良心做事了。


  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讓他少做一次鑒定罷了。


  更何況,那鑒定做與不做結果都差不多了。


  那個自幼在泥深裏摸爬滾打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是尊貴無比的公主呢?

  果然,在聽說陳然身體不舒服之後,沐少霆還是從醫院裏走了出來。


  好好一件白大褂,愣是被他穿出了幾分風流倜儻的感覺。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陳然一眼,覺得那貨的臉色是有些不大好,不過打死他也猜不到,那貨臉色不好是昨夜劇烈運動給累的。


  “行吧,跟我進去!”他微微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不過我事先警告你,不許靠近小若若半步。如果你敢騷擾她的話,小爺就直接把你給摁在解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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