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柔弱公主

  “主子,二公主來了。”


  木葉單膝跪地稟報。


  魏庭月頓住,點了點頭。


  二公主?

  沈安安愣住,前世聽聞二公主性子柔柔弱弱,動不動就容易感染風寒什麽的,一直養在宮裏,怎麽會來魏府?


  “你,你們……”


  一聲嬌滴滴的語氣。


  她暗自皺眉,轉頭一看,一位身著華服的尊貴女子捂著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麵色震驚不已。


  “庭月,你怎麽與這女子如此親近?”


  質問的語氣,莫名讓她不爽。


  而且這女人憑什麽這麽親近的叫他庭月,她都沒這樣叫!

  但礙於人家是公主,便沒說什麽,但保持原來的姿勢,默默沒行禮。


  “這是我未婚妻,公主有事?”


  魏庭月淡淡的麵色。


  沈安安默默看了他一眼,說謊話不打草稿……


  但並未反駁。


  “未婚妻……你何時有未婚妻了?”


  女子嬌弱地質問,一臉不相信和被欺騙。


  她小時候就對他傾心不已,怎能容忍一個外人插手?

  沈安安黑了臉色,這是哪來的小婊砸和她搶男人,那眼神一看就是喜歡她家魏庭月,怎麽她剛想鼓起勇氣追一個人就來了情敵……


  不過看魏庭月也是一臉煩躁,她莫名有些好笑。


  “公主沒什麽事便不要來這裏了,免得外人誤會。”


  淡漠地語氣,稍許疏離。


  本來是看在公主的份上讓她進來,還以為有什麽要緊事。


  公主看著麵前與他青梅竹馬長大的男子對著另一個女人巧笑倩兮,揪了揪袖子。


  “庭月,對,對不起打擾你了,是我不好,我隻是想來問你,明日有沒有空……”


  “沒有。”


  還沒等人家說完,他就迫不及待開口。


  本來是礙於答應了死去的太後的顏麵好好照顧這個唯一留在皇室的公主,畢竟小時候太後一起照顧過他們,那時他還是二皇子的伴讀。


  養育之恩徹骨難忘,既是太後的遺願,他無論如何也會盡他所能保護公主的。


  但除了這一點,其他的他不會管。


  “庭月,你怎麽能如何狠心,我隻是想與你敘敘舊,……自從你離開京城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麵,你怎麽對我還是如此冷淡,你難道一點都不思念……”


  思念她這種如此開放的話,她一個皇室公主可說不出口,反觀那個女人如此親昵的依偎在庭月懷裏,真是不知羞恥!


  想著,公主對沈安安的臉色就黑了幾分,轉瞬即逝,又回到剛才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難不成……難不成是這個女人從中作梗……”


  魏庭月冷了臉色,暗自收緊抱著沈安安腰的力氣。


  “公主請回吧。”


  下了逐客令,表情已然十分不滿。


  凡是對安安存在不軌之意,他不會有好臉色。


  公主一臉不可置信,似乎沒想到魏庭月對她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如此冷漠,仿佛陌生人一般。


  “你,你居然為了她……嚶嚶嚶……”


  公主踏著小碎步哭著離開。


  看來公主已經把她視為情敵了呢。


  “嗯?青梅竹馬?”


  沈安安挑了挑眉。


  今日他若是不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她也哭!


  小白蓮她見多了,沒見過這麽能哭的小白蓮,而且還是在魏庭月麵前跟她裝。


  魏庭月無奈笑了笑。


  “她確實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隻不過在我十歲之後就已經沒有相見了,況且我對她沒有一分感情,安安,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你還不明白麽,我從南京趕回來,就是為了見你,日月可鑒,若是我騙你,就天打五雷轟,不得……”


  “閉嘴!這些話你留著好好實踐吧。”


  哼,就知道她會心疼。


  她自然知道他對自己是真心的了,隻不過公主也不是善茬,明晃晃的看上人家了。


  但是她隱隱感覺到一絲危機感,不知為何。


  “我不想見到她。”悶悶的語氣。


  魏庭月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絲,應聲好。


  “若是你在,絕不會看到她,如何?我的安安不生氣了吧。”


  “哼~”


  …………


  尚書府。


  第一片落葉飄下,靜靜落在地上,被沈母一腳踩碎。


  “安安人呢?”


  香兒跪在地上,冷汗連連。


  “小姐在房裏休息呢,這個點她一般都在午睡的。”


  “那你帶我進去看看。”


  “夫人,小姐說最近天氣轉涼,她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您。”


  “風寒?怪不得最近都沒見她,我進去看看怎麽樣了。”


  沈母皺了皺眉,說著就要進去。


  “夫人!小姐專門吩咐過這幾日要離夫人遠一點,怕傳染給您,她說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請夫人千萬別操心。”


  香兒低眉順眼,實則內心已經開始呼救。


  小姐快回來呀,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自己的女兒怕什麽傳染,你給我讓開!”


  沈母皺了眉頭,冷冷盯著麵前低著頭的香兒,一個小丫鬟還敢攔她?怕不是膽子肥了!

  “哎呀,母親你別為難香兒,是我下的命令,人家都感染了風寒,你就別進來看我啦。”


  沈安安一回來就發現這一幕,躲在房間裏的梨木門後,大聲喊道。


  香兒,委屈你了,編了這好幾個月的謊。


  她暗自想著,回去一定要好好犒勞她,每日經過聽風閣給她打包一隻燒雞。


  “不行,你給我讓開。”


  沈母不怒自威,香兒見小姐已經回來,鬆了一口氣,自然沒再攔。


  “安安,開門。”


  吱一聲門開了,裏頭鑽出一個腦袋和一雙圓滾滾的眼珠子,甚是可愛。


  “娘~”


  沈安安撒嬌,試圖化解沈母現在的不愉快。


  “撒嬌也沒用,快讓我瞧瞧你的身子,好好的天氣怎麽就感染了風寒,也不找個大夫瞧,自己硬扛著能好嗎?”


  沈母嗔怪道,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身體好著呢,過幾天就能自愈啦。”


  見母親如此絮絮叨叨心疼自己,沈安安不由閃過一絲愧疚,她現在騙母親偷偷溜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不騙的話母親準得讓她在家裏待到出嫁,那可不得悶死了……


  在心裏暗自權衡了一下,愧疚感立馬消失。


  見她麵色紅潤,確是不像是病弱的樣子,沈母不由暗自放下心來。


  “等等,這味道……”


  沈母發覺不對勁,湊近聞了聞,沈安安暗叫不妙,趕緊將頭縮回去。


  “娘我困了再見!”


  “你給老娘回來!!這酒味是怎麽回事?你果然還是偷偷出去了是不是!?”


  嗅到鼻尖一縷梅酒的味道,是熟悉的聽風閣裏的。


  最近也沒有采購酒,這是哪裏來的不言而喻。


  “娘,我沒有!是香兒幫我出去買的!”


  沈安安躲過一記糖炒栗子,趕緊解釋。


  “還想騙我?府裏的丫鬟出門都得報備,這些日子她根本沒有出去過!”


  沈母眼疾手快揪住這個不聽話的閨女兒的衣領,眼神像隻母老虎。


  “娘~我錯了~”


  沈安安可憐巴巴望著她。


  奈何一點用都沒有。


  第二天,她的房門外出現了一排精幹侍衛,專門守著她,走到哪裏跟到哪裏。


  氣得沈安安一股腦鑽進被窩,氣鼓鼓。


  這難道就能攔得住她?

  某夜裏,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從房簷閃過,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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