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餘安安瘋了
歐陽澤的腿雖然不方便,但換衣服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沒一會兒,他便推開小門出來了。
歐陽澤身材削瘦高挑,皮膚蒼白如雪,五官更是美到無可挑剔,竟然把這一襲惡俗的粉裙穿出了幾分別樣的韻味,頗有幾分仙氣飄飄的感覺。
“怎麽樣?”他轉了個身,對著牆上的鏡子認真地端詳著,唇料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林櫻那女漢子雖然又高又壯,可她的衣服穿在身材高挑的歐陽澤身上,還是有些緊巴巴的。
蕭季然懶得看他這副辣眼睛的造型,除了想吐真的再沒第二種感覺。
他剛想扭頭,卻猛然發現歐陽澤的後背處竟然有著一塊紅色的東西。
那東西的形狀很是特別,猶如一朵微微卷起的浪花。
靠,真沒看出來,這個病嬌王子原來竟然這麽悶騷!
“紋身?”他指著歐陽澤的後背,冷笑著問。
歐陽澤淡淡地說:“胎記。”
蕭季然也沒多想,有些不耐煩地說:“行了,快換好衣服吧。時間再長了的話,外麵那群人還不知道怎麽想呢。”
尤其是那個腦回路經常不在線的張軒,還不知道會腦補出一部什麽樣的驚天大戲呢。
歐陽澤笑了笑,這才進去換上自己的衣裳。
很快,他又恢複了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美的顛倒眾生的女裝大佬並不是他一般。
此時,沐少霆正死死地趴在門上,試圖從門縫中偷窺一下裏麵的情景。
遺憾的是,那門質量實在是太好了。
他趴在那半天,愣是什麽也沒看到,甚至連裏人說了些什麽都沒聽清楚。
“過來!”夏若若臉一沉,沒好氣地吼道,“你還有沒有點素質了?”
素質?
沐少霆一臉茫然。
這玩意兒他從來都沒有有過好不?
小若若她竟然不知道?
算了,反正什麽也看不到,沐少霆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因此惹小若若生氣,這才一臉失落地回到了她身邊。
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竟然沒辦法欣賞到那病嬌王子的女裝扮相。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蕭季然和歐陽澤才緩緩從換衣間走了出來。
一看到他們出來了,夏若若連忙迎上前,緊緊地握住了蕭季然的手。
她擔心這貨脾氣不好,萬一在裏麵吵起來怎麽辦。
“放心吧,我隻看了一眼!”蕭季然一臉嚴肅地說,“我隻喜歡看你一個人。”
一聽這話,夏若若又羞又惱,氣的直接將手抽了出來。
“老大,歐陽澤女裝漂亮不?”一聽這話,沐少霆兩眼放著光,滿眼都是濃濃的求知欲,“他和我相比,到底哪個更勝一籌?”
對於扮女裝大佬一事,這死人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他眼裏,隻要美美噠就足夠了。
蕭季然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連一個字都懶得賞給他。
沐少霆急的抓耳撓腮。
這事,總不能讓他親自去問歐陽澤吧。
看看歐陽澤那張淡雅如水的臉,再想想他那百步穿楊的槍法,沐少霆決定還是不作死了。
“若凡,一定是叔叔更漂亮對不?”於是,他連忙拉住盟友,希望得到支持。
玩了這麽久,若凡也有些累了。
他打了個嗬欠,無精打采地點點頭。
一見他點頭,沐少霆立刻高興了起來,仿佛自己真的就成了天下第一美人一般。
這時,張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剛接通,隻見他臉色陡然一變,不由的抬高了聲音:“你說什麽,餘安安瘋了?”
瘋了?
那司機剛瘋,餘安安又瘋,難道這瘋病還會隔空傳染不成?
蕭季然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宛若刀削般簡單明了的薄唇邊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暗中行動了這麽久,餘安安那個愚蠢的女人終於上鉤了。
第二天一大早,餘安安果然被帶離拘留所,關押到了某精神病醫院。
“萬一那女人真被診斷出精神病,那她就不用受到法律的製裁了啊!”林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剛對蕭季然產生的那點好感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夏若若淡淡一笑,如水的眸子裏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這,是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如果他再執迷不悟,那麽她就真的徹底死心了。
隻是她隱隱覺得,餘安安這次的突然發瘋,似乎和蕭季然有著逃不脫的幹係。
否則,一個壓根沒病的犯人,又如何能輕易住進精神病醫院呢?
