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來曆不明的道長
那被調戲的小姑娘走過來向我表示感謝,我點點頭正待走開,小巷那頭卻傳來轟轟然的一片吵鬧聲,過會跑過來一大幫人,領頭的是一個年過四旬的大叔,他們的手裏還牽著那三個垂頭喪氣的流氓。
那小姑娘看見那領頭大叔便一頭紮進那大叔的懷裏喚一聲爹爹。
那領頭大叔安慰了小姑娘幾句,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回頭問那小姑娘:“義士呢?”
小姑娘指了指我道:“爹爹,正是這位女英雄救了我。”
“你說什麽!?”
那領頭大叔傻傻的看著我,一時沒回過神來。
小姑娘加大了音量道:“爹!我說是這位女英雄救了我!”
許是這位大叔怎麽也不會想到,我這麽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姑娘家卻有如此厲害的身手,居然能把身強力壯的三個流氓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叫娘,當下對我表示了感謝,並且非要把身上的十兩紋銀送給我。
我推托不要他卻堅持送,並且說如果不是我仗義出手,他的女兒便會被那三個臭不要臉的流氓給玷汙,這樣他的女兒便不能活了,他的女兒不能活了,他和他的媳婦兒也不能活了,所以我這樣的義舉是救了他一家三口人的命,實在是功德匪淺,本想讓小女以身相許,怎奈我也是一個女兒身,隻得搜遍全身,以區區十兩紋銀聊表謝意,區區十兩銀子實在是算不了什麽,如果我不收就是看不起他。
我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急頭白臉的樣子,生怕等會他一激動會抽過去,隻好把他十兩銀子笑納了。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認出我來,高聲道:“這不是楊家二小姐嗎?”
他這麽一喊我能明顯感覺到人們變的更為熱情了,畢竟前些日子我大鬧楊府的事弄的整個貢城皆知,大夥兒用灸熱的眼神看著我,有的甚至給我跪了下來,這是把我當神仙了。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自己的這些半吊子道行,神仙哪算的上?半仙都是不夠格的。
於是我便跟他們解釋道,自己的這些微末道行實在是算不上神仙,自己隻不過是長生門的一名普通弟子罷了,請大家起來,我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接下來這一大幫人又吵吵嚷嚷著要我這個女英雄兼女神仙去他們那裏坐坐,這一番吵鬧實在吵的我頭疼,我平素裏最害怕這些有用沒用的人情交往,我越推托他們越熱情,到了最後我隻得再次落荒而逃,回過頭來看見那些人還在後麵一邊攆著一邊熱情的呼喚著我。
我駕著飛劍扶搖上天,回頭看著這些熱情的人還在後麵熱情的趕著,不由輕籲了一口氣,心想幸得自己會這禦空之術,不然擺脫這些熱情的人們還真有些麻煩。
隻是我這禦空之術畢竟才習得沒有多久並不是很熟稔,再加上當時的我有些慌亂真氣不繼差點沒從空中跌落下來,隻得行到一半收了飛劍,降落在城中一處僻靜處先調勻真氣再說。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身材瘦削的道人,年紀大概在五十開外,手上拿著測字的旗幡,看見我突然大吃一驚,急急忙忙把我攔了下來。
我自然感到奇怪,便問他道:“這位道長,你有什麽事嗎?”
那道人認真的看著我,捋了把胡須正色道:“這位女施主,我看你天庭飽滿氣度不凡,將來必定是母儀天下的人物,而且你命中注定命犯桃花,隻可惜情路坎坷,若處置不當,日後恐有血光之災.……”
類似的話語似曾相識,我依稀記得我小時在寧城的街頭,曾經聽類似打扮的算命先生也是說過這樣的話,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先說點好話與你聽讓你覺的你命中不凡,然後再說些危言聳聽的話,讓你覺的如果你不找他,你這一輩子都得後悔萬分。
我對他的話自然是不屑一顧,於是客氣道:“這位先生,我不算命,請你讓開。”
那道人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他不讓道隻得我讓他,隻是我繞開他向左邊走,那道人便攔在左麵,我又往右邊走,他又攔在右麵。
我怒道:“你倒底想幹什麽?”
那道人歎了一口氣道:“老夫說的句句屬實,姑娘不聽老夫之言,恐怕日後後悔莫及.……”
我不欲搭理他抬腳便走,他卻在後麵緊緊相隨,我被他追的不耐本想教訓於他,回頭一想對方畢竟是一個凡人,自己與一個凡人計較說出去總是於本人的麵子不太好看,便祭起飛劍禦空而去,回頭一看那道人果然不再追來,隻是抬起頭看著我麵帶微笑。
他的反應讓我感到很是意外,我本想這道人應該是塵世間一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突然見我禦空而去必然會大吃一驚,而那道人如此淡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更令我吃驚不已。
隻見那道人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對著它吹了一口氣,那紙做的玩意迎風見長居然幻化成一隻猛虎,然後他便跨坐在這猛虎身上,那猛虎猛一抬前爪,居然淩空而來向我的方位撲來!
媽呀!!
本姑娘從小到大,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
今天大概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麽就碰上了這麽一個不知底細,也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修道中人?
那惡道明顯是衝著我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到他了,隻得催動飛劍向前急行,而身後的猛虎卻越追越近,我看逃不過去隻得收了仙劍降落在附近的山頭,那道人見狀也收了猛虎與我對立而視。
來者不善,現在隻能拖上一刻是一刻,我先出聲問道:“不知道是何方道友?找在下有何事?”
那道人嗬嗬衝著我笑道:“小姑娘,老夫確實有天大的事要找你。”
我奇道:“哦?何事?”
“成親。”
“成親?”
“對。”
“何人成親?”
那道人笑著用手指了指我,然後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這裏也沒有別人,自然是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