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再動她試試?
“我現在就去,麻煩你打個110。”光是聽鄰居說兩句,顧傾城就意識到事情很嚴重,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招呼都沒打,拿著東西離開。
老李盯著顧傾城的背影,很是納悶:“顧小姐怎麽走了?”
顧傾城走的很匆忙,邵澤也擰起了眉,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和老李說:“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
說罷也跟著離開了。
老李知道邵澤有未婚妻,見顧傾城前腳走,他後腳跟著去,這氣氛有點不對勁,不過也不敢亂說什麽,招呼大家:“來來,趕緊吃飯!”
趙珈萱住的小區,顧傾城之前去過,不到十幾分鍾就到小區了,上樓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門前看熱鬧,隱隱還能聽到裏麵砸東西的聲音。
顧傾城用腳狠狠去踹門,撞了幾下門沒辦法,她力量太小了,隻好求助周圍的人幫忙:“麻煩你們幫忙把門撞開吧。”
周圍沒人幫忙,反倒都往後退。
有的人還說:“我們都是這裏的住戶,幫忙了那男的過段時間來報複怎麽辦?”
顧傾城道:“幫幫忙吧,有事我負責!”
沒人吭聲。
顧傾城急的團團轉,恨不得警察能坐飛毯立刻趕過來。
邵澤也趕過來了,穿過人群到顧傾城身邊,沉聲問道:“怎麽了?”
“你幫忙把門撞開,我朋友在裏麵。”此刻,顧傾城也顧不得她和邵澤之間的那些恩怨,拉著他的袖子著急道:“再耽誤我怕會出人命。”
見她這副焦急的模樣,邵澤莫名心軟,安慰著:“沒事,你往後退。”
顧傾城往後退了一些。
這邊的單元樓比較舊,大門還是以前的那種木門,邵澤兩腳狠狠踹了上去,裏邊的鎖頭就被踢鬆動了,門一拉開,屋裏狼藉一片。
顧傾城看到趙珈萱被一個男人揪著頭發在地上拖,氣的直接衝了上去,拖下高跟鞋往男人腦門上砸,“你放開她,再拖試試?”
那男人肩膀被顧傾城高跟鞋砸了個正著,扭頭狠狠瞪著她,惡聲道:“你他媽是誰啊,誰要你來多管閑事?”
“你放開她!”見趙珈萱滿身狼狽,還被男人抓著頭發,顧傾城去扒他的手,“我告訴你,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你他媽的!”男人顯然脾氣不好,抄手一巴掌就往顧傾城臉上甩去,“你個八婆,讓你多管閑事!”
手卻在半空中卻被牢牢抓住,被狠狠一扭,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男人慘叫,邵澤則是滿臉陰沉,唇繃緊緊地:“滾!”
顧傾城被嚇的夠嗆,看了邵澤一眼,忙去把趙珈萱扶起來,發現她被打後,又氣又心疼:“怎麽樣,疼不疼?”
“有點。”趙珈萱摸了摸臉,見周讓臉色扭曲著,忍不住說:“他是我男朋友,你們不要喊警察,他也不是故意的。”
“把你打成這樣還不是故意的?”顧傾城恨鐵不成鋼,“趙珈萱你是不是啥?還是你天生是抖M?”
“不是的………”趙珈萱囁喏著,也不知道說什麽。
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回來周讓就找了過來,怒氣匆匆的,說自己就是個破鞋給他丟了麵子,然後就把她拽到屋子裏。
一直以來周讓不都是哄著她嗎,溫柔又貼心,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還有,她至始至終隻有他一個男人,怎麽就是破鞋了?
“我已經報警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顧傾城把人扶了起來,冷冷道:“你要是再替他說話,我就當沒你這個朋友!”
顧傾城低頭和趙珈萱說著話,沒注意身側的周讓拿著水果刀逼近。
邵澤反應極快,在周讓手上的水果刀落下時就撲了過去,手沒抓住,隻好用胳膊擋了上去,水果刀噗嗤一下就刺到他手臂上,他伸腳把人踹了出去。
“邵澤!”顧傾城擔心的喊了出來,慌忙拿東西給他捂住流血的傷口,臉上的擔心一覽無餘;“有沒有事?”
邵澤見她為自己擔心,眉頭鬆動,輕聲道:“沒事。”
很快警察就來了,迅速用手銬把周讓銬起來,邵澤和警察說了兩句,言辭犀利,意思就是不會放過周讓。
這下周讓慌了,慌忙和趙珈萱說:“萱萱是我弄錯了,我一時糊塗,我可是你男朋友啊,你快和警察說說這都是誤會。”
“你都行凶殺人了,怎麽是誤會?”顧傾城也不饒人,瞪著周讓冷冷道:“到時候我一定請律師,不讓你坐牢我就不姓顧了!”
不管顧傾城是為了什麽,這話邵澤聽著心裏分外舒服,嘴角往上彎了彎。
趙珈萱本來想替周讓說話,見顧傾城那表情就不敢了,躲在她身後,周讓被警察給帶了出去,屋裏總算清靜了。
顧傾城還惦記著邵澤手臂上的傷,問趙珈萱醫藥箱在哪,拿出醫藥箱幫邵澤的傷口消毒,水果刀刺的有點深,皮肉都翻出來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顧傾城說,心情有些複雜。每一次她出事,幫忙的都是邵澤,她很討厭這種捉摸不定的心情。
邵澤瞧了眼她給自己纏著紗布的傷口,淡淡道:“不用,小傷而已。”
公寓的門損壞不嚴重,邵澤修兩下就好了,顧傾城警告趙珈萱不能心軟,安撫好她後,跟著邵澤一起離開。
顧傾城見邵澤也是開車來的,但是手臂手上不方便,她就把自己的車放這,開他的車送人回去。
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僵硬。
最後還是邵澤打破了沉默,隨口問道:“我上次回去時,看到你去了墓園,你是去祭拜誰的嗎?”
邵澤那天在醫院照顧邵母,是秘書送文件來時,告訴他顧傾城去了墓園,但是顧傾城的親戚都在晉城,邵澤也不知道她是去祭拜的誰。
他隻是隨口一問而已,顧傾城卻因此臉色蒼白,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懷孕的時候,顧傾城沒告訴邵澤,本來打算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他那一趟出差長達一個多月,後來她流產邵母嫌丟人,讓她不要把這晦氣的消息告訴邵澤。
她懷孕到流產的事,從始至終邵澤都不知道。
“嗯,去看我最愛的一個人。”顧傾城輕聲道,孩子都已經沒了,那些消息對邵澤和她來說也沒什麽意思了,邵澤聽著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