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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發薪日2

  所以,王子夫人是唯能力來選擇的。貌其實放在了才後。人常說某某女子才貌雙全。但才總是放在前邊的。才,能力本身才是主語。貌,隻是才能的陪襯。重要嗎?其實一點兒也不重要。


  如果無才,再好的貌也無用,隻能是玩物,起不到王子需要和期待的作用。


  子青是那種極才的女子。貌也是人間罕有。絕對的才貌雙全。重點是,她真的看得起八王子,真的與八王子相得益彰,那種相愛是一種血脈甚至前世的糾纏。(八王子語)


  八王子識人才,盧子青雖一介女流,卻絕對有皇家氣度和風範。才嫁過來半年,八王子府上下俱服。


  八王子敲了兩下門,子青就打開了門,她一夜未睡。臉上有憂色。八王子進去隨手把門帶上。子青就依靠過來,雙手環在他的腰上,仰臉看著八王子。八王子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唇。說:六哥的府被拿下了。所有人正由十八弟押解著過來。要準備夥食。還有,六哥府裏所有的賬目財物也都隨著過來。今天要論功行賞,發薪。辛苦娘子了。


  八王子把子青往懷裏使勁摟了摟。拍拍她的背。我決定追隨十八弟,您看可以嗎?子青說:您決定就行。我做好我能夠做的。然後兩人分開。


  八王子去安排後麵進來的人。子青開始張羅整個府裏的後勤事務。八王子府一會兒就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府門大開,馬大超看著一組組人進來。以他老江湖老官場的眼光,早就明了六王子府陷落了。因為那十多車金銀細軟都進了八王子府,然後還有六王子府那麽多的家眷,他還看到了六王子。


  他對統領大人安排的盯梢任務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小王子和那一男二女,絕對是重要人物,重要到這一般性的王子都無法比擬。隻是不知道天大亮之後那個錦囊裏新命令是什麽,千萬別人讓自己帶人與這幾個天人作對,那沒有什麽好結果。


  他已經把那個錦囊捏了幾回。隻等太陽初升的那一刻。不是他死板,非要等到某一個時刻。而是有的事,與時間真的一點一滴相關性很強,這一刻和下一刻差距很大。作為神機營營長,對軍旅生涯的認識貫穿血脈。當錦囊交到自己手裏的時候,說的是明天早上打開。


  所謂的早上,在這個年代,就是指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不管在哪裏,看到太陽的那一刻就叫早上。而不是天剛亮或者其它時候。不管身在山頂還是在山穀。


  不是說非要見到太陽那個可直視的圓,隻要能夠看到太陽光在地下投下的明亮就算是早了。初升的太陽照到天上的雲還沒有照到地上的亮光被看見都不能夠算是精確的那個早上的時間點到了。


  雖然說這個時間點很遊移,並不是相當的精確。但對於持有錦囊的人和交付錦囊的人來說,對這個遊移的時間點所明確的場景沒有疑議和任何的曲解。


  統領大人領兵很嚴格,馬大超對他的命令執行起來非常的到位。神機營一千二百人在京城的駐軍中算得上赫赫有名。不為別的,隻為戰功。神機營的戰功使得這幫人在京城基本上都可以橫著走。但統領大人對馬大超要求相當的高。


  馬大超也是一個很低調的人。雖然軍功卓著,他同樣要求下邊的兄弟們不得跋扈。因為軍功雖然有跋扈的本錢,但是要活得長久和活得好,還是低調的好。這個道理。他給這一千二百人每一個都上過課。都給他們刻到骨子裏。


  因為神機營的威名不能夠因為這些無意的顯擺而害了某個兄弟。我們不找事。但別人歁侮到頭上不行。統領大人也是這樣。別人隻要欺侮到他的下屬,不管是多小的兵,哪怕是馬夫,那對不起,他這一旗人馬絕對會替您找回場麵。


  但惹事的,仗著軍功欺負人的,為非作歹的,那可沒有好果子吃,關鍵兄弟們都會把你當敗類,都會看不起你。這種看不起最是要命的了。比砍頭都難受。


  任曉小跟了小王子們一夜,眼見著八王子府被攻陷,又輾轉攻陷六王子府。他一夜興奮得幾乎要叫起來,無數次都捂住自己的大嘴。因為這已經不是生意上金錢的絕對可靠。而是自己見證了曆史上的大事件。


