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計劃
“怎麽了,冉冉?”施爾容下樓來,見蘇冉抓著手機在客廳走來走去,一臉地焦躁不安,問:“是出什麽事了?”
“媽!”蘇冉平時有什麽事都和母親商量,這次事關重大,也告訴了母親,“我讓人跟蹤邵澤,卻知道顧傾城懷孕了。”
“你是怕她嫁到江家後,變著法子為難你?”
“如果真是這樣我還不怕。”蘇冉臉色不太好看,將把心裏猜測的說了出來,“之前邵澤好像和顧傾城在一起過,我懷疑孩子是邵澤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糟糕了。”施爾容也吃了一驚,皺著眉道:“如果邵澤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哪怕不喜歡顧傾城,也會看在孩子的麵上和她複合。”
這也正是蘇冉擔心的,“我就怕這樣,那我這幾年不是白付出了嗎?”
“你不是和邵澤睡過嗎,怕什麽?”
“可,可是。”提到這個,蘇冉就有些難以啟齒,最後不得不說:“當時邵澤喝太醉,壓根就沒成功,那些記者也是我找來的……”
晚宴那晚,蘇冉計劃的很好,把邵澤帶去酒店,隻要兩人發生關係就成了,可是邵澤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她脫光衣服他都無動於衷。
最後,她不得不買通記者寫稿子,故意在邵澤脖子上留下痕跡,等邵澤早上起來看到她也故意不說話,默認兩人是發生了關係。
“你,你真是做個事情都做不好!”施爾容一聽,氣的用手直戳蘇冉的額頭:“虧你平時看起來聰明,怎麽幹這種事就不行了?”
“媽,你也先別教訓我了,想想辦法。”被母親說沒用,蘇冉心裏也很不舒服,不耐道:“我要是和邵澤分手了,爸的公司,你的事業,他也不會再支持的。”
施爾容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還當上了演員,當然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日子,她皺著眉頭在客廳轉來轉去的想。
最後,湊到蘇冉耳邊悄悄道:“冉冉你這樣,先派人去查清楚,如果顧傾城肚子裏的孩子真是邵澤的,你就假裝懷孕……”
“媽你瘋了吧?”蘇冉瞪大眼睛瞪著自己母親,“邵澤那麽精明,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酒店的事,假裝懷孕不是更會讓他起疑嗎!”
“有的男人喝醉酒幹了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況且你不說,他能懷疑到哪去?”施爾容沒好氣道,“難道你就想看著邵澤跟顧傾城複合?”
蘇冉等了那麽久才得到這份幸福,當然不想看到她們複合,而且,她也在麵子上不能輸,隻是母親的主意她總覺得不妥。
蘇冉想了想,問母親:“假懷孕後再怎麽辦?”
“假裝被撞小產,或者到生產時抱個孩子來頂替。”施爾容說,“先弄好現在的事再說,後麵怎樣不要擔心,媽也會幫你。”
“找孩子來頂替?”假懷孕蘇冉都不敢想,更別說這個,心裏越發不安,“現在醫院查的這麽嚴,這怎麽行得通,不行啊媽。”
“你看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我女兒!”施爾容簡直恨鐵不成鋼,“隻要有錢,你還怕辦不成事?你覺得良心不安,那顧傾城跟邵澤一起時,也沒見考慮過你啊!像你這樣猶豫不決,做事不果斷,男人不被別人搶走才怪!”
被母親狠狠罵了一番,蘇冉倒是醒悟了過來,有時候她做事確實猶豫不決,導致給了顧傾城和邵澤相處的機會。
她沒想著針對顧傾城,但是沒見得顧傾城多顧之前的情分,說和邵澤沒什麽,私底下卻還是糾纏不清。
想明白後,蘇冉眼中有狠厲一晃而過,平靜道:“媽,我知道怎麽做了。邵澤的未婚妻是我,我也不會給他們複合的機會。”
顧傾城在酒店住了沒兩天,當地警方就親自來道歉,帶頭的是那個胖警察,一臉鼻青臉腫,完全沒前兩天那囂張的氣勢,態度非常誠懇。
“顧小姐非常對不起,我為我的行為感到抱歉,是我沒查清楚事情就審問你,讓你受到了傷害,希望你能原諒我。”
顧傾城並沒說接受,平靜地問:“我想問是誰。”
“簡太太。”之前被邵澤打時,胖警察全部招了,現在在顧傾城麵前,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你知道,簡太太那類人我們也得罪不起……”
如果胖警察早知道顧傾城跟邵澤有關係,邵澤又認識張廳長的話,這事他怎麽都不會幹的,就因為這事,讓他職業生涯幾乎走到了盡頭。
簡太太……
顧傾城想到之前簡太太找到公司說的那些話,以前臨走時的威脅,抿了抿唇。
這簡太太真夠狠,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想逼迫她就範,關鍵她在國內人脈不多,對方勢力大,她也不能怎麽辦。
這次,真的吃了一個大虧。
胖警察見顧傾城不說話,額頭冷汗直冒,用袖子抹了一把,小心翼翼地開口:“顧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看……”
“邵總怎麽說的,你就按照他說的辦吧。”顧傾城淡淡道,臉色沒半點表情,之前審訊室的事她可忘不了,也不可能原諒。
“這這這,顧小姐……”胖警察還以為顧傾城比較好說話,見她這麽說,一下就慌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辦法……”
“我累了,你們走吧,不送了。”顧傾城懶得理他,幹脆利落的關上門。
摸了摸肚子,顧傾城心想,這次她欠了邵澤一個大人情,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早就崩潰了,恐怕孩子也會有事。
這個人情,恐怕難還了。
後來顧傾城從當地新聞得知,警局裏的好幾個警察因為處事不當被革職了,被禁止再參加警察考試,那個胖警察也在列。
簡先生大概知道了這件事情,給顧傾城打電話說了兩句。
說是道歉,態度還是高高在上,隻是允諾顧傾城以後來南城買地可以跟他說,他或許能幫上忙,顧傾城虛偽地道了謝,也不願意多談,掛了電話。
說什麽人人平等,結果在權利麵前,人家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能幹什麽?不過隻有默默忍受的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