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擊退

  話音落下,卻見那囚龍棒之中傳來一陣詭哭狼嚎之音,轉眼便是出現在了寧恪的頭頂。


  那聲音扭曲之下宛如實質一般,齊齊向著寧恪的腦海之中鑽去。


  不僅如此,囚龍棒鬆手之間,冰冷的寒氣與熾熱的蒸氣,一同自其中迸發而出,凝結成一個龍卷,將他的身影直接埋沒。


  秦守見站在不遠處,抬手捏訣,寒霜氣息零散之間在他周身遊走,先天之氣自其身上迸發:

  “小神通:凝霜寒雪!”


  寧恪目光清明,對於侵入致腦海的攻擊,他並沒有絲毫的躲避。


  往生心經輪盤隻是輕顫,便將這道攻勢直接壓下。


  眼見這倒攻擊近在眼前,他知道躲閃不及,也層沒想過要去多來,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不止是你能夠召喚出盔甲。


  心神流轉之間,一套漆黑的鎧甲便套在了他的身上。


  太保鐵鎧!


  出自十三太保橫練功的最終手段,在經過了寧恪的一遍遍融合雜糅之後,已然是與之前有所不同。


  上麵那扭曲流轉的紋路和猙獰的外表,無不在彰顯著是威力。


  隻是看上去的那種壓迫感,便能夠知曉,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殺戮機器。


  但寧恪並沒有主動入手,生怕自己顯露出來的實力太強,將對方給嚇跑了。


  若是對方無心戀戰遁入水中逃脫,自己想要將其捉住,多少還當真有些麻煩。


  在他的目光中,那冰晶與蒸汽旋轉之下,不斷的裹挾著下方的水流,向著他周深匯集而去。


  這兩股力量相互兼容,其中散發的寒氣,竟然將他連同太保鐵鎧,一同凍結在了那水流之中。


  秦守見見著那龍卷逐漸停下,已然明曉自己已經得逞。


  但是其仍然不罷休,催動一身湛海胄,向著寧恪心窩錘去,麵上原本沉寂下去的猙獰,又重新浮現。


  其拳勁剛猛,已然破空。


  這一拳透過那龍卷,印在了寧恪的胸膛上。


  鐺——


  隻聽見一聲略顯低沉的聲響,其麵容上的那猙獰,微微一頓。


  尚未有所反應,便自寒冰之中,聽到了那哢哢的聲響。


  下一瞬,冰塊碎裂,寧恪抬起手掌,猛的攥到了其手腕上。


  他稍加用力,便見那湛海胄,隱約有了破碎的趨勢。


  不去機會對方那略微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口道:

  “神通、力量都算不錯,已經勉強達到了先天極境。


  這般修為,就是在州府級斬妖司之中,也是少見。


  隻是有些可惜了,竟然遇上了我。”


  秦守見用足氣力,身上隱約可見青筋暴起,一身的氣血早已經是運轉到了極限。


  他想要去掙脫,卻發現竟然一時有些無可奈何。


  眼見自己已經已然無所掙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辣。


  卻見他抬手作刀,向著自己的臂膀砍去,悶哼一聲過後,整個人捂著手臂後退數丈,到了一個自己認為的安全距離。


  他顧不得為自己止血,抬眼看向寧恪,此時的目光中滿是忌憚,凝聲道:

  “閣下到底是誰,你我之間,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寧恪卻是沒有去回答對方,隻是看著還留在自己手中的手臂,眸中隱約閃過一模驚色。


  能夠有斷腕的魄力,這位映月塢塢主,也算是個人物了。


  不過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的顯露分毫,甚至有些不屑,道:


  “塢主當真是好記性,之前我所說,難不成塢主盡數忘記了?”


  秦守見聽了寧恪所言,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但是其心中種種念頭流轉,卻是不成想這般應下,道:


  “我那兒子性子雖說有些頑劣,但卻也算是識大體,懂是非,絕對不似你所說這般。


  倒是不如你我坐下來好生談談,讓那小子來賠罪,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寧恪聽了這話,麵容上露出些許的思索之色,心中殺心卻是已經難以遮掩:

  這秦守見這般能屈能伸,就是斷臂這等事情也能夠忍下,還能夠在這裏與他談笑,當真算的上是梟雄人物。


  若是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還好,如今既然舊怨添新仇,自然是斬草除根來的更好些。


  而就在他這般下了殺心之後,剛想要去動手,其似是隱約覺察到了什麽,一身湛海胄上麵的麟甲,皆是倒豎翻卷。


  見著這般光景,秦守見猛然間麵色一變,並指點在了自己眉心,逼出了他的兩滴眉心血。


  血液凝於之間掃入下方水中,整個人被水流裹挾著衝天而起,剛猛的拳勢凝結,自上方向著寧恪打去:


  “你這家夥當真是卑鄙,我一心想要化解此事,你竟然想要我性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暗中下死手了!


  這等招數,我本來是不想要使用的!”


  寧恪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方才他隻是有了想要幹掉對方的想法,卻還沒有出手。


  對方卻是不知是施展了什麽法子,提前覺察到了自己的殺機。


  眼見那拳勢凝結的罡氣居高臨下向他打來,寧恪神情沒有半分變化,微微搖頭。


  “我貌似說過,我不喜歡有人站在比我高處講話。”


  他這話說完,以手作刀,猛然間向著天空斬去:


  霸刀式!

  吟!

  隻聽見一聲刀鳴傳來,寧恪腰間那闕月刀發出一身顫鳴。


  他一條手臂上麵的盔甲,因為承受不住這一擊手刀的衝擊,被這一式刀法的霸道刀法盡數崩解。


  其化作一連片的鐵屑,向著天空中砸打去。


  寧恪微微垂下手臂,也不抬頭看向天空,隻是看向自己的手臂。


  見著那太保鐵鎧正在緩緩的恢複,寧恪不由得眉頭微蹙。


  這鎧甲的恢複速度,有些慢了。


  秦守見眼見那些個鐵屑,宛如暗器一般向著自己打來,神色沒有半分變化。


  卻見他那手臂空空的袖子之中,一道寒氣噴灑而出,轉眼間便是化作了一麵冰牆。


  其站在上麵,鐵屑盡數激射去其中,卻沒有傷到他半分。


  ‘就這般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也拿得出手?’


  秦守見看這自己身下的那些個鐵屑,不屑冷笑。


  而就在這時,他的麵色忽然間微變,一道霸道決然的氣機,猛然間將冰牆一分為二,已然至了麵前。


  其眼見無法避退,咬牙之下,竭力催動湛海胄,想要去硬抗。


  隻聽見一聲暴鳴傳來,他那引以為傲的盔甲,竟然猛然間,碎了個幹淨。


  而他本人,也是直接自高出,倒飛著跌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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