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搭訕

  寧光到門診樓後麵的廣場上，在花壇旁邊隨意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先給李哲打通電話，說明了現在大概的情況，讓李哲試著和王霞溝通一下，看她是什麽意見。


  他繼續翻看著手機。


  沉思了很久，又撥出一個電話。


  “幫我調查洲城市的監獄，找出所有姓陶的男人的資料。年齡暫定在四十歲到六十五歲之間。秘密調查，除了你和我之外，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陶黎今年25歲，就算他的父親年輕時荒唐或者是老來得女，40到65歲的區間也差不多了。


  寧光伸直腿，百無聊賴地坐著發呆，沒注意到在他前麵左手邊有一個女生，從他過來之後，就一直在躍躍欲試。


  這會兒終於鼓起勇氣過來了。


  “那個…你好，我注意你很久了，能…給個聯係方式嗎。”女孩兒希冀的問。


  寧光看向遠處，那邊還有幾個女生，應該是和她一起的。


  寧光笑了笑，“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就是在這裏等她下班。”


  女孩的神色黯淡下來，但還是不死心。“啊…這樣啊，沒關係，我…不打擾你們，能不能先認識一下？”


  寧光還是搖搖頭，“謝謝，但是真的不太方便。抱歉。”


  女孩捂著臉跑開。寧光繼續發呆。也不知道阿黎在散步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男孩子這樣跟她搭訕？


  十一點四十了，寧光站起來，又回到陶黎辦公室。已經有不忙的醫生下班準備離開了。


  寧光在門外等著，不多時，母女二人從辦公室出來，嘴裏連連道謝。


  寧光推門進去，陶黎正準備將褂子換下來。寧光自然地過去幫她，脫下來白大褂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又給她披上外套。


  “走吧。”


  兩人自然地牽著手，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大方的任人看。


  認識陶黎的每個醫生和護士見到他們都停下來打招呼，這讓陶黎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下午陶黎在醫院是沒有排班的，隻是三點半到五點在清洲大學有一節課。


  但是李凡和她的父親要過來。兩人就打算先隨便吃點，然後下午把事情安排好了再離開。


  馬上十月了，就算是中午的天氣也已經不熱。回到車上，寧光有些故意地把車頂篷敞開，胳膊搭在陶黎肩上，霸道和占有的意味很明顯。


  陶黎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但也不責怪。隻是來往的人都朝這邊看，讓她有些不習慣。


  寧光告訴她，轉院的事情已經安排好，可以問問李凡幾點能過來。


  陶黎點點頭，給李凡打了電話。


  透過電話陶黎都能感覺出來李凡的激動，她說一點半之前就能到，上午在十二分院已經辦好了所有手續，吃了飯帶上一些住院用的東西就能趕過來。


  陶黎安慰她不用著急，時間還剩下一個半小時，也沒時間那麽講究了。


  附近有一家陶黎常去的麵館還不錯，兩人先簡單對付一口。


  要了兩份沙茶麵和兩個小菜，坐在靠窗的位置，陶黎拄著頭，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今天沒有紮頭發，柔順的卷發披在肩上，旁邊的發絲滑落下來，擋住了陶黎的半邊臉。寧光不自覺地伸出手，把她滑下來的頭發重新別在耳後。


  陶黎突然開口。


  “我已經很久沒有就這麽坐著，心裏什麽都不想地、等飯菜上來，不用去擔心後麵的事情該怎麽解決。”


  她說完，笑著看向寧光，“這都是因為有你的出現和陪伴。”


  寧光的心跳慢了半拍，繼而是酸澀著疼。


  “以後，你都可以這樣，你可以無憂無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陶黎沒有表態，也沒有接話，隻是繼續看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