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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咄咄逼人

  元俏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和明成會是這樣的局麵,她不知道哪裏做得過分至於他這樣的咄咄相逼。


  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可以決定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他會不知道?

  除了默默地承受她不知道要怎樣去化解這些難堪。


  賀莫年似乎也察覺不到三個人之間別扭的關係,遊刃有餘的穿插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元俏中途借著夾菜的功夫,瞄了對麵的人一眼,突然覺得明成不是優秀,隻是他遇上的是賀莫年,隻能稱臣。


  而她,更是風中喪葉,水中浮萍,不能自己了。


  如此以來,也不覺得有多委屈了,這個世道上,不得不服的就是有些人拈指之間能讓你一敗塗地。


  好久沒有離得明成那麽近,他就在元俏隔著一手掌寬的距離,曾經元俏是怎樣的感覺,心砰砰的跳,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元俏最敏感的神經,最後抵達心髒。


  如今,除了陌生之外,就是不舒服,隔膜在彼此之間的東西,已經無法成為一個普通朋友的存在,這一刻元俏異常清楚的認識到。


  也就是那一刻而已。


  “哥,什麽時間把人帶回釧州啊。”明成很是隨性的口吻,像是突然想起來的如同閑談起天氣一般的平淡無奇。


  郎朗如珠的聲音,字字敲打在元俏的心口,他還是一臉陽光璀璨的模樣,襯得他棱角分明的臉更加的俊秀。


  渾身都發著一種華光,吸引元俏的那種光,自信,樂觀,向上。他像是會發光一樣,吸引著多年沉悶在黑色裏的她。


  元俏的這些內心活動,在她來說隻是片刻的,不為人知的,再說她也沒有刻意的去關注過明成的一舉一動。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女子,沒有發覺,對麵寡淡的男子,回答明成問題的時候,目光刻意的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鍾。


  而後,有暗色滑過,悄無聲息。


  明成當然是注意到了,目的達到的他,大搖大擺的起身告辭,心情異常的好,出門的時候還喊來了服務員,結了賬。


  元俏還在考量賀莫年剛才的回答,低沉磁性的嗓音,迷人的像是酒釀一般,在這樣的午後能有引人入睡魅力。


  他略微厚的嘴唇翕動,一字一句咬得格外耐人尋味。


  “看她心情。”


  她想明成最後看見的應該是她呆若木雞的模樣,太過吃驚,還有不可思議的恐懼,直覺,賀莫年這句話說得太抬舉她了。


  元俏不覺得賀莫年是那種會寵女人的人,多年來位居高位的他,似乎與生俱來帶著一股子氣勢,可以禆睨眾生。


  這樣孤傲清冷,帶著野性征服欲望的他,不會允許誰淩駕於他之上的。


  明成的來與去,都是那麽的突兀,像是幻覺一樣的不真實。


  元俏感覺到對麵投來的目光,犀利,狠辣又帶著幾分探究,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害怕。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一點一點的稀薄,元俏不知道從什麽時間開始懼怕麵前的這個男人的,不自覺的就低頭,就臣服。


  是第二次見麵,他把她壓在衛生間冰涼的洗手台上,差點做了?還是那晚,她絕望又無奈的上門去找他,總之這種害怕刻在了骨子裏。


  元俏故作鎮定的拿起杯子,才發現已經沒有水了,他的目光如影隨形,躲不開。


  腦袋飛速的旋轉,這個時候元俏哭都沒有眼淚了,剛才她的表現,很好的詮釋了作死的涵義。


  “那個……”元俏掙紮著還想給她爭取一點的機會,賀莫年怎麽會看不出來,直接打斷她的話。


  “吃好了?”


  “嗯。”


  元俏下意識的點頭,比蚊子聲大不了多少的嗯。


  聽在賀莫年的耳朵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見過她在明成的身邊,笑得有多明媚動人,鮮活亮眼。


  “那就走吧。”


  男人身長腿長,元俏跟在身後出了門。


  賀莫年回頭,拽了元俏的胳膊,直接塞進了一輛出租車,元俏還在納悶,這裏很難打車才對,再一看,周圍停著的一輛輛綠皮車,排列整齊的等著有人臨幸。


  “最近的酒店。”夠簡單粗糙,元俏臉通紅,從頭到尾都沒敢抬頭,怕從司機的眼裏看到她不想看到的訊息。


  兩三分鍾的事情,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就出現在了眼前,元俏有些納悶,但是當一切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感歎,自己太天真。


  下車,拉了元俏的胳膊,從上車開始賀莫年就沒有鬆開過她的手,元俏清楚的知道,賀莫年此時此刻情緒有多不穩定,她被握著的右手,手腕的地方已經失去了知覺。


  三步並作兩步,元俏幾乎是被他拉扯著小跑進了酒店,顧不得酒店的服務人員怪異的目光,元俏已經在電梯裏了。


  可能在電梯,他還顧及著有人會進來,扯著元俏抵在電梯上,一陣狂浪的親吻,她被賀莫年吃人一樣的陣勢嚇得不敢出聲,悶悶地承受鎖骨上傳來的痛。


  電梯門打開,糾糾纏纏的一路到了房間,門關上的一瞬間,元俏的神經突兀的一疼。


  “你說怎樣,我才能讓你出這個門兒呢!”


