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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都繞過我的靈魂

  大夏的服飾比大秦的要開放許多,大秦女子衣服大多通身緊窄,長度剛剛極地,裙係在於腰間,下擺一般呈喇叭狀,行不漏足。


  大夏的衣衫卻比較寬大,長度遮足,大多裙係在胸上或者胸上,稍顯豐滿圓潤。


  一老一小蹲在街巷,看著一個個穿梭而過的人,不時可恥的指著某一個穿著大膽身材火辣的小娘子,發出令人嗤笑的色眯眯笑聲,換來一個厭惡的白眼或者風情萬種的白眼,總歸都是白眼,好在夏朝風氣一向開放,這要是在大秦,少不得挨一頓棍棒。


  “老頭子我看餓了!而且蹲的腿也麻了!”


  “走,去吃飯,娘的,小兔崽子扶我一下,老子腿也麻了!”


  “老頭子,扶不了,我腳也麻啊!”


  夕陽西下,風起於微末,穿過街巷帶來萬家煙火。有富饒有貧窮,有健康有疾病,有得意也有失意。


  風雖大,都繞過我的靈魂!

  一碗麵,一碗普通至極的麵,一碗讓人喪失食欲的麵。


  看著撒著一把蔥花,有著零星幾粒肉丁的麵,而且麵條沒有一點勁道,楊燁對這個世界的美食完全喪失了興趣。


  當然這隻是針對魂穿而來的楊燁,不是以前總是餓著肚子的狗子楊燁。


  “老板再來一碗,多放辣子!”


  不多時楊燁和牧沉兩人背靠椅子,撫摸著鼓脹的肚子,舒服的吹著和煦微風。


  這時要有根煙多好啊!楊燁不禁暗想到。


  “嗅嗅!什麽味道?”楊燁轉頭一看,牧沉叼著煙杆,大口的吸著旱煙。


  “老頭子,你不是說沒有煙了嗎?”楊燁大怒道。


  “最後一口了,多矣?不多矣!”牧沉麵色淡定道。


  “留給我一口啊!”楊燁起身一個餓虎撲食,將煙杆搶將過來,吸了兩口發現沒有了,怒道:“沒有了?”


  “沒有了!”牧沉雙手一攤空空如也。


  “我殺了你,看我降龍十八掌!”楊燁起身撲了過去。


  牧沉身手敏捷的起身躲避而去,楊燁拔腿追去,轉眼已經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街道拐角處,兩人畏畏縮縮的在一起,年老的一口黃牙的笑道:“小兔崽子這幾次挺聰明的啊!還知道跑路了。”


  “娘的,一路走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吃飽喝足你就撒腿跑路,留小爺我一個洗碗還錢。”楊燁聞言不禁惱怒道:“不說你一個西涼王出門在外居然不帶一文錢?可居然還厚著臉皮先跑路,而且跑路還不給我說?”


  “嘿嘿,這不是出門太急,忘了帶錢了嗎?”牧沉尷尬的一笑,而後板著臉罵道:“況且老子我快兩千歲的人了,總不能留下洗碗吧?而且老子我是你個白眼兔崽子的救命恩人,換你吃幾次白食怎麽了?”


  “嘿?老頭子坑隊友你還有理了?”楊燁不滿道。


  “坑你咋地了?而且誰是你隊友?恬不知恥的玩意,如果你答應做我兒子老子考慮考慮。”牧沉眼睛一瞪道。


  “你再坑小爺試試?前麵孫子這會兒子,小爺就隻能做孫子或兒子嗎?小爺要當老子。”楊燁怒道。


  “坑你就坑你能咋地?就你這樣毛都沒有長全,還想到老子?啥時候把頭上的毛長出來再說!”牧沉鄙夷道。


  “誰說老子毛沒有長全?老子就是頭上沒有頭發,那還不是我剃掉了?要是脫掉褲子嚇你一跳!”


