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獲救
“現在該怎麽辦?坐著等死嗎?”陳南信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快看那兒!那兒好像有一搜救生艇,上麵好像有人!”突然,從遠方傳來微弱的聲音,陳南信一怔,隨即轉頭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在他的前方,大概百來米遠的地方,有一搜巨大的白色遊輪正在朝他緩緩駛來。
陳南信忙站了起來,拚命揮舞著雙手,大聲喊道:“啊!”
遊輪由遠及近,陳南信已經能夠看到站在上麵那些年輕的水手們的臉,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水手,那些已經慘死,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水手們,眼淚頓時溢滿了他的眼眶,他暗暗發誓,如果他能活著回去,一定會讓那些害的他的水手們死去的人也都統統下地獄,去給他們陪葬!
“哎!發什麽呆呢?快上來啊!”有人大喊,聲音近在咫尺,打斷了他的沉思。
陳南信這才發現遊輪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駛到了他旁邊,他忙上了遊輪,立馬有水手上前來攙扶他,領著他往船上一個身著休閑服坐在甲板上悠哉悠哉喝紅酒的男人走去。
那個男人有一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牢牢地盯著一個人的看的時候仿佛要把那個人溺死在他的瞳孔裏。
陳南信走到那個男人麵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道:“感謝先生出手相救。”
男人挑眉,抬眸望向陳南信,目光深邃,道:“陳船長,久仰大名。”
陳南信一愣,望著男人,奇怪地道:“你認識我?”他的印象裏好像並沒有見過這麽一個男人啊。
男人搖了搖頭,笑道:“不認識,但是陳船長的名聲在航海界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我仰慕你許久了,今日能夠遇到真是有幸。”
陳南信有些迷茫,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出名了,還有人仰慕他,他怎麽一點也不知道?他道:“那你是?”對方那麽年輕就是船長,名氣也不會小。
男人道:“於景文。”
於景文,好像有點印象,陳南信皺眉思索啊,他想起來了!於景文是航海界新近才出名的,據說年輕有為,有著一雙跟大海一樣深邃的眼睛,且為人狂放不羈,不愛按套路出牌,行事往往出乎意料,令人難以揣測。
這麽一看,的確如此,行事套路什麽的他不知道,但外貌是真的,年齡是真的,狂放不羈也是真的,畢竟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在船航行的時候還穿著便裝在甲板上悠哉悠哉地喝紅酒的船長,這什麽根本就是個遊客的形象吧!
於景文繼續道:“陳船長你怎麽落到了這個地步?不應該啊,你不是去給胡家送貨了嗎?照道理現在應該在返回的路上或者已經回去了才對,你的船呢?你的貨呢?你的水手呢?你怎麽還一身傷?搞得這麽狼狽,這是遇到了海盜搶了你的船嗎?”
陳南信搖了搖頭,麵露憂傷之色,他歎了口氣,道:“本來是在給胡家送貨的,結果貨送到一半,船突然炸了,還是接二連三多米諾骨牌一樣炸,水手們都猝不及防,大部分都給炸死了,好一點的也受了傷,船也炸漏水了,都坐救生艇逃了出來,準備去給胡家報信,結果又在那一堆逃出來的人裏麵出了個殺手,吧其他人都殺了,就剩我,僥幸逃了出來。”
於景文挑了挑眉,道:“爆炸?好端端的船怎麽會爆炸?是從哪裏開始炸的?”
陳南信道:“我隔的比較遠,不是特別清楚,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在放貨物那一塊,好像是什麽貨物炸了。也不知道胡家讓我們運的是個什麽鬼東西,好端端的居然還炸了,這也太可怕了。”
於景文道:“你的意思是是貨物炸了?”
陳南信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於景文用開玩笑的口吻道:“說不定是定時炸彈,時間到了,所以就的一聲炸了。”
陳南信的眼睛卻突然一亮,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揭開了,露出了裏麵所包裹的東西,對啊,如果是定時炸彈的話那麽久說的通了,胡家自然不可能讓他們運輸定時炸彈,那麽就一定是有人在那批貨物裏放了定時炸彈,是那個混進來的殺手,一定是他!看炸彈沒有把他們都炸死,又痛下殺手,他好狠的心!那麽多條人命,就這麽沒了,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陳南信下意識攥緊了拳頭,青筋畢露。
於景文又道:“那個殺手又是怎麽回事?有陌生人混進來你沒發現嗎?”
陳南信麵露慚愧之色,道:“對,這是我的失誤,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等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已經和他一起在救生艇上麵了,四周都是茫茫大海,逃都沒地方逃,我那群水手們又還都是孩子,沒有經過什麽專門的培訓,就跟我出過幾次海,身上也沒有什麽武器可以用來防身,就都……”說到這兒,陳南信頓住了,他說不下去了,聲音也有些哽咽,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時,又恢複了原樣。
於景文道:“陳船長想必也累了,這麽一番勞苦奔波下來,又受了這麽大的刺激,請節哀,陳船長,我給你安排個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船上也有專門的人醫生,我一會就叫他過去給你看傷。”
陳南信道:“那就謝謝於船長了,這件事情就當陳某欠了你個人情,日後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陳某一定都鼎力相助。”
於景文隨意的揮了揮手,道:“沒什麽好謝的。”又轉頭對身邊的水手吩咐道:“扶陳船長下去,給他安排一個空的房間,再去把呂醫生叫過去給他看看,還有,跟漪漪說一聲讓她晚上燒掉營養補血的東西,她要是問起來就告訴她有人受傷了。”
水手點了點同意,攙住陳南信,道:“陳船長,這邊請。”
陳南信跟著他走了下去。
於景文望著陳南信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身旁,有水手湊了過來,問道:“船長,我們現在去哪裏?”
於景文淡淡睨了那個問話的水手一眼,看弱智一般看著他,道:“人都已經找到了,該問的也都問清楚了,當然是回去了,不然呆在海上喂鯊魚嗎?”
水手咽了口唾沫,畏畏縮縮地退了下去,心想:船長怎麽好像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明明人已經找到了,應該開心才對啊。
白色遊輪掉了個頭,往來時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