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噩夢般的人生
“王爺,方嬤嬤已經幫鄧瑾溫塗好藥了。”
另外一名侍衛來到慕華軒麵前匯報自己盯梢的情況。
“聽方嬤嬤說,鄧瑾溫的傷勢很重,需要屬下找太醫給鄧瑾溫看嗎?”
“不用。”慕華軒揮揮手,“她,自己就是太醫嗎?”
“況且,這般狠毒的女人,不配占用本王的資源。”
侍衛退下後,慕華軒坐在檀木椅上,頭靠在椅背上。
他心無所想,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狗東西!”
一個穿著破舊、赤身裸體的小男孩死死抱住麵前那人的大腿,那個人破口大罵。
伸出手用力的打著男孩的頭。那男孩咬緊牙關,任憑那人對他拳打腳踢。
“就把這塊糕點拿給他吧,這小子脾氣還挺倔,打死都不肯放手。”
那人旁邊的男子見狀說著。
小男孩兒死死的抓住那個人不放又更加用力的打了男孩兒頭部一掌。
不可能,拿去喂狗都不會給他吃,一個下賤的質子也配吃這麽高檔的糕點?
小男孩兒被打的頭昏腦漲,恍惚間仿佛聽見那些人這般說。
他隱約能感覺到這些人對他有些敵意,他們覺得他低賤,想要他死。
可是他隻是想活著而已,活著都有錯嗎?
正在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女孩兒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身後還帶著一群穿著僅次於她的奴仆。
兩人一看見那小女孩兒走過來,忙把手中的糕點扔開,雙膝跪了下去。
他們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麵前的這個女孩子掌握著人們的生命。她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他們無比的害怕與惶恐,隻能跪地求饒,祈求這個小女孩放他們一條生路。
小男孩兒見糕點被扔掉,他快步跑過去把糕點用雙手拾起來,緊緊攥在手心裏。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這是他今天的晚飯。
如果今天再沒有東西吃,恐怕他的人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他不想死,他想活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變成這幅模樣。那小女孩兒看都沒看跪倒在地的兩個人,隻是慢慢的走到小男孩兒的麵前。
“不過就是一個質子,還想偷本小姐剩下的糕點。本小姐喂狗也不給你吃。”
那小男孩兒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貌美如花。
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眼眸亮晶晶的。
可她說的那些話,現在還縈繞在他耳畔。
他不明白,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孩子,嘴裏為什麽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
他從小也是恃寵而驕的成長到現在這個年齡的,可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親生母親會把自己送到這裏來當下人,不,也不能說是下人,他的身份是質子,但過得卻連下人都不如。
哪怕是下人都沒把他放在眼裏,都隨意打罵他。
那個小女孩靜靜的看著他,突然邪魅一笑,趁他毫無防備,伸手就把他手裏的糕點奪了下來,小女孩兒手裏拿著被男孩兒視為珍寶的糕點,伸手一揚就把糕點扔進了不遠處的水池裏。
男孩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耳邊還響起女孩子的聲音。
“諾,在那裏,如果你想要,就去撿啊。”
她身後的奴婢發出的尖笑聲無比刺耳,可是小男孩兒竟無半點反應,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小女孩,想把她的模樣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她如今所說的所有惡毒的話,都成為了他的噩夢。
他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他之前明明還為了那塊糕點死死的抓住別人的褲腳,任憑別人拳打腳踢也不放手。
可是現在,他早已經沒有了尊嚴,他轉身朝著水池邊走了過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後一躍跳到了池水中。
今天是他當質子的第五天,他有點想回家了。
慕華軒猛的驚醒,十年前發生的一切每天浮現在他眼前,有時還會變成一場噩夢在他沉睡後把他驚醒。
他此時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長桌,冷汗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滴落在桌子上,形成一灘水。
他的手指顫抖著,用手輕輕撫去了額頭上的冷汗,還算好,今天的噩夢並沒有往日的那麽生不如死。
而他所有的噩夢,都是因為鄧瑾溫。
那些記憶讓他刻苦銘心揮之不去,而這些記憶就是他所有仇恨的源頭,這些記憶叫他日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粗喘了好些時刻,開口喚進來侍衛。
“給本王派人好好盯著她,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向本王匯報。”
然後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皇宮裏,有兩人正相互依偎著,這兩人便是太後與攝政王,看上去一副無比恩愛的場景。
太後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嬌嫩的肌膚又重見天日了。
被撓的破皮的傷口現在已經結疤,太後把疤痕藏與裏衣之下。
並沒有讓攝政王看見她不好的地方。
她得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麵前保持著永遠是膚白如雪,模樣如妙齡少女般的樣貌,如珍珠寶石般耀眼奪目。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狼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攝政王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柔聲說道:“身體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隻要有你陪在我身邊,這些傷似乎好的都很快,都已經不藥而愈了。”
尚霆梟眉目間全是笑意,在旁人麵前,他永遠是心狠手辣的模樣,可是在太後麵前,她眼神盡是溫柔與寵愛。
“真的嗎?”他緩緩的說道,語氣裏夾雜些許殺氣。
在他懷裏依偎著的太後聽見他語氣不好,便抬頭看著他問道:
“梟郎,看你臉色不太好,怎麽了,你有什麽心事嗎?”
“小敏,你覺得到底是誰想害你?”
謝葉敏當然知道尚霆梟的脾氣。
但一說到這件事情,她就氣的渾身發抖,他辛辛苦苦,整日用**灌溉,保養了這麽多年的嬌嫩的肌膚,居然被這樣糟蹋折磨。
甚至身上會不會留疤都還尚未可知。她一定不會輕饒那人。
雖然她手裏現在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證明是鄧瑾溫做的,但是她敢肯定這件事情一定與那個賤女人脫不了幹係,明明早就該死的前朝餘孽,她能活到現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是無比的幸運了。
她居然還敢對太後下手,簡直是罪該萬死!
“一定是那個小賤蹄子做的!”
“你已經猜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