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劈腿男友
顧冉濘是個女孩子,可她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直到後來外婆去世了,她才恢複女孩子身份。可能是習慣了吧,她還是會時常穿上男裝在街上,在公園遊蕩。
一日,顧冉濘像往常一樣在公園遊蕩。“嘀鈴鈴”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慕容寒,“喂,濘濘,你在哪兒呢?”
“我在公園啊,咋了寒寒?”
“記不記得我還欠你一頓飯?”慕容寒笑著問到。
“記得記得,怎麽?你現在要請我?”顧冉濘倆眼放光。
“沒錯!老地方,你現在過來吧,我等你哦。”慕容寒說著就掛了電話。
顧冉濘望著一身男裝的自己一時有些無語凝噎,所以現在自己是要穿著一身男裝去赴約然後再被寒寒說一頓?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吃飯最重要。顧冉濘想著,愉快地奔向了目的地,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奔,奔向了的是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一幕,是改變自己人生的一幕。
靜咖內,慕容寒閉眼抱著肩膀坐著,等著顧冉濘的到來。
“滋啦”一聲門開了,顧冉濘推門走了進來,徑直向靠窗的老地方走去,那是她和慕容寒的專座,慕容寒那個富婆,為了能不用和別人搶位置,幹脆找了靜咖的經理,花錢包了靠近窗戶的一個位置,據慕容寒說,那個位置最好,最安靜,而且可以隨時觀望外麵路過的帥哥,不包下來都可惜了。
顧冉濘走到時,看到慕容寒果然已經坐在那兒了:一身黑色雪紡裙,一頭長發披散著,微微向內卷起,臉上畫了淡妝,皮膚雪白,鼻梁高挺,整個人嫵媚而又清純,這倆個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一塊的詞就是出現在了她身上。
“來了。”慕容寒睜開眼,淡藍色的瞳孔,讓人想起名貴的貓咪,而她的眼神也是帶著淡淡的孤傲的,“怎麽又穿著男裝?濘濘啊不是我說你,你是個女孩子啊,能不能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不要老是把自己弄得更個男人似的都那麽久了,還沒改過來這個習慣嗎?”
“寒寒我錯了,我下次保證穿女裝出來,我不僅穿,我還化妝,保證滿滿女人味。”顧冉濘一臉乖巧,撒嬌道,“好了好了,寒寒我們點單吧,我餓死了,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嘛快點單點單。”
“知道了,你個吃貨。”慕容寒無奈。
“那我也不胖,略略略。”顧冉濘吐吐舌頭。
“嘿,你再說我不請你了啊!好心請你吃飯你還要嘲諷我胖啊!”
“不敢不敢。寒寒我錯了。”二人嬉鬧著坐下。
“滋啦”一聲,又有人走了進來,這次進來的是一對小情侶,顧冉濘習慣性瞟了一眼,呆住了。
“咋了濘濘?”慕容寒見顧冉濘臉色不對,忙問到。
顧冉濘不說話,她隻是死死地盯著門那裏,盯著那一對剛進來的小情侶。慕容寒忙順著顧冉濘的目光望去,然後也愣住了:那個那個男的,不是顧冉濘的男朋友蘇宇嗎?他不是去做了手術了嗎?怎麽會在這裏?旁邊這個女的是什麽情況?搞什麽呢?開玩笑啊!我去,這是出軌了啊!
慕容寒突然開始後悔自己請顧冉濘吃這一頓飯。然而顧冉濘已經不管不顧衝了上去,慕容寒也趕忙跟了上去。
她倆徑直走到蘇宇麵前,然後,顧冉濘明顯地看到蘇宇的臉黑了,他臉上出現一種慌張驚愕與後悔交錯的表情,然而隻是一瞬,就恢複了正常。
“喂,你們擋住我道了,麻煩讓讓。”蘇宇身旁的女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慕容寒一記眼刀掃過去,女孩瞬間安靜了,臉上浮現出一絲畏懼。這個人,這個人的眼神好冷,好像能把人凍死似的,她下意識的靠近蘇宇,想尋求保護。
然而蘇宇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護著她,相反的,他鬆開了一直進拉著她的手。
“濘濘。”蘇宇開口。
“啪!”的一聲驚雷般響徹在靜咖裏,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蘇宇被打的頭一傾,一個巴掌印馬上鮮明的映在了臉上,他像是沒有想到顧冉濘會打他一樣,愣住了。
“你幹什麽呢?憑什麽打我對象啊!”蘇宇身旁的女子憤怒地吼道。
“嗬,你對象?你問問他,誰是他對象!”顧冉濘絲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小妹妹我勸你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隨便給自己安身份。”慕容寒笑眯眯地說道。
“不就是你家那小姐妹占著茅坑不拉屎嗎?嗯?我告訴你,不管以前怎麽樣,阿宇現在是我的人,就算他以前是你對象,那又怎麽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一身男裝,你可是個女孩子,穿成這樣,流氓似的,還好意思和我在這裏吼?”
