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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流金歲月意難忘(一)

  南境采石場。


  采石場的采石工並不是由普通的農夫或者囚徒所組成的!他們這一批人反而是大有來頭,有著書育人的進士,有抗擊過扶桑倭奴的蔣王舊將,有從龍的功臣,有皇親國戚怎麽說呢!這裏就算是碰到一個倒夜香的說不定就是三品官呢!

  這個采石場以前是個荒山,山上也沒有什麽奇珍異寶,所產的石頭也不是大理石,花崗岩,更不能做硯台,就連當地人壘牆都不用它,可就是在三年前吧,具體日子誰也說不準吧!反正在秋意濃封閉東宮後,昌南府就開始禁山了,後來又來了很多軍隊駐紮,在往後的幾年來陸陸續續來了來很多人,春來秋去卻沒有一個人走出過!守衛也是不太嚴。


  不過在明德三十五年的秋天,神捕司三司指揮使司徒雷多和獨孤伊湄來過一趟後,守衛才變的更加嚴了,巡哨由四次變成十二次,其中原由應該是司徒雷多和獨孤伊湄帶來的那個人造成的吧!


  此時以是入夜了,風還挺大的,晚上山上還是挺冷的怎麽形容呢?對月黑風高,算了還是用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吧。一個黑影在推著一輛小車通過好幾道哨崗後,來到了采石工人休息的茅草房。


  “站住什麽人?”在男子剛想到茅草房旁邊一座獨立的小草屋進去時,黑暗中便傳一道威嚴的聲音。


  男子瞬間停了,將手中木桶拿了起來:“換夜香桶的?”


  黑暗中走出兩個守護,一個在男子身上搜索起來,另一個卻看著男子狐疑道:“怎麽是你送的?平常都不是老王頭送的嗎?今天怎麽送的這麽晚麽?”


  男子點頭點麵上端滿了笑容:“將軍好眼力,老王吃壞了肚子,馬桶都沒有涮,我幫他涮完之後,才急忙送過來的,所以晚了點,我到現在連飯都沒有吃呢?”


  守衛聽完皺著眉,捂著鼻子好像男子身上很臭一般看著另一守衛道:“怎麽樣?”


  另一守衛搖搖頭:“正常!

  守衛聽完後對著男子道:“進去後,放下東西立馬出來,敢做別的小心爺抽你!”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鞭子。


  “唉!小人知道了!”男子點頭哈腰的回應道。


  “滾!”


  “是,是………”男子提著馬桶在守衛的嗬罵中進到了小草屋中。


  小草堂不大,擺沒也十分簡單,隻有兩張小矮床,一張小矮桌後並沒有其它的了。


  小草堂中隻有兩個人,一個滿臉橫肉,膀大腰圓,丈八身高的漢子把玩著鎖在他身上八條鐵索所穿的大鐵球,看見男子進來後,大漢就走了出去,走路時他直接將重三百多斤的鐵球抱了起來……。


  小草堂轉來守衛的訓問聲和大漢的怒吼聲………。


  草堂內男子將馬桶放在了角落,並未說話看著坐在小矮幾借昏暗的油燈讀書灰衣男子身上,看著男子漸以灰白的頭發,和與他身體並不相稱的粗衣心中莫名的悲切:“爺你…”


  “慎言!”男子話還沒有說話便被粗衣男子給打斷了,粗衣男子說話時連頭都未抬,一直盯著手中書看著。


  “喂!你他娘的幹什麽呢?吃屎啊!換個夜香桶都要這麽長時間。”


  守衛看男子長時間不出來,便進到草堂中嗬斥道,眼睛卻是掃向了灰衣男子,手更是將腰刀拉出半截了。


  灰衣男子對這一切卻是恍若未聞,繼續看著手中的書,連動作都沒有發生過改變。


  守衛看了灰衣男子一眼,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後便把目光掃向了男子手中提著的馬桶後皺著眉不悅道:“怎麽還不換?是準備拿回家裝米呀!”


  男子哈嗬嗬道:“官爺!你說話了,夜香桶怎麽裝米呀!”


  “知道不能裝米,那還不給老子抓緊換!”說著用鞭子狠狠地抽了男子一鞭子嗬斥道。


  “是!小人這就換!”挨了一鞭子後男子唯唯諾諾的開始將草堂角落的馬桶拿了過來……


  “殺人了,殺人了!”這時遠處傳來了雜亂的喊叫。


  “有人暴亂,快走!”草堂外的守衛向草堂內的守衛喊道。


  守衛抽出鋼刀對男子嗬道:“媽的!快點換完早點走,老子回來你還在這兒,老子劈了你!”說罷急忙衝了出去………。


  男子將夜香放下,到草堂門口左右巡視一下發現沒有人後,轉過身來向矮幾前的男子躬身道:“蜀州巡防營左都統王荃拜見王爺!”


