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劫
第49章被劫
“就叫鳳來儀吧。房契地契都暫時歸到你名下,隻是我有一點提議。”
對於李不言的要求,沉榆並沒有推辭,隻眉頭微挑,驚訝於他的上道。
李不言忙看了看自家老父親,見父親點頭,才再次低頭。
“既然要做,就把門檻做得高一點吧。開業前,給我遞個話兒,我找人去捧場。”
沉榆說完,又狀似玩笑的來了一句:
“看你爹幹嘛,你爹可管不著你。”
“姑娘說笑了,小人一家都全托姑娘庇護了,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
李叔一聽這話,急忙表態,李不言也是滿臉慚愧。
“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各自心裏有數,既如此就彼此坦誠一點吧。”
沉榆沒有寬慰,說了一句就轉回正題。
“回姑娘,這是我和大哥商量的,城中心的鋪子實在不好找,就找了城中偏南的位置,這是租賃契約。”
聽完了三個人的匯報,總體來說,沉榆還是很滿意的。
有莊子、有田地、有酒樓、有鋪子,這不僅意味著,自己想打聽的事情有了著落,還能有源源不斷的銀錢進賬。
即便日後家中有了什麽變故,那也還有自己這個,隱藏的女財主啊。
雖然即將崛起的女財主,現在已經窮得叮當響。
沉榆坐在上首,獨自心中美滋滋了一會兒,才對著下方明顯有些憋笑的三人道:
“兩位兄長先下去忙吧,我和李叔還要說點兒事。”
“李叔,李家妹子被我安排去了沈雲端身邊,她現在不好直接向我回話,您想辦法定時幫我跑跑腿。”
沉榆手指一邊輕點桌麵,一麵想著需要解決的事情。
“對了,隱香世家的消息,你讓兩位兄長繼續查,酒樓和香坊都是富貴人家的好去處,我相信,假以時日總能有眉目的。”
李叔在下頭聽著,卻見沉榆突然久久不出聲,遂抬頭去看自己這年輕過分的主子。
隻見沉榆秀氣的眉頭緊蹙,似是想到了什麽難辦的事情,遲遲無法開口。
“姑娘,您有什麽難辦的事情,就隻管吩咐小老兒,老主人留下我們,就是為了給自己後人用的。”
李叔以為是沉榆不信任他們,才不好開口,卻不知是因為沉榆是真的,不知如何開口。
沉榆搖搖頭道:
“沒有的事,隻是有些事,我自己目前都沒有頭緒,談何吩咐。”
“我是覺得我被人盯上了。”
斟酌一番後,沉榆還是開口道,看到李叔臉上的凝重,沉榆又解釋道:
“除了三番兩次,感覺被人窺視,曾經還有一次伏擊,我覺得就是針對我來的。”
沉榆詳細解釋了,自己這幾次遇到的事情,李叔的眉頭也越皺越緊,想了想說道:
“姑娘,您那手製香術,就顯露到目前程度吧,我這邊會盡量加快人手的訓練。”
李叔說著,又帶著些慚愧:
“就是勞煩姑娘,還得從銀錢上助一助小老兒。當年為了低調,也是沒辦法,到現在倒是真成了地道的莊稼漢了。”
沉榆聽到李叔最後一句話,眼睛也晶亮起來,李叔沒有解釋,隻是帶著了然的微笑。
辦完事情的沉榆,心情甚是舒爽,尤其是李叔第一次在她麵前,表現出自己的不同來,讓她成日缺人的煩悶心情,得到了很好的紓解。
坐在馬車內的沉榆,突然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香味,打起窗簾,發現前麵果然是鶴鳴樓,開口道:
“嬤嬤,這家的茶香雞味道甚好,咱們買一隻回家,讓娘親也嚐嚐。”
“噯,老奴這就去,姑娘且等著吧。”
王嬤嬤一聽,這不就是自個兒嘴饞了麽,心中邊樂,邊麻利的下了馬車。
沉榆閉目靠在車沿上,想著往後的路,卻聽見簾子輕輕掀動的聲音,笑道:
“嬤嬤這麽快就回來了?別是忘了帶銀子吧。”
沉榆說完,卻發現無人回話,覺得不對,隻是才睜開眼睛,迎麵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便將自己罩了進去。
這邊王嬤嬤回來,發現車夫靠在車轅上睡著了,臉色一變,掀開簾子一看,嚇得手中的茶香雞,撒了一地。
顧不得這些,王嬤嬤搖醒車夫,問了半天,卻發現車夫除了一股怪風刮過外,什麽都不知道。
她讓車夫趕緊回尚書府去找老爺,她自己忙找了個馬車,往柳葉兒巷跑。
這要是姑娘出點兒啥事,她們全家,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沈尚書聽了車夫的話,也嚇壞了,隻囑咐了府上的人,不得告訴辛氏,急急忙忙出了門。
最後不知是誰不小心,走漏了消息,就連皇帝都知道沉榆不見了。
據說,恰好當時三皇子也在場,遂自告奮勇,說要去幫忙找人。
皇帝想到那個,善於製香的女孩兒,自己的心腹大臣,目前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大手一揮就準了,並派了一堆皇城的護衛軍給三皇子調遣。
此時被人五花大綁,套在麻布袋中,昏迷中的沉榆,自是不知道,為了找自己,整個皇城都快翻天了。
等到沉榆再次醒來,隻覺渾身都快散架了。剛想呼救,卻發現自己嘴裏,塞了塊大大的木塞,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動了動四肢,卻發現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在一處,沉榆無法,隻得用後背不斷撞擊,自己靠著的地方。
外麵有人悄悄沉榆沉榆撞擊的地方,惡狠狠道:
“給我老實點兒,省得吃苦頭。”
沉榆皺了皺眉,知道自己處境不妙,也不再掙紮。
感受著這顛簸程度,應該不是在馬車中,四周漆黑,又是在一個密閉的地方。
沉榆凝神靜聽,偶爾有極細微的水浪的聲音,這是走的水路,她這是在船上?
到底是誰劫持了她,又要把她帶去哪裏?
沉榆開始仔細回憶,剛剛那人的嗓音,聽起來有點怪,但又有點說不出的熟悉。
狹小黑暗的空間內,隻聽得見沉榆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咚咚”的心跳聲。
因為上一世的經曆,沉榆對這種黑暗密閉的空間,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會讓他不斷回想起,被那二人囚禁折磨的日日夜夜。
沉榆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心跳越來越急,背上和額頭的冷汗,開始岑岑流下。
沉榆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可是她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