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美色惑人
夏若若聽了,連忙上前掀開那薄薄的被子。
由於身上有傷,所以蕭季然並沒有穿上衣,露出了那小麥色的肌膚和那強壯的胸肌。
再加上他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度,此時的他不僅看不出半分狼狽,反而多了些許魅惑的氣息。
夏若若看了,臉微微一紅。
她早就知道他長的好看,卻沒想到竟然好看到這種地步。
果然,美色惑人。
就連她這種連孩子都生了的女人,此時竟然也有些心旌搖曳。
看著她那張漲紅了的小臉,蕭季然薄唇微勾,蒼白的臉龐上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好看嗎?”
夏若若聽了,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討厭,這混蛋的臉皮怎麽越來越厚了呢?
“我昏迷的時候,你說的話還算數嗎?”他伸出大手,將她那冰冷的小手緊緊包裹。
好吧,撓癢的時候他傷口會痛,怎麽握女人手的時候卻毫不費力呢?
夏若若身體重重一顫,連蕭季然的大手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這一次,他的傷口是真的痛了。
他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卻強忍著沒吭一聲。
這點痛又算什麽呢?
和五年前她的一身傷痛相比,他覺得這點疼痛根本就不值一提!
夏若若一驚:“對不起,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蕭季然搖搖頭,眼底滿滿的都是肯求的神色:“我沒事。若若,經過這件事,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了,因為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失去你一次。”
“回家吧,若若,我等了你整整五年了!還有若凡,我會和你一起把他撫養長大的,我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好吧,雖然很討厭那個小惡魔,但此時不得不借用一下他了。
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夏若若卻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原以為,麵對的或許會是無休止的質問,或許是撕破臉皮後從此再天各一方,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等到的竟然是他的真情表白!
她有些不安地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誠然,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他絕對是自己見過的最出眾的男人。
可自己一個卑微的夏家養女,又有什麽資格來獨占這個出眾的男人呢?
或許這五年來的煎熬,就是上天對自己貪心的懲罰。
“可是,可是蕭楊……”她有些不安地說。
蕭季然伸出長臂,輕輕將她擁在懷中:“我知道,你還在懷疑蕭楊的身世。之前我之所以不告訴我大哥是誰,不過是怕你傷心罷了。”
夏若若一臉茫然。
傷心?
難道,他大哥是自己熟悉的人?
她迅速把自己相識的男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卻根本猜不出到底誰才是他的大哥。
沐少霆?
貌似年紀不對不上,況且以他自戀的程度,根本不可能看的上餘安安。
顧瑾深?
更不會是他。
他可是正人君子,更何況和餘安安也沒有任何交集。
蕭季然微微歎了口氣,狹長的丹鳳眼仿佛看透了萬丈紅塵,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冷靜了。
“淩旭文。”他幽幽地說。
“什麽?”夏若若一臉驚愕地抬起頭。
蕭季然的大哥,竟然是淩旭文,這怎麽可能?
她和淩旭文自幼一起長大,甚至曾一起做過兼職,對他的情況還是非常了解的。
淩旭文曾經說過,他父母雙亡,是個孤兒,他又怎麽會和蕭家扯上的關係?
蕭季然微微歎了口氣,隻能將當年的一切娓娓道來。
夏若若聽了,一臉震驚。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愕地問:“當初你和淩旭文在一起時,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蕭季然微微點頭。
“那他呢?”她繼續追問。
蕭季然目光黯淡了下來,啞著嗓子說:“他也知道的。當年他媽媽帶著他到我家鬧事時,他就站在客廳。”
“那你們怎麽會成為朋友?”夏若若越發的詫異了。
在她心裏,這兩兄弟不成為仇人已經是奇跡了。
反正她沒那麽大度,無論如何不可能和小三的孩子成為朋友。
蕭季然眸色幽幽,無力地搖搖頭:“其實,我們和他算不上是朋友。”
“當年爸爸過世後,媽媽傷心之下也去了美國,把我和季冰都扔給了保姆。其實當時我心裏是恨淩旭文的,恨他的媽媽讓我們這個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零破碎。”
“可有一天,我坐在車裏看到小小年紀的他正提著個破袋子在撿礦泉水瓶,當時我心裏真的很難受。那個人,身體裏明明流著的血液和我一樣,為什麽我可以坐在豪車裏,而他一個孩子不得不為生活奔波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上一代人的錯,淩旭文又何錯之有呢?他畢竟也是個孩子。”
“後來,我漸漸的接近他,暗中給他一點幫助。不為別的,隻為我們身體裏流著相同的血。其實連我自己都以為,我和他的交情也僅限於此了。可我卻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在他家門前的銀杏樹下看到了一個女孩……”
三十多年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說這麽多話吧。
也唯有在她麵前,他才會這樣。
“你……你是因為我才和他刻意接觸的?”夏若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禽獸,某人真是禽獸!
當年,自己明明還未成年呢,他竟然就動了那種壞心思。
蕭季然緩緩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那蒼白的臉龐,猶如在撫摸著一件易碎的無價珠寶:“是的。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心動了,就想把你搶回家,關起來,隻給我一個人看!”
“可是,我不敢,我怕你生氣,怕你喜歡的是淩旭文。”
“在他去美國的前夕,你向我表白了。我當時真的太開心了!為了怕你反悔,所以我才帶你去美國注冊結婚了。”
“傻瓜。”夏若若流著淚,緊緊地握著他的大手。
某禽獸的腦回路可真大,竟然懷疑自己和淩旭文?
在她心裏,淩旭文就是她的大哥哥,是和她一同在泥濘中掙紮過的朋友。
如果他們之間有那麽一點點可能的話,恐怕早就在一起了。
倒是他,聽說他在大學時還有過一個白月光。
一想起那白月光,她的心情立刻有些不美好了:“餘安安的事是解釋清楚了,可季冰的事呢?”
蕭季冰的事,是橫在他們夫妻間的一根刺,一道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蕭季然吻住了她的唇,低聲說:“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我愛的女人,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倒是顧瑾深,他有沒有對你提過什麽過分的要求?”
陪她五年的若是沐少霆也罷,畢竟那貨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可對方,偏偏是心機深沉的顧瑾深,這讓他不得不妨。
“胡說些什麽呀!”夏若若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悅地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啊,心思那麽齷齪。”
被自己的小女人罵了,蕭季然並不生氣。
不過他真的特想告訴她,不要輕信任何人,尤其是顧瑾深。
當然,他現在也不能再多說了。
再說的話,他的小女人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刻意抵毀她的救命恩人了。
“對了,當年那場大火是怎麽一回事?”她一臉認真地問。
這件事不問個清楚,將永遠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她的胸口。
蕭季然一臉詫異地向她看去:“你不知道?”
“難道不是你派人來追殺我的?”她反問道。
蕭季然臉色陡然一變,狹長的丹鳳眼底烽火連天。
“我寧可焚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