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城探查
“大家一起殺了這廝！”
眼見西門章台拎刀衝了上來，這十一人隻覺自己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陽穀縣的知名酒肉敗類。
而是一個，叱吒山林的凶猛巨虎！
縱使手上神臂弓，依舊狠辣，但卻依然不能帶給他們絲毫的安全感！
“你們知不知道，這處空地，乃是我好不容易為你們尋的埋骨之地？”
矮身又躲過了第三輪箭矢，西門章台隻覺此時的自己，神元飽滿，眼前所有的事物，都變得慢了下來。
雖然遠遠趕不上前世世界，遊戲中的子彈時間，但是此時對付眼前的十幾人已經很夠用了……
“嘎嘣！”
鋒利鋼刀，直接堵住了其中一人還未發射出去的箭矢前端。
隨即就見西門章台，身形一轉，就繞到了他的身後。
而手中的長刀，則利落地帶出了一溜鮮紅的血線。
卻是眨眼之間就結果了一人的性命！
“大家逃啊！”
已經被西門章台棲身，沒了距離優勢的陳家家奴們。
眼見其如此凶猛，哪裏還敢久留？！
雖說回去也是死罪。
但是卻也好過當場被西門章台，給生生活剮了不是？！
“想逃？那豈不就白瞎了我的好意？”
西門章台嘴角帶笑，他知道眼前這群陳家家奴，已經被自己給嚇破了膽。
根本就不敢跟自己再對抗下去。
故此他竟然產生了一種，戲弄獵物的快感，遠遠追著這些人，向林子深處跑去。
隻待其中一人，落後半步，他便上前，一刀斬去其手腳四條大筋！
就這樣，直到三炷香過後，除去被一刀斬斷喉嚨的領頭壯漢。
其餘十一人，竟全都又被西門章台，給拖拽回了剛才的林間空地……
日頭高照，高溫灑滿大地，但此時在這處驛道旁的深林之中，卻隻覺陰風鋪麵，血腥氣繚繞不休。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就像是一隻隻待宰的家禽，即將被放上案板之前的最後嘶鳴。
而十二具神臂弓，則更像是一盤盤，使人垂涎欲滴的珍饈。
讓此時站在血泊中的西門章台，心中充滿了興奮……
九道天雷加身，造就了他，今世不同於凡俗的強橫身體素質。
再加上西門慶，從小習練棍棒而來的傳承記憶。
使得縱使麵對，十幾名訓練有素的軍中官兵，西門章台依舊可以從容應對。
“現在輪到，我有話問你們了……你們陳家，派陳經濟來到陽穀縣，除了監視花老太監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意圖？為何陳經濟不認識我，卻好像有意針對我似的？”
昨夜他已經從陳經濟的口中，知道了一個大概。
但是他今日，卻是想從這些家奴的口裏，再聽到一些不一樣的回答……
“陳大人有命，讓我們在陽穀縣，幫助少爺，建立蔡黨之外的勢力。而你家在陽穀縣，很是有些錢財……所以少爺自然會首先針對你……至於那另一家富戶的兒子，不過就是順水推舟的幌子罷了……”
“你說的，我昨夜就知道了……不是我想要的……”
手起刀落，直接抹了一人的脖子，西門章台蹲下身，看向了另一個人。
“剛才李六說的沒錯！我們不過是看上了你家的錢財！再加上前夜你去了花府之後，縣兵就有了異動，所以我們才想把你捉去，好問個究竟！”
“也不對……”
“噗……”
一刀又一刀，直到最後就剩兩個人的時候。
西門章台才終於從一個身形有些瘦削的人嘴裏，知道了另外一個不太一樣的故事……
“皇城司？原來如此……難怪會有神臂弓的出現，想來陳經濟才是真正的幌子罷了……”
直到剛才見到了神臂弓，西門章台才終於懷疑起了這次陳家的真正意圖。
料想一個小小的陳家，縱使背靠楊黨，為虎作倀多年，也絕不可能猖狂到把神臂弓從軍中帶出來的地步！
原來卻是朝廷，或者說是宋徽宗趙佶，已經注意到了水泊梁山，並且想要先探查一番。
故此這才有了，陳經濟在石鼓書院犯了事兒，被陳洪以黨爭之名，攆到陽穀縣一事……
至於為何選擇陽穀縣？
還不是因為陽穀縣毗鄰水泊梁山，直線距離滿打滿算也才一百裏地而已！
這麽近的距離，若是騎快馬的話，真是連一天時間都用不上……
“我接到的密令，隻不過是過來探查水泊梁山的地形地貌罷了，至於其他的情報，我就真不知道了……希望西門兄看在皇城司的麵子上，可以留我一命！”
此人一改最開始的悲慘哀嚎，在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神情竟然變得凜冽了太多。
比之那些尋常家奴，真是雲泥之別！
“放你一命？我有什麽好處？”
用那人的袖子，擦了擦自己刀上的血，西門章台好奇的問道。
“我可以舉薦你，進入皇城司！”
“皇城司待遇很好嗎？”
“裏麵很多大人物，都利用皇城司的身份，來經營自己的產業！其暗中的資產，可不比尋常節度使來的差！”
說到這裏，此人的表情，竟充滿了豔羨之情，顯然這人的身份應該高不到哪裏去……
“你們皇城司，通常都用什麽方式聯絡？”
“上級以花相召，而如我等這般最低等諜探，則以信物之上的蜂印應之，並在暗處放置情報，除上一級長官之外，尋常諜探兩兩不可相見，以免被有心人攀附利用……”
“這麽說來，你的樣子除了你的上級，誰也不知道？”
說著就見西門章台走到另一人身邊，直接就抹了他的脖子，並轉回頭問道。
“沒錯……”
“那你說的信物，可是你腰間的那塊鐵牌？我看其背麵，正是一隻蜜蜂。”
“西門兄，慧眼如電！隻要這次放我回去，我定會好生舉薦於你！”
拿起自己腰間的皇城司腰牌，那人的眼中，滿是對活下去的渴望。
“你叫什麽？還有你在皇城司，總得有自己的代號吧？”
“我本名王新，隸屬皇城司探查院，代號陳九一……”
“陳？假姓？”
從未想過一個密探的代號，居然也能有姓氏，西門章台很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陳姓乃是我家上級的姓氏……他的代號叫楊六……”
“原來你跟楊戩，就隔了三輩兒……也不算太遠了……”
“噗嗤……”
問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西門章台手起刀落之間，利落地割掉了王新的腦袋。
並用了一夜時間，挖出了兩個距離兩百多米的深坑。
待其把十二具屍首，以及十二具神臂弓，分別埋到了兩個坑裏後，他才又重新走上了通往湯陰縣的驛道。
而此時他的腰間，則明晃晃的掛著一塊黝黑的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