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將至
“哈哈,漠梟,還是你懂得我等難處!”
那雲氣組成的麵孔見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心情也是大好,向著漠老,大笑道。
漠老見此,也不抬眼去看,隻是低頭看著飛舟的甲板:
“你若是再不快些離開,我便當真忍不住要動手了。”
聽了這話,烏雲似是隱約想起了什麽,看著那飛舟猙獰的外形,便開始消散。
伴隨著其變淡,飛舟也是重新開始傳來轟鳴的聲響。
方才那烏雲不光將天空遮蔽,更是不知施展了什麽法子,將這艘神威飛舟給逼停下來。
漠老一直站在那裏,直至那烏雲散盡,再也沒了動靜。
而見著這等場景,飛舟之上旁人說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他們自己也是不信。
三兩先天境對視一眼,不知在傳音些什麽,其中一人走到了其身旁不遠處,恭聲道:
“前輩,方才那是誰,竟然這般囂張……”
漠老本身便一直陰沉著臉,聽了這話,尚未等其說完,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卻見他大袖一揮,那人宛如一破麻袋一般,倒飛了出去。
其重重的砸在遠處的屏障之上,一身罡氣宛如紙糊的一般,直接破碎。
其砸落在地之後,便沒了動靜,隻能夠看到其胸膛尚在起伏,沒有生命危險。
“這等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個小輩問詢!
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嗎!”
他話音落下,冷哼一聲,隨即離開。
而直至漠老離開許久,方才商討問話的幾人,似是在顧忌什麽,也沒有敢上前去照看。
轉眼之間,這艘飛舟又重新開始行駛。
但這飛舟之上的氣氛,卻是不似之前。
……
又是過了半日之後,寧恪自修行當中出關。
加點完成之後,如果說自己之前的力量離著五萬斤還有些差距,那至了現在,他的力量,已經完全至了五萬斤。
除此之外,他有感覺,自己的六感,隨著往生心經的不斷變化,而越來越強。
他之前隱約感知到了些許的動靜,卻是未曾中斷自己的修行。
畢竟就算是飛舟墜毀,也有漠老在前麵頂著。
隻要沒有喚他,他便當做無事發生。
待打開房門之後,他便看到了站在房門外的趙雲嘯。
此時的趙雲嘯,正在擺弄著什麽稀奇物件,他並不上心,也就沒有仔細去瞧。
待見著寧恪之後,趙雲嘯雙目一亮,便向著寧恪這邊走來:
“你倒是沉得住氣,竟然能夠修行到現在才出關。”
寧恪聽了這話,自知其話中有話,但卻不想順著去問。
趙雲嘯也是不曾想到寧恪不按套路出牌,有些尷尬的訕笑了兩聲,直言道: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飛舟竟是被人給攔停了。
那等聲勢,怕是在神魂境之中也算是極強。
攔停飛舟的那人,怕是與漠老是舊識,張口便喊出了漠老的名字。
你絕對想不到,漠前輩喚作‘漠梟’.……”
見著其還想要繼續說下去,浪費自己的時間,寧恪抬手打斷了其話語。
“你若是沒有什麽正事,便不要在這裏打擾我。
還有,我怎的感覺,你現在很弱,就算是我隨手一擊,你便接不住。”
“.……”
趙雲嘯聽了這話,張了張嘴想要去說些什麽,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他歎息一聲,便將之前自己一身煞氣再次失控,漠老將其實力封禁雲雲說了一通,聽得寧恪不由得眉頭微凝。
寧恪抬眼看向周遭,幽瞳幽幽轉動之下,隻能夠看到能量正在不斷的流轉,至於其他,卻是未曾有所發現。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趙雲嘯,你說你自身出了問題,尚未自救,漠老便出現在了你的身前?
有沒有可能,所有人在這飛舟之上的一舉一動,隻要他想要知曉,便都難以脫離其視線?”
趙雲嘯聽了這話,麵容上的神色也是微微收斂,眉頭緊緊的皺起。
因為他覺得,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身居高位的本能,讓他沒有直接下定結論。
尚未開口,兩人同時,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三兩個呼吸後,穆宗明的身影,自回廊盡頭顯露身影。
他目光與寧恪兩人對視之後,微微一愣,隨即道:
“師父傳訊兩位,前去議事。”
這話說完,也不管應還是不應,轉身便走。
寧恪見此,與趙雲嘯對視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
在穆宗明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船艙之中。
起初的時候,四周的布置並不算顯眼,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但是待過了兩處玄關之後,下方的空間,一下子變的豁然開朗,宛如一座小型的宮殿一般。
兩人站定身子,卻發現此處並非是隻有他們兩人,除此之外,還有著其他三位先天境在場。
但是所有人,許是被之前的漠老驚到了,並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靜靜的等待。
寧恪環顧四周,便是尋了一處角落坐下,隨即開始閉目養神。
趙雲嘯見此,也是隨便坐下,自斟自飲。
約莫一刻鍾之後,漠老的身影,出現在了此處。
他隻是掃了一眼,隨即坐在了主位之上。
隨手一指,穆宗明心領神會,在其下首坐下。
漠老見此,當即清了清嗓子:
“約莫在昨日,飛舟便已經進入到了淮湳道直屬地域。
約莫至了明日清晨,我等便能夠到達淮湳道主城。
既然是來此參加淮湳演武,那老夫便索性先跟你們講上一講,省的到時候不知曉安排,途添慌亂。”
他這話說完,也不管無人應聲,繼續道:
“這淮湳演武,乃是淮湳道道主提出。
因為某些原因,沿襲的,仍然是大匡的舊法子。
講求的,就是一個瞬息萬變。
為了不給你們這些小輩足夠的準備時間,通常是到達了淮湳道主城之後,才會去宣布比賽規則。
角逐之下,確定名次。
正常情況下,會保證你們的性命,但若是有些時候自己不長眼,也怪不得旁人。”
這話說完,他低下頭去飲了口茶水,自顧自道:
“鶴老兒那徒兒,我記得,上一次的時候,就是我送你來的淮湳演武。
你與他們講講,讓他們心中大抵有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