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救治災民
不遠處有些嘈雜，看著一片狼藉，她心裏大喜，應該就是在前方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等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比她心裏想的還要破爛不堪。
到處都是洪水帶來的泥土與垃圾，還有著一些麵目猙獰的屍體。
她手心裏全是汗，心都揪成了一團，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這裏的風吹來都是刺骨的痛。
鄧瑾溫伸出手裹緊自己，又加快腳步來到了一個熱鬧的街道，這裏更讓她觸目驚心。
街道兩邊餓殍滿地，多數人已經瘦的脫了相。
鄧瑾溫一身素衣，衣裙飄飄在這些衣衫襤褸的難民中顯得異常突兀。
聞著空氣的腥臭味，所到之處一片哀嚎。
堂堂天子腳下竟有如此地獄一般的地方，鄧瑾溫的心揪了起來。
百姓流離失所，五步便有橫屍在旁，此情此景，真叫人痛心疾首。
這些餓扁肚子的病原體瘋狂的撲了上來，跪倒在一邊。
“姑娘，救救我們吧！”
“救救我們吧！”
“求求姑娘了！”
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知是因為鄧瑾溫身上獨有的醫者氣質還是因為走投無路。
“鄉親們，快快起來！”
鄧瑾溫黛眉微皺。
“姑娘你是來救我們的吧！”
人群中有人問道。
似乎也是所有難民的意語。
在滿含期待的目光裏，鄧瑾溫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答應了鄉親們，鄧瑾溫抓緊查起了發病來源和傳染途徑。
走到街頭，無意間瞥見有人正在布施粥，走過去看了幾眼。
鄧瑾溫悲從中來，再次心口一緊。
隻見步粥的鍋裏，細碎的白米粒飄在湯裏，其中還混著蒼蠅和許多不知名的小蟲。
這人的食物都不如畜牲的來得幹淨。
在城中觀察了良久，大部分百姓已經奄奄一息，街道中央許多死屍被草草掩蓋擱置在那裏。
這些死屍正在排隊等待著被焚燒。
高溫可以殺死一切病毒，雖然這樣做沒有錯，但是這些人終究是化為了一縷青煙，受盡苦楚之後，什麽也沒留下。
看到街道的情景，鄧瑾溫加緊研製起來解藥。
雖然還沒有查到確切的源頭，但是作為醫學生的她對傳染性的病毒也有所研究。
加之前日人她已經從方嬤嬤那裏了解的一些情況，連夜趕製了一些疫苗。
此次她進城，一是來對症下藥，二是實驗一下她研究出來的疫苗。
現在缺乏就是實驗體，鄧瑾溫打算找一名誌願者。
街道上大把的難民湧了上來，所有人如惡狼一般盯了上來。
這時一對母子吸引了鄧瑾溫的注意。
一個哭泣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
這小孩看上去很乖，仔細一看目光呆滯，雙手微微顫抖，一看就是被傳染了，而且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看到鄧瑾溫的目光也隨了過來，女人抱著孩子吧嗒跪了下來。
泛紅的眼睛再次流出晶瑩淚珠。
“活菩薩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快不行了……”
“求求你了……”
一邊聲淚俱下，一邊跪著往前挪了上來。
鄧瑾溫憐惜的看了女人懷中的孩子。
男孩倒是眉清目秀的，但慘白的臉色加上微弱的氣息，預示著他命不久矣。
如此危機情況下，鄧瑾溫連忙接過手來。
想先將疫苗打給孩子，按照她的觀察，研製出來的疫苗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不過這種注射的方式受到了大家的懷疑，畢竟那時候接種疫苗這種方式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女人抱著孩子的手收了回來。
顯然作為母親的她也是異常謹慎的。
鄧瑾溫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疫苗可以產生抗體，從而讓病毒滅活，且以後都無法再被感染……”
疫苗，抗體，滅活……
鄉親們顯然是聽不懂的，但是又無法反駁。
這些知識對於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來說太過於晦澀難懂。
之聽見大家竊竊私語。
“我們都已經是這副殘驅了，還有什麽了，大不了一死”
“唉……我們的生命又有誰在乎呢？
猶豫再三，母親還是交出了孩子，這個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鄧瑾溫從空間拿出藥引，在取出針管，撩開左臂注射了進去。
打完疫苗之後，鄧瑾溫讓大家回去等消息。
一是來驗證一下疫苗的效果，二是這些藥引要放入係統空間量產，最起碼也要十二個小時。
即使鄧瑾溫對自己的疫苗有絕大的把握，但是病人沒有完全痊愈之前，她也不敢懈怠。
就這樣一夜很快就過去。
天空還蒙著青霧，遠處的山頭泛著一絲魚肚白。
“噔噔噔”
鄧瑾溫的房門被急促的聲音敲醒。
推門一看，大門前烏央烏央的圍滿了人，消瘦的身影硬生生的擋成了一睹密不透風的牆。
鄧瑾溫還沒從睡夢中緩過神來。
大家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活菩薩救救我們吧！”
嗯？
清晨的風格外的清爽，鄧瑾溫清醒了許多。
昨日的女人領著孩子走上前來，感謝昨日的救命之恩。
昨天蜷縮在母親懷抱中的男孩起色明顯大好，今天都能站起來走路了。
可見鄧瑾溫研製的疫苗的效果是相當可以的。
既然如此，鄧瑾溫就把係統空間裏量產的疫苗都拿了出來。
挨個給大家注射了進去。
早就聽聞鄧瑾溫的手段新奇，大家也就沒什麽異義了，整齊的排隊接種。
可惜疫苗數目有限，還得等十二個小時。
因此在最後一針的時候，鄧瑾溫選擇了看起來更虛弱的一個。
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忙起來就顧不得吃飯了。
遣散完所有的難民，才有時間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正當鄧瑾溫打算吃飯的時候，一個小乞丐一直在門縫中偷偷觀察。
大約六七歲的年級，蓬頭垢麵，衣服破爛不堪，也看不出性別。
髒髒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的有靈氣。
似乎是想跟鄧瑾溫搭話，又有些自卑。
不知道手裏拿著什麽東西，大老遠的，鄧瑾溫也看不清。
見小乞丐遲遲沒有走開，鄧瑾溫伸出手招呼他進來。
小乞丐踩著細碎的步伐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才發現手裏捧著一個碗。
小乞丐走的很輕，怕是要灑了一般。
走進一看原來是一碗白粥。
粥？
鄧瑾溫一看到這碗白粥就想起了難民的食物，腹中有些翻江倒海。
小乞丐怯生生的看了過來，然後把粥遞給了鄧瑾溫。
反觀這碗白粥，幹幹淨淨，一點雜物都沒有。
見鄧瑾溫遲遲端詳。
小乞丐說話了。
“這是我從西街那邊的偷來的，很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