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族帝師
“八千遍？不夠不夠，小禿子，這是救命之恩啊！那可是比那泰山還要重的，可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個就是白眼狼，多大的恩當時感覺非報不可，但過上幾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所以還是要時常提醒的。”
牧沉聞言開嘴一笑，將煙杆放在身旁，露出因為吸旱煙而導致變黃的牙齒說道：“還有你剛說那啥？鐵棒磨成針？這是啥故事？有啥講究？老子怎麽不知道？”
楊燁手中的木刀突然向前拔出，身體向後一躍，木刀劈在眼前的一顆古木上，而後身體向後一退立於巨石上。
“花裏胡哨！”牧沉眼睛一亮，嘴上卻不屑道：“這招叫什麽？”
“燕返！”
這是追憶前世的一個惡趣味，他結合蝠休強悍恢複力，閑暇時無聊用來玩的。
楊燁盤膝坐在牧沉旁邊，拿過煙杆美美吸了一口，不顧牧沉心疼的樣子，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鐵棒磨成針的典故呢是傳說那上古，有個摘仙叫李白，字青蓮，號稱青蓮劍仙。
他自幼頑皮，不好好練劍，後來遇見一老婆婆，看到那老婆婆拿著一鐵棒，在石頭上摩擦，李白就好奇的問怎麽回事，老婆婆說她缺一根針，可家裏沒有，隻能將這鐵棒磨細。
李白聞言深受感觸，而後發奮練劍，最後成為一代劍仙。”
楊燁對這故事已經記得不大清了，但牧沉又不是上世之人，自然不知這些，楊燁才敢滿口胡嚼。
“屁話！”牧沉聞言對著楊燁腦袋就是一巴掌，不知是對楊燁說的故事不信，還是看到所剩不多的煙絲心疼，楊燁感覺應該是後者。
牧沉拿過煙杆，收入腰間的百寶囊中，看到楊燁死死盯著自己的百寶囊更是怒從心頭起，又是幾個巴掌，看到打的楊燁齜牙咧嘴才心滿意足道：“老頭子我什麽不知道？怎麽就沒有聽說過青蓮劍仙這號人物？”
“故事，故事啊！重點是故事的教育意義。”楊燁捂著腦袋，心中鄙視著這些從小沒有聽過故事的老家夥，一群沒有童年的可憐人啊！
“哼！無稽之談，這道理一看就是個沒有吃過葷腥的酸儒編的，鐵棒能越磨越細？狗屁，鐵棒當然是越磨越硬，哈哈！”
牧沉大笑一聲，看到楊燁滿臉無奈，瞪了眼楊燁，說道：“這故事中的道理卻還是好的，一個人的天資固然重要，但沒有持之以恒的精神，也是白白浪費了天資，但小禿子你還是別想了。”
楊燁抬頭看了眼因為自己剃發一直心中不爽，時刻不忘打擊一下自己的牧沉欲言又止，隻是低頭看著奔騰的河流道：“我們怎麽不過去？老頭子你殺了妖族那麽多大妖，就不怕它們追過來？”
“哼！老子就是在這裏等著它們來。”牧沉說道：“小禿子要不你做我孫子吧？我教你先天霸刀決！我那刀法，你一路上也見了數次，是不是感覺挺厲害的，殺那大妖如同切菜一般。”
“老爺子你自然威武霸氣，我觀那些妖在老頭子你麵前如同插標賣首之徒！”楊燁立刻阿諛奉承一番。
“哈哈！插標賣首這話說的不錯。”牧沉大笑道：“孫子，你以後就是我孫子了。”
“別！”楊燁苦著臉道：“牧爺爺，你已經收了那麽多義子了，孫子以後想來也不差，也不缺我這一個孫子，我就一小乞丐，收了我有辱你老威名，還是算了吧！以後叫我小禿子就好。
而且插標賣首也是有典故的，話說上古有一萬人敵，胯下是赤兔馬，手中是青龍偃月刀，平常眯著眼，一睜眼就殺人。話說這萬人敵也有一敵，那才是舉世無雙，胯下騎一貂蟬，手拿方天畫戟，如同人間魔神。”
“不知好歹，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大荒想當我孫子的人有幾何，我收你當孫子是瞧得起你，還不願意做？而且你那裏來那麽多典故？還一睜眼就殺人？”牧沉沒好氣道。
楊燁聞言剛要反駁，就看到牧沉麵色一沉，起身望向北荒方向的那片密林。
風起於微末，穿過林梢，撲麵而來。
“今兒的風好喧囂！”楊燁聽到風中密雜的野獸咆哮，心肝有些顫抖。
“哼！”
牧沉暗哼一聲，楊燁隻感覺那萬獸奔騰的畫麵消失，隻感覺全身汗淋淋。
“蒼羊伯，來了就出來，搞這些花裏胡哨幹嘛？”牧沉起身大喝一聲說道：“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
“你個死駝子，在我南荒胡搞一通就走，也不見見我這老朋友，我看你也越活越沒意思了。”
密林中，白虎跳躍而出，赤鳳翱於林上，惡蛟盤於古樹，一個頭生雙角，留著山羊胡，目光睿智而明亮的青衫老者盤坐於一巨龜之上，從林中出現。
“你個死騷羊，千年未見還是騷氣衝天臭不可聞！”牧沉掩鼻搖頭道。
“放肆！”
萬獸咆哮，蒼羊伯身後十個形狀各異的妖族大聖死死盯著牧沉。
“放肆又如何？”牧沉微抬著頭，目光桀驁。
楊燁隻感覺此刻的這個駝背老頭帥呆了，莫名的想當孫子。
“你等退下！”
蒼羊伯微微一笑，揮揮手將憤怒準備出手的眾妖聖攔住，這些叱吒大荒能讓小兒止哭的妖族大聖在暴怒中聞言都乖乖的退後。
牧沉見此麵色一沉，轉瞬間卻隻是嗬嗬笑了笑，朗聲道：“騷羊，你此番來是找我算賬的嗎？”
“那裏那裏，是我妖族萬妖窟有錯在先，此番過來隻是見你這死駝背一眼，畢竟千年未曾相見了。”蒼羊伯笑道。
“那老夫就走了，和你沒啥好聊的，而且這股羊騷味，簡直臭不可聞。”牧沉提起楊燁轉身向河流對麵飛去。
“好走死駝背，下次見麵希望你我能好好聊聊。”蒼羊伯看著化作一黑點的牧沉，大聲說道：“你可要好好活著，等我來找你！”
“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遠處傳來牧沉的聲音。
寬牛府，青色的城牆百米高。這座數千年的府城飽經戰火，卻依舊屹立在大夏和南荒妖族的邊境。
牧沉楊燁站立於巍峨府城牆下。
牧沉臉色鐵黑，一句話都沒有，楊燁實在受不了，就問道：“那蒼羊伯很厲害嗎？”
“修為一塌糊塗！”牧沉看著城牆，不顧城牆上厲聲詢問的士兵道。
“那？”楊燁不解。
“可它是妖族的智者，千年前那場戰爭，它還年輕沒有資格左右妖帝的能力，現在它有了，而且是絕對的掌控力，它是現任妖帝的老師，妖族帝師啊！”牧沉目色陰沉道：“千年前的妖族雖然有妖帝，但妖族大多還是各自為戰，如今的妖族卻鐵板一塊了。”
楊燁沉默，他明白在一個智者的帶領下，鐵板一塊的妖族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