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讓你做一個不會告狀的小可愛?
嫻華郡主比想象中來得快許多,她衝進來,一眼瞅見露了半片胸膛橫躺在地上的男寵,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大家閨秀的教養不允許看這種傷風敗俗的場麵,可瞅著虞挽年臉不紅心不跳,就不自覺的把指縫拉開了一下,揮手讓下人們趕緊找個東西給人蓋上。
一個丫鬟機靈,扯了塊桌布一丟,悶了上去!
瞅不見了,現在!
嫻華郡主放下手,趕緊踱到虞挽年身邊,焦急道,“年年郡主,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虞挽年扶著風翹,“不過我的婢女有事兒。”
這…
“郡主…府醫到了…”
真是時候!
“帶進來…”,嫻華立馬道,“給風翹姑娘看看傷得嚴不嚴重!”
府醫是被推搡著進來的,他低著頭,半點兒都不敢亂瞥,走到風翹旁,查看了一番,找了一個穴位輕輕掐了一下,風翹就轉醒了。
“她怎麽樣?”,虞挽年擔心,“有沒有傷到腦子?”
“這位姑娘沒什麽大礙!”,府醫回稟,“休養一兩日就可!”
風翹腦子已經慢慢清醒,她搖了搖頭,剛剛發生的事情在她腦子裏立馬竄了出來,驚得她趕緊抓住扶著她的虞挽年問道,“郡主…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他有沒有……”
風翹話頭猛的停下,她看了看在場的人,把後麵的擔心全部吞進去了,事關虞挽年的名聲,她不能亂說。
虞挽年第一次見穩重的風翹亂了分寸,知道她是被嚇到了,拍了拍她的肩撫慰,嘴裏道,“嫻華郡主,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嫻華咬咬唇,看向顧硯,問,“哥哥,這到底怎麽回事兒?”
怎麽回事兒?
顧硯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我怎麽會清楚怎麽回事兒,問我還不如問你呢…”
“對啊…嫻華郡主…”,虞挽年聲音冷淡,“我不過是聽了你的話,在這擦藥休息,等著丫鬟們把衣裳送過來,結果就變成這樣了,所以年年冒昧的想問問你,這是到底怎麽回事兒!”
問她?
嫻華氣得心肝疼,她又怎麽會知道怎麽回事兒,今天母親下了禁令,男寵們隻能在長公主府西北角的梨香院待著,前廳正院一步都不得跨入。
可現在呢?
都是些什麽爛事!
嫻華看著臉色陰沉的虞挽年,再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親哥哥,頭疼的炸裂,扶了扶額,吩咐道,“去花園,把母親請過來!”
母親的男寵自然要母親自己解決…
“年年郡主…”,嫻華低聲道,“要不本郡主叫人來,先伺候你把衣裳換了吧…”
“不用…”,虞挽年拒絕,“這樣挺好!”
待會兒好賣慘!
長公主來時腳步生風,剛剛在花園時的溫柔慈祥一概不在,頂著個大黑臉跨進了凝涼軒。
她把場上的人都掃了一遍,最後停在了虞挽年身上,沉聲道,“實在抱歉,不管因為什麽原因,讓郡主在此受此屈辱,是長公主府的過錯!
今日郡主經此一事,也該是受了驚嚇,本公主馬上叫人送你回郡主府,至於……”
她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至於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長公主府一定會給郡主一個交代。”
這是想把她支走?
深宅大院裏有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長公主是不想把牽扯到她後院的醜事,在她這個外人麵前扒開。
虞挽年在心底冷笑,嘴裏道,“既然長公主都這麽說了,那年年回郡主府裏等消息便是,隻是希望長公主殿下不要偏私,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給年年這個無依無靠的小郡主,一個交代!”
長公主揚了揚下巴,回道,“那是當然!請年年郡主放心!”
有這句話就行了!
虞挽年帶著風翹出了凝涼軒,沒走幾步,又聽到長公主吩咐,“嫻華,送年年郡主出府,然後回花廳,今天是你的及笄禮,不要讓各家小姐等著!”
長公主支走了嫻華,卻留下了顧硯。
這倒是有趣,虞挽年想起當初在宮裏聽到的,說長公主和自己的兒子搶男寵,也不知道這事兒真不真?
嫻華在後麵快步跟上來,和她並肩走著,低聲道,,“今日之事,關係重大,還請年年郡主不要聲張,特別是宮裏…”
嘿…什麽意思?
虞挽年覺得賊迷惑…是叫她不要告狀?
“嫻華郡主…”
虞挽年還沒想好怎麽回,風翹就替她接了話,“我們郡主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而您也說了,這件事關係重大,稍微一個不小心,郡主的名聲就會受損。
我們郡主府現在是隻有郡主一個人支撐門麵,但宮裏的皇後娘娘和左昭儀娘娘卻是把郡主當寶貝兒疼,她們要是知道了郡主受了這麽大的屈辱,而奴婢卻瞞而不報,這個後果,奴婢擔待不起!
而且今日之事,換作任何一個別家的姑娘,都是長輩出麵解決,而宮裏的娘娘們,就是我們郡主的長輩,她們理應插手!”
一通話,把嫻華郡主堵得啞口無言!
虞挽年覺得痛快,扯著嘴角笑了笑,帶著風翹快速出了府。
她出來,徐懷城已經架著馬車在外麵等著,他看到虞挽年身上的男人衣裳,眉頭皺了皺。
等虞挽年走近上了馬車,看到她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衣裳,和脖子上的掐痕,青筋突然爆起,扯住風翹厲聲問,“郡主怎麽了?!”
風翹被抓得疼,倒抽了一口冷氣。
“徐懷城…你幹嘛呐!”,虞挽年探出一個小腦袋,“放開風翹,趕緊駕車回府!你不嫌這裏人多啊?”
徐懷城臉沉了沉,放開風翹,駕車回府。
長公主府和她的郡主府不遠,回了南熏院,風翹收拾收拾就進宮去了。茶煙看她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一邊給她收拾一邊哭。
晚霽拿了藥給她擦,嘴裏道,“郡主…你好像不適合出這個郡主府。”
“我也這麽認為!”,虞挽年歎氣,“我每次出去都會遭殃,連帶著你們也遭殃,你說我是不是個災星?”
“郡主!!”,茶煙跺腳,“你瞎說什麽呢!”
她們的郡主怎麽可能是災星,是那些人沒心,天天想著怎麽算計她們可憐的郡主。
“郡主…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我或者晚霽,徐侍衛雖然武功高強,但他是男眷,又是帶刀侍衛,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
嗯…這話
有道理!
虞挽年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說道,“徐懷城應該還在外麵等著,晚霽,你去跟他說別等了,我想休息一會兒,太累了!”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今天的事情,那就逃避吧。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能逃一時爽一時,等實在逃不了的時候,在想解決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