  一句話的狠辣像是能把人嚼碎了。


  元俏抓著他的手指顫抖地像是抖篩子一樣,艱澀的擠出來一句“我錯了。”


  “啊!”


  元俏把臉埋在他的肩膀,咬著他肩頭硬梆梆地肉,才止住了撕裂般的哀鳴。


  他的動作不帶半點的憐惜。


  元俏這樣的放低姿態,並不能讓他好受,反而大有火上澆油的意思。


  他著迷,沉溺,發瘋一樣地占有那些不願人知的細密,精致,柔軟。


  無情無盡的想,誘著他,甘願瘋狂。


  “賀莫年,停一下。”她嬌軟無力的哀求,嗓音沙啞不知,這樣的她對於賀莫年來說無異於一種誘惑。


  最後,元俏恍惚間覺得賀莫年可能會這樣弄死她,不等做其他掙紮,人就沒有了意識。


  賀莫年像是在她的身上發現了寶藏一樣,孜孜不倦地耕耘著,百般花樣的折騰著她,就是不能罷手不,就是元俏什麽時間暈過去的他都沒有察覺。


  看著女子白皙透亮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色,薄汗浸濕了她的額角,一些細碎的絨發也被汗濕,沾在她無暇的肌理上,格外的惹人心疼。


  他怔怔地看著元俏,神思遠遊,賀莫年的內心說不出的驚恐,從來他不覺得女人是生活裏的必需品,相反的最多也是一劑調味品,所以當元俏義正言辭的對著他說“玩不起,包 養”這些字眼的時候,他沒有生氣,想著就算了,一個女人而已,為了元俏他做了太多破格的事情。


  此刻,像是初嚐此道一般,他才知道其中的神奇,無法自拔。


  曾經他是最看不上男人沉迷酒色的,不能控製念想的人,不足以成大事,對於元俏的著迷,他感到心驚。


  賀莫年不是沒有女人的,在這些事情上,他向來都是順其自然,過去的多少年,他從來沒有碰上她來的熱血沸騰,滿足,元俏的每一個反應都能攝住他最愉悅的神經。


  此刻,賀莫年才理清,從遇見元俏的那刻起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不僅僅是想得到那麽簡單,原以為將這個渾身是刺,對他閃躲不及的人收到羽翼之下就會滿足,現在看來,並不是。


  他想要的多了起來。


  而元俏必須給。


  秦牧為了畫知,兜了一個天大的局,能簡簡單單手刃仇人的事情,做得拖泥帶水,秦歌釧州的老三,曾經風流瀟灑,不知情為何物,遇上了宋丫,與家族反目,修身養性四年,也不見得那女人回頭,撒下天羅地網,才在四年後把人捉到。


  賀莫年唯一一個獨善其身的,他見過秦牧,一個姓氏冠一座城的清俊公子,為了一個女子隱忍受辱,見過三弟為了一個女人變得不想自己,安然蕭瑟,不知活著為何物,那個時候他賀莫年是怎麽想的,不過一個女人,要是自己想要的怎麽會得不到,怎麽會不幸福。


  摟著懷裏的人,越發的用力,恨不得嵌進自己的胸膛裏,他喜歡的女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表弟,那個他當孩子一樣照顧大的弟弟,狠不起來。


  平生第一次,賀莫年對於未來沒有把握。


  天邊朗月如勾,這樣的靜謐又不可揣摩,原來真的有那麽一個嬌嫩的人,你想放在胸口疼著,你想她的一顰一笑都是源於他。同時,賀莫年又比誰都清楚,馭人之術全在囚心,這人心最難掌控。


  他的手不自覺的觸摸在元俏的心口,聽著那節奏均勻的跳動,仿似人間最美妙的樂章,讓他悅耳安神。


  賀莫年是一個沒有敬畏的人,或許人在站的高了,能力過於強大的時候,世間的繁文縟節是困不住的,他不在意元俏曾經是明成的女朋友,因為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可是元俏卻不一樣。


  那是她心口的一道疤。


  世人也不會對她有好臉色,這個世界對於女人總是比男人來得苛刻。


  賀莫年的眼角微眯,做好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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