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同時下聘

  聘禮置辦好了，也到了約定的上門時間。冷夫人還有媒人陪同李林勝一家去了葛府。


  巧合的是，這天居然也是陳家上門下聘的日子。


  這下好看了，最直觀的就是比較兩家男方的人，男方的聘禮。


  比較人，李俊傑自認自已以17歲的年齡成為貢士，學曆方麵不會差到哪裏去。至於人的外表，李俊傑自認還是帥哥一枚。


  果然，一番交流下來，雙方對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陳家公子陳子昂，李俊傑未來的姨妹夫，比李俊傑還大兩歲，如今隻是秀才的身份，跟自己麽有可比性。


  至於外表，對方也算帥哥，隻是李俊傑個子高了對方半個頭。這氣勢上就壓了對方一頭。加上李俊傑因為兩世人的緣故，身上那抹沉著的氣質可不是一個愣頭青可比的。


  來葛府參加葛家喜事的人都暗自驚詫。李家小子這一身氣度，要不是知道他是農家出身，來的這些觀禮的客人都要以為這是哪個世家的嫡出子弟。


  一群人私下相互嘀咕覺得葛大小姐這門親事並沒有之前大家以為的那樣可惜。就單人而言，自家要是有女兒大概優先考慮少年有為的李家小子吧。


  後院裏，葛家二小姐葛茹芸無意間聽到下人們的議論說陳家公子沒有李家公子俊，本來大好的心情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世人都愛色，葛茹芸作為一個少女自然也喜歡帥哥。聽說自己搶來的未婚夫還不如大姐的那農家出生的好看，自然不高興，尤其是對方居然已經是貢士，就更鬱悶了。身邊的丫鬟們隻能拿未來姑爺的出生來安慰主子，才沒讓葛茹芸在這大喜的日子裏大發雷霆。


  葛二小姐氣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在學識和外表上輸了一頭，而葛夫人那裏對著兩份聘禮單子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開始，她以為是單子上的名字寫錯了。可是她看了又看，對了又對，才確定自己沒有拿錯單子，不得不接受那個農家出身的李家的聘禮幾乎是世家的陳家兩倍。


  造成兩倍之差，是有原因的。陳家的聘禮低於正常的京城水平，而李家想著國公府的關係聘禮高於正常的京城水平。就這樣，兩者一對比，陰差陽錯的李家的聘禮居然是陳家的兩倍。關鍵是不止明麵上的兩倍，李家的聘禮明細顯示出了李家的用心。


  不像陳家的聘禮趨於誇張不實用，有刻薄的人甚至猜陳家是拿自家不稀罕的老庫存雞肋來湊這份聘禮的，李家的聘禮則真的是為女方考慮的多。上好的桃木梳，素麵鏡，數套京城最好的首飾樓玲瓏閣的上等首飾。


  這個花費可是很大。像玲瓏閣這種頂級首飾樓，他們家的每套首飾都隻出一套，也因此每套價格都不會低於五百兩，上不封頂。尋常官宦人家的小姐能有一兩套完整的玲瓏閣的首飾那都是家裏人特別疼愛的姑娘才舍得的。


  李家的聘禮單上，玲瓏閣的首飾就有八套之多，這也是李家聘禮物件中占大頭的部分。


  李家不像世家有老物件，所以李俊傑幹脆讓他娘直接去京城最好的首飾樓買最新款的女方用得著的成套首飾。在李俊傑看來，沒有女人不喜歡漂亮首飾的。既然日後要成為自己的媳婦，那自然自家疼了，首飾肯定要夠戴的。


  這八整套首飾都是李俊傑根據自己的喜好親自挑選的，又讓李俊傑借著機會過了把眼癮，可惜自己不能戴，那日後媳婦戴給自己看也不錯。


  除了物件，李家的聘銀是吉利數字八千八百八十八兩。這樣的現銀金額也讓觀禮的客人們對李家的財力有了跳躍式的認識。大家心裏都在猜測這莫不是信息有誤，李俊傑其實是哪個富戶家的孩子？不然他們實在想不通怎麽會這樣。


  而陳家之所以低於京城的聘禮水平，一是因為他們家閑錢確實不多，二來他們對於這門親事並不滿意，自然不會置辦過多的聘禮給女方增加私房，三來，他們本想著自己這份聘禮雖然在京城世家裏不出彩，但怎麽也會碾壓農家出生的那個窮小子吧。這也是他們在知道李家會在今天下聘也跟著在今天下聘的原因。陳家就是想在聘禮上碾壓李家，從而讓人忽略自家聘禮比正常的水平低。結果陳家過於自信，啪啪被打臉。


  陳家人看到這樣明顯的對比後臉色都白了些。實在不明白哪裏出錯了，本來是來碾壓別人展示優越感的，結果被反碾壓了，丟盡了臉。


  而葛夫人更是氣憤，她沒辦法氣自己的未來親家陳家，畢竟對方的家世不是自家能比的，而且女兒日後要看對方臉色過日子。她隻能氣一個農家這樣打自己的臉。


  家裏來了一堆親戚朋友，有些還是丈夫的上司，官級大的人家，葛夫人沒辦法尥蹶子不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隻是她有氣沒處撒，隻能用不給李家臉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憤怒。於是宴會上，除了一開始寒暄了一下後，葛夫人幾乎就沒再和李家有互動。


  幸好魏國公世子夫人徐夫人今天也來到了葛府，為外甥女葛茹卉撐場子。葛夫人不搭理李家，徐夫人卻是一直盡力跟李家這邊的人聊天說話。因為徐夫人的帶動，也有一些和徐夫人相好的人家跟著一起和冷夫人以及李林勝夫妻聊了起來。這樣李家才算沒有被尷尬的坐冷板凳。


  因為有自己女兒的下聘，葛夫人在宴客的午餐上是下足了功夫的。所以一頓午餐，大家吃的還算滿意，包括李家一行。


  葛夫人和葛二小姐是不開心了，但是徐夫人很開心啊。李家這份聘禮著實給國公府增了口氣。徐夫人決定回去在國公府給卉兒準備的嫁妝上再添幾分。


  另外徐夫人見到了李俊傑本人，還跟這孩子聊了不少。雖然徐夫人不是丈母娘隻是女方舅娘，可徐夫人還是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架勢，甚至提到魏國公父子倆明天都休沐在家。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於是李俊傑主動詢問了徐夫人明天是否方便過府拜見長輩，徐夫人欣然應承，讓李俊傑明天來國公府。


  本來李俊傑就打算這兩天向國公府遞拜帖的，按規矩，他確實需要主動去國公府拜訪，拜訪的禮物前段時間準備聘禮時，李俊傑都順帶買好了。沒想到徐夫人這麽熱情，直接暗示他明天去國公府。這樣就省了拜帖的步驟了。


  宴會結束，徐夫人帶著葛茹卉回了國公府後，自是興高采烈地把李家今天的下聘打陳家臉的事，繪聲繪色的講給自己公公和丈夫聽，也讓他們樂嗬樂嗬。也把自己對外甥女婿本人的滿意透露了出來。最後告訴了國公爺父子倆自己當場應承了外甥女婿明天來府裏做客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