“嘖,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當小三還能當的這麽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啊,小妹妹你可真棒,我要不要給你鼓掌掌?”慕容寒說著真鼓起掌來,“小妹妹,姐姐祝你啊,明天就帶綠帽。”
“你!”女孩氣結,將求助的眼光轉向蘇宇。
“濘濘,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鬧?我鬧什麽了我?你都要走了我還鬧什麽?”顧冉濘吼道,聲音裏卻帶上了一絲哭腔。
“濘濘,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蘇宇說道。
“嗬,這話應該我和你來說才對,蘇宇,我真後悔當初認識你,我真當初聽了你的鬼話,相信你是真的去做手術了,嗬,蘇宇,我祝你和你的出軌對象百年好合。”顧冉濘說著拉起慕容寒揚長而去。她仿佛聽到了女孩在後頭囂張地大喊“好走不送!”但她卻沒有看到蘇宇眼底的掙紮與痛苦,沒有看到蘇宇在她走後突然泛紅的眼眶。
車內。“濘濘你沒事吧。”慕容寒問到,神色擔憂。
顧冉濘不說話,眼淚嘩啦啦的直往下流。
良久,顧冉濘開口:“寒寒,我們去酒吧吧,陪我去喝點酒吧。”
“好。”慕容寒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出。
“濘濘,濘濘你別喝了,這種男人咱不要也罷。”酒吧裏,慕容寒望著不停給自己灌酒的顧冉濘有些手足無措。
“寒寒,你說,他為什麽要拋棄我啊,明明去做手術前他還好好的啊,為什麽做了手術他就失蹤了,我好不容易再見到他,結果卻是這樣。”顧冉濘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一滴滴滴進酒杯,再被喝到嘴裏,真苦,真難喝,像馬尿一樣。可是,喝醉了就可以什麽都不記得了吧,所以再苦,也比記得好啊。
“濘濘,你沒有搞懂一個事情,男人,出軌呢,是不需要理由的。你看你這樣喝,有用嗎?你把自己喝死了他就會回來了嗎?”慕容寒有點生氣,她一把奪過顧冉濘的酒杯,就往自己嘴裏灌,“你要喝是吧?我陪你喝。我看是你先把自己喝死還是先把我喝死。”
顧冉濘急了,忙撲過去搶慕容寒的酒杯,要知道慕容寒酒精過敏,酒杯裏放的永遠是水,這一杯下去肯定要橫著出去,“寒寒寒寒你別喝。我不喝了不喝了還不行嗎?”
慕容寒聞言,趕忙扔了酒杯拽住朝自己撲過來的顧冉濘就走,個子小體重輕就是好,拽起來都不需要多大力氣。
於是那天酒吧裏就出現這麽一幕:身材高挑性感的美女手裏拎著某隻外表為雄性內在為雌性的動物媚笑著衝圍觀眾人打招呼,態度大方自然,走路優雅性感,笑容甜美動人,簡直人間尤物,如果可以忽略掉她手裏那不斷掙紮的一小隻的話。
不斷掙紮的那一隻並沒有掙紮多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就在慕容寒奇怪手裏那隻怎麽安分了時,低低的呼嚕聲響了起來。真的是,累壞了吧。“唉。”悠長的歎息不知道是從誰的嘴裏傳出。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雙眸子閃亮如星辰,正緊緊盯著他們。
回到家後,顧冉濘軟倒在了床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花光了似的,那個往日裏一刻不停跳動著的地方此刻正源源不斷生出疼來,這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人難以忍受,不知不覺的,就淚流滿麵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聽滾落,顧冉濘一個翻身,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縮成了小小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