  灰衣男子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抬起頭看著王荃道:“怎麽樣了?”


  王荃看著灰衣男子,欲言有止,好像有甚難言之隱般。


  “哼!”灰衣男子看著男這樣冷哼一責道:“吞吞吐吐作甚?說!”


  “諾!”王荃看灰衣男子麵色不愉趕緊道:“蜀州七府大旱,收稅一百九二十萬兩!收糧三百萬石,加之朝庭賑災款糧五百七十六石,銀兩三百萬兩,共計九百萬石糧,銀五百萬兩!蜀州……!”


  灰衣男子聽到銀糧數百萬時,麵露喜色,可是又聽到王荃吞吞吐吐又不言語時皺眉道:“蜀中怎麽了?你等所做事可是被朝歌發覺了!”


  王荃好像想到什麽事,麵色瞬間變得難看咬了咬牙道:“蜀中七天內便有八十多萬百姓餓死!其它幾府也是差不多,現在整個蜀州連一塊樹皮都找不到了,易子而食,骨肉相唁,王爺反正這麽多糧草,給他們分一點吧,不然整個蜀州全亂了!”


  灰衣男子卻是麵露冷笑:“死的人越多才好呢?聖賢曾言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定蜀末定!蜀州易守難攻,道路崎嶇就算發生暴亂,朝庭也不會知曉!等到時機成熟,蜀州百姓怒火被點燃,便會仇視朝庭,到時我給他們錢糧,民心必可為我所用!蜀中知府汪道倫這斯如何了?”


  “稟王爺,汪道倫發現我等所謀之事,多次寫信上告京師,被我攔截,勸告無用後已被我秘密斬殺,據我們安排在汪道倫身邊的說,汪道倫曾去過蜀中忠義袍哥堂讓他們幫他送信去京中刑部!”


  “信送出去了嗎?”


  王荃小心的看了灰衣男子一眼說道:“信已經送出去了,據京中來說已經攔下七份了,送信人已經被滅口,還有一個人未找到,不過忠義袍哥會沒有一個會說話的了!”


  “哼!忠義袍哥會,唉!可惜了!”灰衣男子冷哼一聲歎息道。


  王荃想了想說道:袍哥會,若是能用王爺所用,那可比蜀慶文強那些人廢物強多了!”


  麻衣男子擺了擺手舒了口氣道:“若不能為我所用,留著也是禍害,他們既知蜀州之事,那就讓他去陪湘王了甫去吧!”


  麻衣男子說罷頓了頓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絹絲交給王荃後輕吟道:“我知曉你等瞧不起文強,他所做之事我也知曉,但現在是本王用人際不可少他,你等多加忍奈些時日,誌達在此言誓等我功成之日,他所做事必讓他付出代價!”


  王荃聽到趕緊行禮:“怎敢讓殿下言曰,臣惶恐!”


  秋意達不賴煩的擺手道:“好了,別說此妄心之言,他們快回來了,蜀州已在我等控製之中,你不用再管了,你馬上去趟朝歌找中衙鎮撫使田帥龍,聽他命令做事!”


  王荃聽到田帥龍後心中的疑惑瞬間解開了:“怪不得忠義八虎有七個在京中折了,原來田中使竟是王爺之人!看來剩下的這一虎唐伯忠必死無疑了。”


  秋意達卻是麵色凝重輕輕搖頭道:“京中藏龍臥虎,不可大意!我擔心田帥龍在京中失利,前些時日江東張老虎搞什麽演練,把我安插的人都給替換了。我失利遠離朝歌多年,麾下黨人紛紛改換門庭,忠我之人以是不多。


  “聖人在太子閉宮之後,曾言:“前朝無德,天子年幼,奸臣輔國民不聊生,太祖起義師,除暴亂,立我新朝國基,雖有蔣王了清禍國二十八年,但朕幸得嬴煦和馬承賢與眾多義士輔保,才正朝綱,古之今來朝庭動蕩多乃天子年幼,鎮不住囂小,朕在此言誓,吾之天下兄終弟及,叔亡侄繼!”聖人已經六十有八了,太子也有三十七八了,我才而立之年,繼位可能甚大。”


  “故此他們與往來書信頗多,現在聖人已到古稀之年,現在他想要讓意濃繼位,但是擔心那些在革反中被害的帥將的手下搞什麽事,便開始閉宮了!京中除了李育容和宋希文的派係外其它都是中立的,有老相爺壓著也無事,故此要你去把水攪混!”


