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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萬事具備卻來場大禍(7)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逼近春節,離春節還有二十四小時,街上已經真的空無一人了。可能是該回家人的已經到家了,還沒有回家的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辦公室的幾個人,還是原地待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這次再議論,就不是園區開不開放的問題了,而是如果不開放是否破產的問題了。


  毛哥有聲有色說:“園區本身都有很多外債,這次廟會又是借錢辦的,投資了三千萬,如果讓閉園,離破產快一點!”


  “你說的有這麽嚴重嗎?”曹璐嬌情的問。


  “嚴重不嚴重?咱們走著看。”毛哥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這種拿著公司發的工資,還看公司笑話的人,不知道其它公司有沒有,至少當時的這家公司有,而且還很多。


  自古以來,有修橋的人,就一定會有拆橋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又不可避免,也無處不在,更關鍵的是,他們說風涼話好樣的。


  陳明開會回來了,到辦公室就鄭重的宣布,“現在給大家公布個情況,經園區領導研究決定,所有戶外廣告全部拆除,園區因流感將被迫關閉,春節廟會將不對外開放,開放時間另行通知,現在大家該幹啥幹啥。”之後又吩咐,“王璽,去給公司的車開出來,和朱咱們去拆廣告牌。朱,你去倉庫拿工具。鄭華,你去安排個公告牌,貼在景區的大門口。曹璐,你就在辦公室,哪裏也不要去。毛哥、陶雪剛,你們倆我也不安排了,想幹啥幹啥吧。現在分頭行動吧!”


  這是園區所有員工苦等一天後得到的通知,或許這也是最壞的結果吧,之前一直沒有對外公布,還是抱著僥幸心理。


  出行慣例,都是我是個開車的,陳明和朱是坐車的。車內就我們三個人,所以也沒有忌語,有什麽話都可以說。


  我問:“我們這是去哪裏拆廣告牌?”


  朱說:“你以為真讓你拆廣告牌啊?這體力活兒好像也用不上你啊?”


  我又說:“陳明不是說讓拆廣告牌了?”說過,我又看了看陳明。


  朱隻搖頭、麵笑、不語。給我搞的很迷糊。


  朱說:“去咱們的飯店好吧。那話都是說給他們聽的,一會鄭華也去飯店,這隻是找個借口出來罷了。都不給毛哥、陶雪剛安排活兒,你這都沒看出來?”


  我說:“噢!明白了,明白了。這話你直說嘛。何必拐彎繞圈呢!”


  我和陳明、朱最先到的飯店,空無一人,廚師、服務員、前台經理,都安排他們回家了,之前的熱鬧和紅火隻是曇花一現。今天再看著琳琅滿目的酒水、飲料和擺放整齊的桌椅,免不了的心生淒涼。畢竟投了這麽多的精力,剛剛開業就麵臨著停業,稍微有點安慰的是這是一場全國性的普遍現象,而非我們個例。


  沒過多久,鄭華也來了。


  四巨頭,還是我們四巨頭。上次籌劃時是我們四個人,那是兩個月前在園區的小亭子裏籌劃要開業的事。現在又是我們四個人,隻不過是這次是在飯店裏籌劃要轉讓的事。


  我們圍坐大廳裏,心事都很重。


  朱問:“這個飯店怎麽辦?剛開業就要停業。要不是這次流感,也不至於會有今天這情況。”


  鄭華說:“咱們算算到目前為止這個飯店的投資費用吧,我是出來了有七萬塊錢,本來說是春節時掙到錢,有流動資金了,就把我的錢給抽出來的,現在這情況,弄的我左右為難。最後這一個月員工們的工資還是我借錢發的。”


  朱說:“那我呢,我也投入不少了,這廚具之類的,都是我墊錢買的,這些桌子、椅子、盤子之類的看著不起眼,擋不住多啊!這些東西加起來,差不多也有六萬多塊錢了。”


  我說:“菜之類的是我出的錢,花有五六千塊錢了。說好的我是隻出力不出錢的,結果還花了這麽多。”


  朱說:“管事的在那坐著呢,問他!”他這話是特指陳明。


  陳明一籌莫展,但仍是高壓態勢,“誰都別抱怨,我也不是沒花錢,從頭到尾這手續之類的,不是我辦的嗎?攤上這情況,這誰也怪不得,隻能認倒黴。開始找找下家吧,我有點不想幹了。這些東西,能轉讓轉讓吧。”


  鄭華更是一臉的鬱悶和迷惘,一種被坑的感覺。“轉讓?現在這個情況,你說怎麽轉?轉都沒法轉,你說誰會要?”


  朱也有意見,問:“你說轉都轉了?辛辛苦苦給飯店弄成了,結果轉了?鬧著玩了?就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不能像這樣不明不白的。咱們手裏有遊客的渠道資源,還有園區的便利條件,天時、地利、人和條件都在,多少也幹上一段時間才能知道分曉,我不承認我比別人差多少。”


  陳明帶著情緒,和朱打起了別,問:“遇見這情況,你說咋幹?”


  朱說:“現在是沒法幹,可這是普遍的事,目前街上的所有飯店都關著門的,不讓營業了,等能讓營業的時候,我們再營業不得了,但是也不能轉讓啊!”


  “行行行,我不給你打別,這事你自己看著辦!”最後陳明撂出來一句聽著都很不負責任的話。


  “你不管?你不管都不行。當初你讓大家來集資投資搞飯店,現在你又甩手不管了,哼!”朱譏笑道。


  鄭華也是非常鬱悶、無奈又無語的一笑了之。


  此時,我多少也預見到了這種不負責的行為注定是一種損失,但是我還是抱有終有一天能重振旗鼓的幻想,至少我沒有把這種預見當回事,也為日後埋下了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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