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借刀殺人

  “如果我不利用肖總引你現身,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見我?”邵澤超到她麵前,直接問道。


  “你好煩啊,不說這個不行嗎?”顧傾城被逼急了。


  抵不住邵澤的一腔愛意,卻也過不了心裏道德的關卡。


  她是沈天行的老婆,這就像一個緊箍咒,牢牢規範著她的行為。


  邵澤還欲開口,顧傾城率先伸出手,五指並攏,貼在邵澤的唇上,威脅道:“你再胡說,我就當真光著腳走出去。”


  邵澤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顧傾城指尖,“好,我不說,我送你回去。”


  傷害自身能威脅到的,都是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顧傾城默不出聲,任由邵澤將她抱去車上,兩人都是心事重重。


  蘇冉從醫院跑出來後,沒有著急回到邵母身邊。眼見一個星期過去了,她還有心思在客廳插花。施爾蓉催促般說道:“你準備在我這裏躲到什麽時候?”


  蘇冉莞爾一笑,長發垂直飄下,襯托著潔白的百合花,宛若最嫻靜的淑女。可是這種看似純潔的皮囊下,包藏著的是無盡的禍心。“我沒有躲任何人,那老太婆被我伺候慣了,等著吧,過幾天她就會找我回去。”


  施爾蓉還是不滿意,“你接下來究竟準備怎麽做?”


  “我不能在阿澤心目中形象更差勁,我要借刀殺人。”話落,蘇冉利落的用剪刀,將看不順眼的花朵剪掉。


  “你已經有了人選?”施爾蓉問道。


  “顧傾城身邊圍繞的男人很多,恨著她的不隻我一個。”蘇冉勝券在握的說:“有一個傻女人,正好一用。”


  她已經約了司沫,隻要稍加挑撥,這個蠢貨就會上鉤。


  司沫挺著大肚子,慢悠悠的往商場四樓走去。


  她在這裏約了人,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對方說了一句話,“江少宏出軌了。”


  司沫哪裏還坐得住,當場便將手機摔了個稀巴爛。


  若不是顧忌著肚子裏麵有個孩子,她現在恨不得飛身上去,看看這賤人究竟是哪路狐狸精,順便撕碎她的臉。


  按照電話裏的指示,司沫來到一個咖啡屋。裝修非常注重個人空間,每一處座位都用擋板隔開了。


  司沫走到最裏麵,“是你?”驚呼道。


  蘇冉衝她點點頭,“坐。”


  “電話是你打給我的?”司沫急急的問。


  “是的。”


  “神經病,少宏的出軌對象怎麽會是你?”司沫嘴上厲害,心裏卻很開心。這說明江少宏沒有出軌,因為他最討厭的女人,大概就是蘇冉。


  眼見司沫脾氣急躁,蘇冉在心裏樂開花,如她所料,司沫是一個極容易被引導掌控的人。“我沒有說是我。”


  “那是誰?”司沫雙手抓著桌子,脖子伸得長長的問道。


  “顧傾城。”


  司沫五指收緊,咬牙切齒,“你瞎說,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可是她情緒這麽激動,已經表現出心裏非常介意。


  “若是江少宏出軌的是別人,也就是逢場作戲,若是顧傾城,就是在走心。”蘇冉進一步刺激道。


  “你有什麽證據?”司沫垂死掙紮般問。


  “信不信隨你,我上次在江氏,看見顧傾城還在給江少宏打電話。”蘇冉說。


  司沫努力的保持平靜,“一個電話而已。”


  蘇冉的視線在司沫的肚子上掃過,“江少宏很久沒碰你吧?”


  司沫就算再大大咧咧,也羞於對外人提起房事。“關你什麽事。”心裏卻很惱火,蘇冉說的沒錯,自從檢查出懷孕之後,江少宏就和她分房了。


  “他能忍得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有需求,何況是江少宏這種花心大少。”蘇冉進一步誘哄,“這個時候顧傾城圍繞在他身邊,你還相信兩人隻是打了一通電話這麽簡單?”


  司沫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也許你孩子還沒出生,顧傾城就緊接著趕上來了。”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思司沫的心裏防線,顧臨的存在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若是顧傾城再生出一個野種。


  她的孩子出生後,不僅得不到半點父愛,以後也得不到江氏的財產。


  “你在利用我。”司沫強行讓自己鎮定。


  “不要說得這麽難聽,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蘇冉真誠相邀,“顧傾城不僅纏著江少宏,也不放過阿澤,為了我們各自的男人,我們都要合作趕走她。”


  司沫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誰要跟你合作,一個顧傾城而已,我弄死她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說完,扶著肚子恨恨離去。


  蘇冉目送著她的背影,慢悠悠的喝完一杯熱咖啡,心情舒暢。


  司沫這個傻女人馬上就會有動作,真期待。


  司沫神色憤懣的回到家,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


  傭人看她的臉色,都不敢上前。


  將自己鎖在衛生間,看著鏡子中因為懷孕,而走形的身材。司沫痛苦的蒙住臉,現在醜的自己都沒法看,何況是江少宏。


  若是顧傾城這個時候故意出現在江少宏麵前,兩人肯定一拍即合。


  司沫腦補的畫麵越來越多,讓她痛苦的喘不過氣。


  猛地將洗手台上的煙灰缸砸向化妝鏡,“哐”的一聲,玻璃的碎片攤了一地。


  裏麵的動靜可把傭人嚇壞了,有的壯著膽子過去敲門,“少夫人,你沒事吧?”


  “滾。”回答她們的是一聲怒吼。


  接著,哐哐當當一陣響聲,也不知裏麵什麽東西又被砸了。


  傭人們害怕,打電話給江少宏請示,“少爺,少夫人在家裏砸東西。”


  江少宏正和趙雨霏在一起,懶得搭理司沫,便說:“隨便她砸,你們不要讓她傷了孩子。”


  就把電話給掛了。


  傭人們麵麵相覷,得到了指示,不能傷著腹中胎兒,便大著膽子用備用鑰匙將廁所門打開了。


  隻見司沫正坐在地板上,無比崩潰的模樣。


  “少夫人,你快快起來,否則少爺會懲罰我們。”地上冰涼,有流產的風險。


  司沫急切的說:“你們給少宏打電話了,他什麽時候回來?”


  傭人臉色為難,還是如實說:“少爺沒說要回來,隻是說讓您不要傷著腹中的胎兒。”


  “他知道我在家裏砸東西嗎?”


  “知道。”傭人囁嚅著,“少爺說隨便您砸。”


  司沫快要瘋了,激動的重新站起來,“他和誰在一起啊!回來一下子都不肯。”


  心裏卻有一個答案,肯定是顧傾城。


  江少宏為了跟她你儂我儂,顧不上理會自己。


  “好,我就將這個房子裏麵全砸了。”司沫大吼著。


  果然如言,衝進大廳,撿著什麽最貴,就砸什麽。


  傭人嚇住了,紛紛貼著牆壁不敢挪動。


  司沫一邊發泄,一邊喊:“顧傾城。”


  像是沾著血的恨意,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大廳裏已是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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