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消息
且去不談這殘缺鎮獄之體,覺醒之後有沒有什麽實際作用,單單是之前給他的那些個天賦,哪一個不都是讓他省下了不知多少心力。
寧恪心神掃過麵板上麵的種種變化,深吸一口氣,相當期待的將所有變化一一點開。
審判之槍:欲傷敵,先傷己!
肉身小神通,借以自身骨血相祭祀於獄,爆發出極近一擊。
心念所至之處,審判之槍皆能到達!
此攻擊針對的是對手的肉身與靈魂,一旦打中,靈魂與肉身必有一傷,百分百必中,有一定幾率一擊必殺。
此攻擊之所以被判定為小神通,主要原因為對自身傷害過於嚴重,若非有玉石俱焚之心,慎用。
鎖獄元丹:肉身之中開辟的儲存氣血第二丹田,鎮獄之體獨有法門。
其中儲存氣血總量,越為肉身總氣血量之九成。
其中氣血,有兩種調動方法:
一為在自身肉身當中氣血空匱之時,向著自身補充。
另一種為凝結元丹之中所有氣血,釋放全力一擊。
元丹之中氣血一旦開始釋放,除非斬殺敵手,或直至鎖獄元丹之中氣血盡數釋放。
其中氣血,可自行修行,亦可以斬殺妖獸補充氣血。
無量地獄:鎮獄之體獨有神通之一,困敵之法。
何為地獄?
絕望之處,即為地獄。
一念之間,可釋放此神通,將選定對手,拉入至一處地獄之中。
你的力量在其中將如魚得水釋放,對手實力大大降低。
除非使用者自主解除或被困之人身死,想要從中出來,需要有絕對超過宿主的力量。
其他從中逃離方法未知。
必中攻擊之法、續航法門、困敵法門,這殘缺鎮獄之地晉升,當真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思索自己日後對敵的套路。
若是實力不如他的,直接信手斬了,倒是也沒有什麽問題。
若是實力與他相差不多的,大可以先將其困住,然後借助自身的續航優勢,一點點消磨對方的狀態。
待其強弩之末之時,自己再施展必中攻擊,一波帶走,好絕了對方玉石俱焚的心思。
若是當真這般施展下來對方尚有氣機,那心境必然也會生出些許的問題。
一旦難以從中走出,便再難以做他的對手了。
寧恪嘴角微微上揚,自這般想法之中回過神來。
起身隨手披上一件袍子,寧恪看著一地的灰塵,不由的眉頭一跳。
揮袖之間,便盡數衝刷到了池子之中。
自己這次加點,唯一可惜的,便是自己的那一身斬妖校尉袍子。
不過這倒不算是什麽問題,待回了府城之後,上報一個戰損,自然也就過去了。
畢竟自己被綿江龍君,連同胖兀的詭標一同趕入了幽冥之中,這其中種種,雖說不是任他編排,倒也相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間發覺了什麽,眉頭微挑,發現在荷塘邊,已經是有一道身影靜靜站立等待。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趙雲嘯身邊的手下楊猛。
寧恪自荷塘中心翩然至了岸邊,尚未開口,對方便向著他躬身行禮:
“大人,您這般出現在斬妖司之中,可謂是人心惶惶。”
“是趙雲嘯讓你來的?”
寧恪感知到對方肉身緊繃,也不抬眼看他,轉而向著趙雲嘯的居所遁去:
正巧寧恪來這斬妖司,還有最後事情想要問詢,對方既然派人來告知於他,想來也是知曉他來了。
……
趙雲嘯的居所,依舊是偏向幽暗低沉。
寧恪信步間走入其中,踩著地麵上的枯枝殘葉,心中種種念頭在流轉。
他的聲音不大,卻相當有穿透力:
“趙雲嘯,我又來尋你了。
此番前來,為的是我自己的私事。”
寧恪這話說完之後許久,自陰影角落之中,趙雲嘯的身影才緩緩浮現。
他一頭長發胡亂的劈散著,身上隱約之間,還能夠感知到戾氣。
其向著寧恪看去,似是想起了什麽,眸子當中的暴虐氣機,逐漸的散去。
他可是知曉,自己不是寧恪的對手,若是當真因為自己狀態的問題被對方抓住時機暴打一頓,那可當真是無處說理。
“你有什麽事情,直言便是。”
趙雲嘯似是還因為寧恪之前拒絕他耿耿於懷,隨口道。
寧恪聽了這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心中的期待,道:
“我記得你之前,曾經說過什麽‘戰場’,可否跟我仔細講講?”
嗯?
趙雲嘯聽了寧恪這話,微微一愣,略有詫異的向著他打量過去,心中種種想法在翻湧。
見著他不似作假,眉頭緊皺,道:
“你怎的忽然想要問詢此事?
若是你回了郡府之後,這其中的信息,自然是都能夠查詢到。”
寧恪聽了這話,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趙校尉,我如今就在你身前問你,你隻需要說就是了。
怎的,難不成此事當中,涉及種種難言之事?”
趙雲嘯隱約之間,聽出了寧恪的意思,輕輕搖頭,道:
“並非如此,在我看來,你如今的實力,已經是到達了先天巔峰,知曉其中之事,不過早晚罷了。”
他這話說完頓了頓,眸子微微閃爍,似是隱隱在權衡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片刻之後,方才道:
“我所說的戰場,乃是諸國戰場。
我大陰王朝,便是其中一國。
具體有幾個國家,當真還是不甚清楚。
戰場之所在,每一道皆有入口通道。
在戰場之上的對手,人族少有,多為妖魔詭異。
具體征戰之原因,又或者說戰場因何存在,便是我不得而知之事了。
我隻是知曉,我等郡縣州府之地,實力之所以這般弱小,主要原因,便是將那些個武者修士,安排到了戰場上。
若是你實力弱些,此事知曉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實力到了一定程度、或者說進境無緣的武者,都有一定可能前往。
我的狀態你並非不知曉,早在二十年前,我便於師尊言過此事。
他以種種理由將我訓斥一番,並沒有同意我前往。
之前我曾傳訊於師尊,師尊雖說同意,卻也說出了一郡之地必須有先天鎮守的言語,我如今正是頭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