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好人r壞人（2）
接到大頭的通知，得知有警察去了書店，陣仗還不小，本來正準備出海安排接應事務的左冷禪略一思慮便決定先去一趟書店。
他倒不是擔心方城應付不來，而是做下屬的，不管能不能出一份力，自身態度很重要。
在這點上，嶽不群和東方不敗都是相同的想法，一接到電話，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事，趕赴書店。
醫院裏，當楊兆威結束跟黃達華的通話，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方潔霞已經醒了，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你醒啦，感覺怎麽樣，還好嗎？”楊兆威關切的問道。
“我睡了多久。”方潔霞問道。
“沒一會，大概半個小時吧。”楊兆威回道，下意識的想要去握住對方的手，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因為現在方潔霞已經醒了。
“文華樓那邊怎麽樣了？”方潔霞沒注意楊兆威的小動作，而是問起了自己關心的事。
“所有警員都撤出大廈了，行動暫時中止。”楊兆威回道，想了想，決定還是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對方，接著道“你還是安心休息吧，正好黃處長去找那位方老板談判了，想來這事很快就能圓滿解決了。”
“什麽，老……黃處長去找那個人了？”方潔霞一臉訝異道。
“是啊，所以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一切也就結束了。”楊兆威笑著道。
哪知方潔霞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猛然一把掀開被子，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去幹嘛？”楊兆威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去幹嘛，警方什麽時候淪落到要跟犯罪分子妥協了，你告訴我，警察條例裏有哪一條是這樣規定的？”方潔霞一臉正氣的質問道。
“這隻是權宜之計罷了，先把警方的聲譽挽回來，對港島六百萬市民有一個交代。”楊兆威解釋道。
“你當那人傻啊，這麽簡單的拖延看不出來？”方潔霞沒好氣道，覺得這些人把方城想的太簡單了。
“看出來又如何，這是陽謀，堂堂正正，以勢壓人，那人不得不同意。”楊兆威笑著道，他當然知道這事瞞不過人，但計策隻要好用就行了。
“那我也要去看看。”方潔霞眉頭緊鎖道，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這事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解決。
當然，她去找方城還有另一個目的，對方的手下害她陷入魔怔，後麵還要被處分，甚至要做好幾年的冷板凳，不說道說道，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眼見方潔霞鐵了心要去，楊兆威知道以對方的性子自己是攔不住的，隻能提醒道“你別亂來啊，現在我們這邊可經不起折騰了。”
聽到這話，方潔霞不由氣悶，什麽時候她堂堂一個警司對待一個犯罪分子要這般瞻前顧後了，但她也明白事情的輕重，點點頭道“放心，我就是以私人的名義去拜訪一下，會等黃處長出來了再去的。”
聽到這話，楊兆威點了點頭，等談判完了去拜訪倒是不影響警方這邊的行動了，便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別，這樣太給他麵子了，而且文華樓那邊現在沒了指揮官肯定不行，你還是趕緊過去主持大局吧，我一個人去就行。”方潔霞道，她倒是沒提出再回到現場，因為她現在也想清楚了，那個場麵不是她能搞定的，硬撐也不行，還是趁著現在生病的由頭放手，興許能留點體麵。
啟夢書店裏，黃達華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真誠的年輕人，以他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竟然一時間都分辨不出對方的話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就說明方城對於是非善惡的觀念已經扭曲了，甚至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若是假的，那就更可怕了，說謊麵不改色，而且給人非常真誠的感覺，可謂城府極深，不過這樣性格的一個人倒是比較符合他地下王者的身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黃達華淡淡道，大佬氣場全開，整個人不怒自威的盯著方城看。
“怎麽，警官大人要給我說的話定罪？”方城哂笑道，擺了擺手，接著道“說點實際的吧，你來我這裏，到底是幹嘛來了？”
黃達華被方城的話狠狠地噎了一下，隨即深吸一口氣，心想我不氣，我不氣，到底是年輕人，雖然有些城府，但還是氣盛，這就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其實他哪裏知道，方城是覺得彎彎繞繞的說話太費腦子了，懶得跟他雲裏霧裏的打機鋒。
“文華樓那邊的事，我希望你可以收手，作為補償，對於你的人，警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抓陳一元的團夥。”黃達華道，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也提出了能夠交換的條件。
如果被那些基層警員聽到黃達華的話隻怕會三觀盡毀，但政——治從來都是妥協的藝術，以前警方沒跟匪徒妥協，隻是對方檔次不夠，真到了一定的地位，例如方城這樣的大佬，那警方自然會換一種辦事的方法。
聽到黃達華的話，方城有些意外但也不覺得驚訝，對方自報身份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對方的來意了。
但說實話，他是有些失望的，因為對方提出的這個條件根本沒有任何誠意，換句話來說就是還是沒把他方城這個地下王者的身份放在眼裏，連核心問題都沒有提及，敷衍的意味十足。
搖了搖頭，方城微微一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什麽意思？”黃達華淡淡一笑，反問道，對方的反應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來的路上他就將一切都考慮到了。
他心裏很清楚，矛盾的核心問題根本不在陳一元，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這人成了角力的棋子。
不過打擊方城手下的三大社團是警方的大戰略，根本不可能因為一個陳一元而動搖，華係的力量也沒有那麽大，更不可能用在這裏，所以他今天過來就是給手下收尾的，能開出的條件自然也有限。
但黃達華相信自己會成功的，因為他是警務副處長，沒人可以不給麵子，一哥都不行，更別提隻是混黑的方城了，畢竟老鼠再怎麽囂張，見了貓也是要做乖寶寶的。
不過這一回他卻是想差了，隻見方城麵色一板，冷聲道“趁我現在還沒發火，趕緊給我滾蛋。”
方城有些惱火，對方竟然把他當成傻子一樣耍，還真是把自己一個小處長的職位當回事了。
“你……”
黃達華沒想到方城竟然敢這麽不客氣的對自己說話，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方城已經不理他了，轉身坐回了桌子後麵的老板椅，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看了起來。
“方老板，你信不信我馬上叫人進來把你帶到警局？”黃達華滿臉憤怒道，既然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也要動點真格的了，不然方城還真以為自己怕了他。
“真的嗎，老實說我還真沒進過局子呢，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點期待了。”方城冷笑道，他有點怒了，因為眼前這家夥竟然敢挑釁他。
他選擇低調但不代表沒脾氣，真把他惹毛了，萬事屋之主的身份可不是擺設，隻是他一直以來都隻想在港綜世界過平凡一點的生活罷了，畢竟諸天萬界的人見了他都要低頭，足夠滿足他的虛榮心了，他也想給自己留一塊清淨一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