  由於信息量太大王荃消化了一會後才說道:“殿下臣明白!不過就靠一個田中使也起不了什麽甚大的作用吧!”


  秋意達摸了摸頜下長須道:“這些你不用管,去了京中把本王給你的帛絹交給田帥龍他自會帶你去見其他人。”


  王荃還欲說什麽,卻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到近向這邊走來,便向宋誌達輕聲道:“王爺,他們過來了,我先告退了!”說罷起了馬桶向外走去。


  “嗯!”秋意達又從桌上拿起書簡讀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整個小草堂隻剩下宋誌達在幽暗燈光下被拉的很長的身影……。


  月亮不知何時被烏雲給遮掩住了,風也不再吹了,整個采石場隻有無數的火把在燃燒,把這令人刺骨心寒的夜晚,照射的跟白晝一般……。


  從遠處頂來看到有幾分火樹銀花的味道,可是雜亂的喊叫聲破壞這不可多見的美………


  “幹什麽,都他媽幹什麽呀!想造反呀!都他媽給老子停下來!”整個采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發暴亂,守衛們發現後,開始了喝罵:“給老子打!”


  “兄弟們北方丘八的欺負咱們南人幹他們!”


  “媽的!蔣王餘孽敢罵咱們弄死他們!”


  “都停下!別鬧了!”


  “唉呀!我的腿!官爺別打了,我不敢了,別打了!”


  一時間吵鬧聲,喝斥聲,哭喊聲充滿了整個采石場,連樹林中的鳥兒都被驚飛了…………。


  隨著在守衛武力的鎮壓下,采石場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地上躺滿了人,血流了一地,有幾個敢發出呻吟的,迎接他們的是無情地的棍棒………


  守衛統領和一個身高四尺**左右,麵相寬厚,闊目濃眉,麵黃無須,頭發有點斑白看起來四五十歲,身著灰衣囚服的男子站在遠處的山頂上注視著這一切。


  守衛統領輕輕皺眉道:“意賢,這每一個月都要來一場暴亂,挑事的都是你那位叔叔的護衛呀!你那位叔叔不簡單呀!我柳鬆江都不敢和他硬扛呀!雖然我是這裏的頭!”


  秋意賢掃了一眼柳鬆江不悅道:“說什麽混話!若是被有心人捅出去,你恐怕也要下去搬石頭了!”


  “嘿!”柳鬆江隨意地的擺擺手:“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我連堂堂的四品中衙鎮撫使都不做了,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當個牢頭,他們還能把我怎麽樣!”


  “唉!”秋意賢歎口氣望著天空道:“若不是為了我保護我,你也不會放棄有實權的中使,這三年對你不起!或許來生才能報吧!”


  不知想到了什麽,秋意賢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和痛楚!


  柳鬆江看著情緒有點失落的秋意賢,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我們是兄弟!你現在都這樣了,就不去想那些自己管不了的事,隻會給自己增添苦楚罷了!”


  秋意賢苦笑一聲道:“唉!祖宗社稷豈能不顧!意濃和王叔亂搞畢竟是自家人,可是琳王就不行了,這天下畢竟姓秋啊!父…聖人自從太子病重閉宮了後就變了,唉在他眼中或許隻有孝賢文德仁康皇後所生的子嗣才是他的孩子吧!其它的都是臣子吧。”


  柳鬆江與秋意賢是生死之交,但有些話他也不好說隻能岔開話題:“你呀不要想那些沒有的,好好休息,我在這兒當頭頭你還穿個囚服幹活,我這心裏不得勁呀!”


  秋意賢聽完後卻是搖一搖頭正色道:“聖人親下了公文讓我來此改造,反思自身這是多大的典,我焉能罔顧聖意!”


  看著秋意賢一本正經的樣子,柳鬆江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脾氣改改,想想惠帥爺的下場!我真擔心你……!”


  “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能折腰催眉向器小之輩示好?惠公和何老帥是我秋家大商對他們不起,有朝一日定會為他們平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你給聖人寫個信服個軟,就可以回去了,到時你可以爭一爭!”


  秋意賢看著柳鬆江說一句:“那還是我嗎?”


  秋意賢說罷向下山走去,不何時起風了,將天空中的烏雲吹散,月光散在地麵上,顯得是那麽安靜。


  柳鬆江看著秋意賢的背影那麽高大,光輝,如何仙人踏月讓起不了任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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