餘安安原以為自己身份特殊,即便被關進精神病醫院也會享受不同的待遇,最差也得給自己一個單獨的病房吧。
可萬萬沒讓她想到的是,她竟被安排和兩個真正的病人住在一起。
這兩個病人病情極重,且都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
不過短短一天,她就被揍的鼻青臉腫,連門牙都掉了兩顆!
“我不要住在這兒,我不要!”餘安安趴在冰冷的地麵上,張著那沒了門牙的血淋淋的嘴,哭天嗆地地喊道。
早知道在這兒過的是這種日子,她寧可選擇坐牢。
牢裏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但好歹正常啊,好歹牢警也能嚇唬住她們啊!
可眼前這兩個卻油鹽不進,即便是將她活活打死也絕對不用負任何責任。
畢竟,她們可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聽到有人哭,護士沒好氣地在門外吼道:“都給安靜點!一會兒做電擊治療呢。”
一聽得做電擊治療,餘安安嚇的麵如死灰,渾身如籮篩般瑟瑟發抖。
“護士,我沒病,我不用做這個的,真的!”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拚命地敲著門。
透過潔淨的玻璃,護士衝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進這兒的,沒一個說自己有病的!好好給我呆著,否則一會兒把你給捆起來!”
不管餘安安如何哭訴,那小護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時,餘安安才真正明白,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昔日嬌媚可人的餘安安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她穿著襲髒兮兮的病號服,兩眼發直,如同一個真正的病人般呆呆地坐在牆角。
不行,她不能在這裏,她要出去!
這時,那個查房的小護士又過來了。
隻見餘安安目光一緊,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將小護士的帽子給奪下,直接擲給另外一個病人。
小護士見狀,氣的小臉通紅。
她試圖上去搶帽子,怎知那些病人們根本不聽她的。
折騰了半天,隻到她喊來拿著電棍的醫生,這才勉強將帽子給奪了回來。
“神經病!”小護士惡狠狠地瞪了餘安安一眼,沒好氣地罵道。
餘安安卻沒有生氣。
她握緊了拳頭,掌心那枚冰冷的鑰匙讓她徒生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將偌大的北城籠罩在一片茫茫煙雨之中。
精神病醫院。
大雨中,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看身形,那似乎應該是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病號服,一隻碩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臉龐,一雙邪惡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陰冷的寒光。
她迅速來到後院,如一隻靈巧的猴子般直接爬上樹,翻牆而出,順著那泥濘的小路徑直向前奔去。
沒錯,這女人便是餘安安。
可她並沒有發現,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盯上了她。
車上的人一踩油門,黑色的車子便呼嘯著徑直向前駛去。
車子呼嘯而來的聲音嚇的餘安安心驚肉跳,尚未來得及躲避,便被車輪濺起的汙水給濺了一身。
嗅著那散發著濃濃惡臭味的積水,壓抑許久的餘安安終於爆發了。
“沒長眼嗎?”她顧不得拭去臉上的汙水,直接破口大罵,“老娘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老娘可是蕭季然的女人!”
即便在精神病醫院關了幾天,可她那囂張的氣焰卻依舊如故。
她正罵著,卻見剛才飛弛而過的車子突然掉頭,徑直向她衝了過來。
慘白的車燈光芒刺的餘安安根本睜不開眼睛,她甚至都沒看清楚車內的司機到底是誰。
散發著濃濃惡臭味的汙水鋪天蓋地般向她襲來,餘安安根本來不及躲避,嚇的直接摔倒在地。
看著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那司機蒼白的臉龐上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那司機再度調轉車頭,徑直向她駛去。
餘安安剛想開口大罵,可她很快便察覺到這一切似乎不大對勁。
對方,顯然是衝著自己而來!
難道,那人是想要自己的命?
一想到這兒,她嚇的麵如死灰,渾身更是如籮篩般瑟瑟發抖。
她此時再返回精神病醫院,不知道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