  任曉小絕對不是平庸之輩。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活命發家的家業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能力。治國的能力。任公子當年釣若魚難道隻是為了顯名聲好玩嗎?當然不是。


  隻是生不逢時。無明君得見識才。隻能以天生勇武以及大智慧在天災荒年到來時救萬民於水火。任曉小祖上任公子的願望就是後代中能夠出一個輔佐皇家霸業的子孫。這個遺願隨著他的武藝還有技藝一代一代傳下來,成為任家一直不滅的願望。


  王圖霸業,終成空。這是一定的。但就因為這會成空,就不去做轟轟烈烈的事業而自個兒平平安安地活一生麽。對於有能力的英雄來說,那是不言自明的選擇。


  既然一切成空,那麽,空得要有血性。要達到家人和自我的期望。要知道自己活著有什麽意義。


  所以,任曉小一夜興奮的原因在於,自己找到了一個契機。要拋棄祖上的家業。打算與這些注定要攪動風雲的人們在一起。至於做什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加入他們是必須的。


  他一方麵也犯愁,怎麽才能夠加入呢?就靠自己掌握著製魚線的這點兒本事麽?靠自己色迷迷地那點兒功夫也不成。三寸不爛之舌?我有嗎?

  天漸漸地亮了。十八王子和一塵先生找了間房屋。十八王子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一塵先生看著那才三歲半的小王子。一種父愛不由得生了出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有時候,他想起了師傅看自己的眼神。那也有一種父愛在裏邊。雖然這一點兒也沒有血緣關係。但這種親近有感覺在這一刹那無比的深刻。


  一塵先生也有點困。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得打起精神。他走出去。看著仍緊張守護的萊麗和秀竹。對她們笑了笑。這兩個女子。實在是秀外慧中。他輕輕對她們說,去休息一會兒。一會兒還有事要做。


  萊麗和秀竹沒有堅持。她倆進屋輕輕坐在椅子上,一點兒也沒有發出聲音。就坐在那裏閉上眼睛。抱著雙手。以抱殘守缺心法很快達到入定的狀態。休息其實也是一種修行。這種修行就是看一個人能不能夠放得下世間的一切。放得下,就入定得。這是不言自明的。她們倆早就知道入定的好處。


  八王子從子青那兒出來,按照十八弟的安排準備發薪的事。但發薪之前,先要把六哥府上財物進行盤點登記,這件事當然不能夠拖。要辦不好,十八弟那裏沒法交待。找來自己賬房那幫人,就在第四天井裏邊鋪開了紙筆盤點。


  他自己也準備了筆墨紙硯。因為十八弟要求發薪公開,透明。透明這個詞兒聽起來很潮。反正自己從來沒有聽過。以前給門客們發這些都是私下兒給,從來沒有什麽到了日子統一發這種事。從來就沒有這樣過。所以,這也是一個新事物,當然要辦好。


  十八弟說了,這事兒得辦出權威和威信來。他派人去把六王子請過來,給安排了兩個會寫的人手,伺候了筆墨,讓六哥去第一天井重新應聘家丁雜役。因為十八弟是這樣安排的。這些事本來是管家來做。


  但是十八弟說了,六哥親自來做這些事,有好處。而且現在的這種應聘,將來還要照著辦,所以,一切都得有條理和章法,不能夠憑興趣和個人喜好。得有計劃,有統籌。好吧,又說了幾個新詞兒或者古詞兒,反正沒有聽說過。


  六王子把自己府上的家眷束縛在第三天井,他當然還能夠約束這些自己的家人。無論如何,到了這步田地,隻能順勢而為。活著,這是最要緊的。


  第三天井有醋缽兒一個一級組在進行警戒。這幫女將,狠起來,多數男人都比不上,而她們的認真和可靠,按照十八王子的說法是,所有男人組都比上不。醋缽兒們的任務就是守好第三天井,盯好六王子及其家眷。


  六王子走哪裏,任靜都不即不離跟著,既不讓他覺得被跟隨,也不讓他覺得沒被監視。始終離他一丈遠近。


  第二天井是從六王子府收編的所有二級組,他們由四個一級組在進行監視性照顧。


  第一天井中是那些準備來應聘的原六王子府上的雜役家丁。


  馬大超在大門外研究那個錦囊,扯開以後有個蠟丸,捏碎,裏邊露出一個紙條,留十三神行者原地待命,到西華門,急,宮裏召見。


  馬大超給十三位兄弟交待後騎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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