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個不落
什麽時候這樣的觸碰變得如此尋常了……
真好,若是沒有這蠱毒,曲哥哥也能對她如此就好了,可惜啊,不用點法子是不行的。
她歎了口氣,轉身挽著聞人曲一臉笑意的點點頭。
聞人曲牽著她笑著往前,目光閃過那帳篷,心中微動。
裏麵是誰……?
“木葉,有新的消息了?”
魏庭月抬眸,眼底有隱隱的黑眼圈,襯得他神色有些黯然。
木葉腳步剛進院子,就聽見主子期待的語氣,心中閃過一絲心疼,上前呈上信道:“李先生又送信來了。”
魏庭月眸中閃過一絲光亮,顯得灼灼生輝,像極了星辰。
他忍住激動接過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那一雙白皙的玉骨消瘦了許多。
“安安……安安很快就能回來了,太好了……”
他喃喃道,閉上眸子,嘴角噙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喜悅。
修長微彎的睫毛隨著眼皮的律動輕輕蒲扇了幾下,掩住了帶著悸動的情愫。
木葉小心翼翼道:“主子,將軍夫人平安無事就好,隻是邊關又出現動亂了,屬下派了一支隊伍糾察本源,發現是羌蕪所犯,對方還十分囂張的隨意踩踏莊稼……”
魏庭月驀地睜開眼,沉色道:“羌蕪?你確定?”
木葉頷首:“他們在回去的路上留下了兵器,確實是羌蕪的標記。”
魏庭月皺了皺眉:“但羌蕪素來與大鬱國交好,也從不冒險進犯……”
木葉正色:“說不定他們一直蓄意進犯,隻是一直在養兵蓄銳。”
魏庭月將手從信封上放下,抬眸道:“此事先不要輕舉妄動,安撫好民眾,派遣一支小隊前往查探,要看清來人是否真的是羌蕪的。”
木葉疑惑上前:“主子是懷疑……”
魏庭月微皺著眉頭,一支指節輕敲著桌麵:“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有蹊蹺,況且李無悠還在那邊,我有些擔心他會陷入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擔心隻有他一個人是否真的可行。”
木葉沉色道:“主子若是不放心,可以多派幾個人。”
他歎了口氣,微微頷首:“務必將那邊發生的一切上報上來。”
“是。”
帳篷之內。
聞人曲麵色些許煩躁的擺擺手:“你們全退下吧。”
侍女們麵麵相覷道:“是。”
他吐出一口氣,扶額,眸中有些許解不開的愁緒。
明明計劃在即,他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失去了什麽一般。
但一切又很正常。
嫣兒今日的狀態很奇怪,他在麵對嫣兒的時候常常無暇顧及周遭的事情,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愛意一腔熱血,但好像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不應該呀,嫣兒是他的未婚妻,他喜歡嫣兒也是理所應當,怎麽會懷疑這點呢?
隻是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東西一樣,到底是什麽呢……
“來人。”
“小的在!”
聞人曲抿了抿唇,冷冷道:“派人小心查探嫣兒的住處,還有,她這幾日做了些什麽,見了什麽人都要一一跟本王交代清楚了,動作務必小心,千萬不要讓人察覺。”
“是!”
“對了,這幾日那個舞姬怎麽樣了。”
他淡淡抿了一口羊奶,啟唇道。
他一直有些奇怪為何他會留著這個舞女到今日還沒有審判,難不成是有什麽計劃被他忘記了不成?
失去了什麽東西,仿佛之前的一切行動都變得不合常理了起來。
仆從有些訝異的抬眸,似乎在驚訝主子沒有稱呼安然,而是那個舞姬,但很快收回目光回道:“主子,她一切安好,這幾日並未有任何行動。”
聞人曲點了點頭:“那本王便去看看她。”
“你帶路。”
“是。”
沈安安托著腮在塌上看書,頗有些百無聊賴,她現在隻等著閣主的消息,暫時隻能窩在這裏當個米蟲。
“本王這是怎麽了,竟然讓鬱國奸細如此逍遙的生活在自己的地盤?”
聞人曲失笑,一進來就看到這種畫麵,太荒唐了。
沈安安頓了頓,抬眸,手上的書不由放下。
“來人,將她綁起來,關入大牢!”
聞人曲冷冷的語氣,絲毫沒有一絲情誼。
“是!”
眾人紛紛上前手腳利落的綁住了沈安安,沒有費多少功夫。
沈安安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這話真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苒爾端著水盆的手猛地一鬆,水盆落在地上,發出擲地有聲的聲響。
她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倏地跪在地上:“主子,小姐已經安分多了,也沒有想要反抗主子的意思,求主子放過小姐一命!”
主子一直沒有來看小姐,怎麽一來就這麽怒氣衝衝,到底發生了什麽。
聞人曲冷眸撇過,將手輕輕抬起,有力一揮:“將她也一同押下去。”
苒爾抿了抿嘴,不語。
沈安安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上前卻又被攔住:“二王子,你派來的侍女是被我被一時蠱惑了,不幹她的事。”
苒爾猛地抬頭:“不,奴婢沒有被蠱惑,奴婢說的是事實。”
聞人曲冷笑,輕輕將袖子上的塵土拋開,動作輕鬆流水,麵色毫不在意:“這裏何時輪得到你說話了,本王還沒有懲治你縱火,蓄意謀殺本王的事情呢。”
“放心,一個都不落下。”
他低沉的聲音仿佛惡魔般縈繞在沈安安耳畔。
沈安安的瞳孔猛地一縮,本來篤定他不忍心傷害自己的信心忽然感覺到了不安。
不管發生了什麽,他都不應該轉變如此之大,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她瞥見苒爾被無情押住,因為對方力度之大,苒爾瘦弱的胳膊都有些微紅,她忍不住掙紮了兩下。
“老實點!”
身旁人高馬大的胡人低吼了一聲,力度更大了,她一時之間竟撼動不了半分,胳膊紅了一大片。
聞人曲瞥見這一幕,心髒突然揪了一分,他莫名捂住胸口,臉色有些疑惑。
這是怎麽回事,他為何會突然心髒疼痛,難不成是最接近太過勞累,身體沒調節好嗎?
他皺了皺眉,試圖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