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有意討好
“好小子,沒想到你剛進我們隊裏就這麽會了,日後必有大出息啊秋意!”
賈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可惜的望向沈安安那張花容月貌的臉。
嘖嘖道:“隻可惜了這樣一個美貌絕倫的女人,咱們是沒有機會享福咯!”
秋意扯了扯嘴角,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沈安安。
她沒有什麽表情,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切都與她無幹。
他不禁想到,這個女人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打擊,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一個人,明明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為什麽會有人將活著視作一種痛苦呢?
他不禁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既然好奇,他就想辦法弄清楚,想辦法弄清楚,就不能讓這個女人死了。
“隻是老子看不慣她那副自恃清高的臉,三天之內不準給她送吃的,好好挫挫她的銳氣,對了,鑰匙就交給秋意你好好保管了,記住,給我看好她了。”
他拍了拍秋意的肩膀道。
秋意接過鑰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笑著點點頭。
“老大,三天不準送吃的,這……會不會被餓死了。”
賈三猶豫道。
胡金東擺擺手:“看她快撐不下去了就給點水,等到了據點咱們再好好養著她。”
“好嘞。”
他給了秋意一個玩味的眼神,調侃道:“兄弟,你有口福咯,老大竟然把這件事交給你這個剛進我們隊的新人,看來是有心栽培你咯。”
秋意淡淡笑了笑,並不是很想理會這個尖嘴猴腮,隻會向上位者諂媚的小人,他要做的應該是成為上位者。
沈安安目光淡淡的望著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處境如何。
她在正中央打坐調息,奈何似乎傷勢太重,傷到了五髒六腑,況且氣息也太弱,光靠自身調息是不夠的,但若是出個籠子倒還綽綽有餘。
秋意瞥了一眼靜靜坐著的女子,那張臉比昨晚上看到的更加傾國傾城,出塵絕倫。
他握著鑰匙,滿不在意的揣進兜裏,吹著小曲兒走了。
“小妞,給爺笑一個~”
路過的一個大漢向她吹了個口哨,笑的賤兮兮。
沈安安抬眸瞥了一眼,又繼續閉上。
身旁的人拍了下他的手,責怪道:“老大說了不準對她下手的,這是要賣出去的好貨。”
那人滿不在意的調笑道:“那也沒說不準調戲一下嘛,咱們牽牽小手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一把扯過沈安安,上來就要扒了她的衣服。
“讓我看看!”
沈安安皺了皺眉頭,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目露殺意,那眼神活像是個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鬼。
事實上,萬蛇窟也算是個地獄了。
那人向後退了一步,嚇得大叫了一聲,猛地甩開沈安安。
“這個瘋女人!快把鞭子拿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一陣後怕襲來,惱羞成怒,憤憤對身旁的人道。
“哎呀都說了你不要對她下手啦,老大知道了會生氣的。”
身旁的大漢並不想把鞭子給他。
哪像他一把抓過他腰間綁著的鞭子,不由分說就是往她身上一下一下的抽著。
“誒,你小心點,別打到臉了。”
沈安安咬著蒼白的唇,頭發絲被弄亂,掩住了眸中的濃濃殺意。
她兩隻手緊緊攥著袖子,目光暗藏隱忍。
真是脫了龍潭又入虎穴,沒想到她堂堂沈家大小姐也有被這些人賣掉的一天。
那個人……會再來救她嗎?
她艱難的抬眸,試圖從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找到那個男子。
可惜沒有,直到那個人打到脫力,直到她被疼的說不出話,動不了身子也沒有人來,甚至連那個老大都沒來。
也許大家都默認她被欺負的事實吧。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真是幾經波折。
她躺在籠子裏,那張被刻意保留的容顏此刻正無神的望著天上的明月。
不知道天什麽時候變黑的。
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累到什麽都不想幹。
此刻秋意正拿著廚房的一把刀,麵不改色的往自己肩膀上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擦幹周圍的血。
從帳篷裏鑽出來,對著胡金東笑道:“老大,我不小心砍到肩膀了,給點藥。”
胡金東不滿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喏,拿去,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你珍惜點用,對了,這藥錢從你的盤纏裏扣。”
秋意爽朗一笑:“好嘞,謝謝老大。”
等人一走,他立馬變了個臉色,背後嘟囔道:“真小氣,這麽點藥還要從我的錢裏扣,貪心鬼。”
沈安安淡淡看著這一幕鬧劇,頓覺有些意思。
沒想到那秋意直直往她的方向而來,手裏端了一杯水,將那金瘡藥從籠子的縫隙裏丟進去。
沈安安抬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要喝水嗎?”
“……嗯,謝謝。”
她伸手接過,不想他一隻手端走了,勾唇笑道:“你先把身上的傷處理好了,看的我都難受。”
她微愣,抿了抿唇,猶疑的用手扭開藥瓶的蓋子,望了望身上破碎的衣物。
若是要塗藥,必定要脫掉衣服,但他又在這裏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直直盯著他,淡淡道:“不必費心思了。”
他挑了挑眉,還是笑著:“什麽心思?這話我沒聽懂,快塗藥啊。”
她目光淡淡望向他笑容滿麵的樣子,心中卻沒有絲毫波動,那雙如同古潭一般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我說,你不必費這麽多心思,到底想要什麽直接說吧。”
“……我哪有什麽心思,隻是看你受傷心疼罷了,畢竟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那樣的壯漢嚴刑鞭打,任誰都受不了的吧。”
他掉了根草在嘴裏,痞裏痞氣,那眼神卻從沒移開過她的臉。
沈安安失笑:“你不想說就算了,但你我心知肚明。”
她用金瘡藥塗了塗手背,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對方終於識趣的轉過身去。
她又環顧了一圈周圍,四下無人,隻有他一個人來這裏看守籠子,不,準確的應該是對她有什麽企圖,她隱隱猜到了,隻是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