  “牙簽確實沒有見過,嚇死老子了!”


  兩人漸漸消失在街道,逆向而行背對夕陽。


  麵館老板忙碌完,發現兩人已經不見,隻餘桌上二十四個空碗。


  “夭壽了,有人咥白食?”


  老板大驚,跑向街道卻不見兩人,嘁嘁哎哎的回到桌上,口中喋喋不休的罵著收拾碗筷子,卻發現牧沉最後的一個空碗下一塊碎銀子,楊燁的空碗下放著二十八文錢。


  幸好老子吃了幾次虧後學聰明了,一路上牧沉在妖族遇見擋路的妖殺妖,楊燁在後麵偷偷搜身,總歸給自己找了些錢財。


  楊燁偷偷摸了摸腰帶處的鼓起,心中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老頭子我們去那裏?”楊燁問道。


  “舊時南垂,見個故人!”牧沉聲音低沉道。


  “故人?這裏居然還有故人?不會是相好的吧?還有什麽舊時南垂?我們不是就在南垂嗎?”楊燁不解道。


  牧沉卻沉默不語。


  楊燁見此也不在言語。


  路越走人越少。


  大夏皇宮金黃的琉璃瓦片閃閃發光,金碧輝煌的大殿周圍古木成陰。


  大夏皇帝批閱著奏章,許久抬頭對於書桌前跪著的人開口說道:“起來吧!”


  聲音溫和卻莊重,他的麵部上好似籠罩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跪著的人緩緩起身,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他又去見老祖了?”


  夏皇神威浩蕩,開口如同天神降下法旨,雖然溫和卻神威入獄。


  “是的,吾皇!”


  “隨他去吧,老祖沒有開口,說明對他並無殺心,若出了南垂,要敢犯事,不惜一切代價,殺!”


  “是!”


  夏皇說完又低頭繼續批閱奏章,那人緩緩退出宮殿。


  入夏的南垂,天氣如今也不算太冷,穿個單衣隻感覺涼爽。道路兩旁的梧桐有些不精神,嚴寒過去春天已走,它們卻還沒有緩過來。


  楊燁漸漸發現周圍暗處出現了一些身穿黑色重甲的士兵,一個個高大威猛,麵上被一張漆黑恐怖的麵具遮蓋,手中各握一隻巨錘,目測百斤左右。


  “老頭子,他們是誰啊?”楊燁看著越來越多的黑甲士兵,對著牧沉低聲問道。


  “南垂眾屬!”牧沉直視前方的城牆,低沉的說道:“她的親衛!大夏聖皇都沒有指揮權。”


  “她?”楊燁聞言抬頭看去。


  這是一個怎麽樣的城牆啊!

  楊燁一路走來,見過無數城牆。妖族的人族的還有這神族的,邊關的雄奇偉俊,城市的繁華高俊,皇城的莊重威嚴,但一切都不如眼前的這座古城。


  青色的牆磚,高達百米,卻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牆磚上有些地方已經碎裂,有些地方布滿青苔,有些地方還有暗淡的血跡。


  這是一座已經沒落的王城,沒有了一絲生機,就像一個輝煌的王年老體衰,步入了暮年一般。


  城牆之上,一襲紅衣赤足,爬扶在一座牆墩上,灰白的發絲雜亂垂落,周圍放滿酒壇。


  夕陽快要消失,紅色的光輝燒透半邊天,青色的城牆被夕陽映照,那襲紅衣格外刺眼。


  牧沉盤膝而坐於城牆下,手中出現一壇酒,酒名西風烈,這是西涼底層人最愛的酒,一壇子二十個大子,入口粗烈嗆喉,扒開酒塞酒香飄出刺鼻。


  遙遙對著城牆上沉睡的紅衣牧沉微微示意一下,而後抱起酒壇大口飲酒。


  周圍的黑甲士兵對此好似已經見怪不怪,一個個依舊隱藏暗處,忠貞的守衛著自己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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