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日後再說
天氣一天比一天開始炎熱,好在山中清爽,比縣城涼快許多。
李卜鏡衣袖當扇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入客棧,就看到楊燁在大廳喝著茶,已經有半月多沒有見他下山,李卜鏡突然看見有些不適應。
“我說牛鼻子,雖然我修行之輩身體恢複很快,但你一把年紀別這樣拚命好不?”楊燁看到李卜鏡虛弱疲憊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李卜鏡坐下喝了一大口茶,想了想這半月的荒唐,心中確實有些慚愧,下次還是兩個就可以了,三個一兩次沒有問題,天天這樣的確扛不住。
楊燁見李卜鏡點頭,心中很是開懷,這牛鼻子老道總算想通了。如此想來臉上不禁露出燦爛的笑容,自己又勸解了一迷途的老人,隻到有一把劍放在自己脖頸上,楊燁才看到那把劍名叫重陽。
“小子,你上次的話什麽意思?”李卜鏡一樣到自己差點割了,後怕外加憤怒,還有一絲絲的羞恥。
“什麽話?”楊燁故作不解,心中則罵道這牛逼這麽久還記仇。
“你說呢?”李卜鏡麵色更加不喜。
楊燁微微把劍用手指撥開,看著李卜鏡握劍的手,在那一刻他決定撒一個謊,他笑道:“哦,那事啊!你看看,我不是說手上的皮不要太長,都多久了你還沒有收拾好!”
李卜鏡低頭看著指頭上的肉刺,心中很是懷疑道:“那你說影響時間是什麽意思?”
“你想想你一把年紀了,身體總會跟不上,手指不就有用了嗎?可這些皮會影響你的操作,難道你沒有感覺嗎?”在一個謊言的後麵就是無數的謊言,楊燁很是自然的說道。
李卜鏡低頭沉思,這有關係嗎?自己為什麽沒有感覺?不對,自己何時用手,除了對自己用手,他李某人何時需要用手。
“小子你騙我?”李卜鏡手中的劍又放在了楊燁脖頸,紅著臉怒道:“貧道堂堂正正,何時會假借自己之手,更何況你說會有病是什麽意思?”
“你想想手指受著傷,還需要爬山涉水,傷口不就會有被感染的情況嗎?”楊燁微微往後退著,口中依舊說道:“就算不會感染,但傷口總泡水也是不好吧!”
李卜鏡看著手上的肉刺,再一次陷入深深的迷茫,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楊燁,隻是口中哼了句:“滿口胡言貧道聽不懂,貧道換衣服去了。”
說完後就提劍上了樓去,楊燁則暗暗鬆了口氣,對上樓的李卜鏡說道:“我要去縣城你去嗎?”
“不去!”李卜鏡冷冷的說道。
“去獅子樓!”楊燁繼續說著:“好想念那大大軟軟的獅子頭啊!”
不一會李卜鏡換了一身嶄新的長衫,連頭發都重新梳了一下,很是衣冠禽獸樣。
“我說老道我們是去吃飯,不是給你找老伴,你這穿著跟狗大戶大官人樣是幹嗎?”楊燁很是後悔就老道了,這要是獅子樓的老板娘真被牛鼻子勾搭上了,自己成什麽人了?楊婆?我呸!
“虧你還是讀書人,不知衣冠整齊幹淨是最基本的禮嗎?”李卜鏡拍了拍長衫,率先走出客棧。
楊燁在李卜鏡拍衣衫那刻,敏銳的發現老道手上的肉刺都沒有了,一雙手幹幹淨淨。心中罵了一句老騷包,快步追上李卜鏡,兩人一起向著縣城走去。如果現在有人看見他們,一定會以為楊燁是李卜鏡的書童仆人,因為這老道太會裝了。
路上李卜鏡很是理直氣壯地跟楊燁要了五十兩銀子,他本來想要一百兩的,楊燁身上沒有裝那麽多。
“我說老道你不是說改正了嗎?還要銀子幹嗎?”楊燁如今兩袖空空,懷裏也是空空,有一種被打劫了的錯覺。
“一次三個確實太多了,以後貧道一次兩個就可。”李卜鏡將銀子放入懷中,絲毫沒有羞恥還頗有幾分傲然。
心裏罵了一句畜生,楊燁很是發酸,又想起了什麽怒道:“你不是說從不花錢嗎?現在怎麽花錢了,是不是又偷我詩了?
”貧道沒有花錢啊!貧道是靠臉啊!”李卜鏡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羞愧,歎息道:“可我能如何,這張臉讓我承受了許多壓力。”
楊燁忍住打李卜鏡衝動,咬牙問道:“那你要銀子幹嗎?”
“無量天尊!貧道雖然不需要花錢,但小紅、小綠、小藍還有別的,過個節過個生日禮物總是要送的吧!貧道又不是小氣的人,錢財就是糞土而已。”李卜鏡目光深邃,看著遠處縣城的輪廓說道:“還有一些名字我記不得了,可她們依舊是我最疼愛的姑娘。”
獅子樓生意很好,每一次來一樓基本坐滿了人,楊燁對此很是不滿,鄙夷的看著一個個盯著老板娘的食客,心中罵著一群老色鬼,你們是圖人家的飯菜來的嗎?我都不好意思說,呸!你們就是饞人老板娘身子。
“楊公子,許久沒有來了,奴家還以為奴家這不和你口味。”
矜憐小娘子本來在櫃台看著賬本,見楊燁和李卜鏡從門口進來,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扭著纖細腰身迎接而來。矜憐本就是國色天香,更是一顰一笑嫵媚動人,那一笑真是迷人心魄。
周圍的食客被笑迷的神魂顛倒,但楊燁沒有被她的笑蠱惑,隻是微微低垂眸子,看著那纖細腰身上方,這不科學啊?這麽細怎麽承受的住那麽大。
“楊公子?”矜憐小娘子再次問道。
“咳!”楊燁抬起頭笑道:“剛才想一些力學問題,沒有聽見不好意思啊!”
“何為力學啊楊公子?”矜憐小娘子疑惑的問道。
“這是一很深的學問,日後再說,日後再說!”楊燁找來個位置和李卜鏡坐下說道。
“那一言為定,可不要誆騙奴家哦!日後一定要給奴家說。”矜憐小娘子勤快的擦著桌子,那下垂著力幾乎碰到桌子。
“一定一定,日後一定會。”楊燁為桌子感動悲哀,這不是它應該承受的壓力,而李卜鏡此刻睜大雙眼,已經恨不得化身木桌。
“你們這些讀書人什麽心思我不知道?”矜憐白了眼楊燁,嬌聲說道:“你們讀書人的日後,就是沒有蹤影了。”
楊燁聽這話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他想解釋一二,表明自己不是那種人,可看到門口進來的病書生後,他閉上的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