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裝個傻才是真聰明（7）

  和其他三個要出差的人湊到了一起，開始商量下一步出差的計劃。這次出差，是朱來帶隊，他給我說，“你自己去許昌吧，那裏還沒有代理商，算是空白地區，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個代理商來接盤，這也算是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我答應了，“行，去哪裏都可以。”我同時也在想，以前我從事旅遊這一行業的時候，基本每個地市都有我認識的人，這個業務對我來說，算不上難題。


  同時，朱也給我解釋說，“你和他倆不一樣，你有經驗，他們沒有經驗，我帶著他們倆，熟悉一下業務，我們去鄭州，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你現在可以回家收拾東西了，下午汽車站見。”


  我說，“好，我能理解，我去哪都行，那我先回家收拾東西了，下午見。”


  小司在我們這幾個人眼裏，還是個小孩，因為他才二十歲出頭，而我們都是三十好幾人的了。也正是因為他年齡小，有時還顯得不夠成熟、沉穩。


  我走出單位，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盤算著這次出差都是幹點什麽？正好，前女友也是在許昌，我要不要和見她一麵？正在陷入無限沉思中時，小司的招呼打亂了我的想象。


  小司從身後快步走來，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嗨，哥，這次你出差去哪兒？”


  我回答：“去許昌。”


  他一聽，還流露出一點興奮的表情，“許昌好啊！那個地區是空白地區，沒有代理合作商，如果你能在那裏找到一個代理合作商，你能在這裏留下來的情況基本就確定了！”


  我簡單的一笑，說：“留下來就這麽簡單嗎？”


  “你不知道，咱這裏情況複雜的很，我把實際情況告訴你吧，讓咱們這幾個人出差其實是個幌子。”說著說著，又不由自主的正經起來，眼神裏都充滿了對我了解信息甚少的藐視。


  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反問一句，“就出個差，還有什麽幌子？又不是讓我們出來去旅遊。”


  小司說：“你怎麽那麽笨呢？這次招過來的這十幾個人，該忙的時候也忙完了，不讓他們走，留著又有什麽用。咱們出差之後，接著就會一對一的給他們談話，讓他們逐漸的選擇離開。最後，這批人裏，最多可能能留下來三個人，如果是留下來三個人的話，那就是咱們出差的這三個人，朱不算，他算是老員工了。如果是留下來兩個人的話，那就是從咱們這三個人裏麵選兩個留下一個離開。”


  “你怎麽了解的這麽多？”我反問道。


  “那！我在這裏多少有點關係唄！至少比你早來這裏幾天，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小司自豪的講。


  “原來，追著陳明四處喊哥也不是白叫的。”我給他開玩笑的說道。


  他開始有點自信心爆棚了，自己點了支煙，小吸一口，又吐了出來，眯著小眼，說：“陳明和老板有點關係，要不是陳明照著我，我的路難著呢。這個單位裏，到處都是勾心鬥角的人，有他照著好多了。他這次安排咱們這幾個人出差，基本上就是說明了咱是他這隊伍裏的人。那幾個老員工怎麽不安排出差？那是有原因的。咱先說到這吧！我要先走了，下午兩點咱們汽車站匯合。”


  “好的，你先走，下午見！”我回應道。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處，他向東走去，我向西走去，由此分開。


  陳明一個人留在單位的辦公室裏，坐在辦公桌前，腿翹到了桌子上，仰著頭，似乎在想著事。


  一個年齡約五十歲的老員工，胖胖的，壯壯的，快步的走進辦公室。他叫鄭華，來到陳明身邊，問：“聽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陳明這才正經的坐起來，說：“哥，來，你先坐，我這有個事需要你來幫助協調一下。就是這批人，本周要逐一的進行辭退，我的意思是今天留兩個人進行溝通，勸退；明天留兩個進行溝通，勸退；把他們都分開，這樣會好辦很多。”


  “那是，一下子把人都勸退了，萬一有人起哄，到時候場麵控製不住。”鄭華講道。


  “我的意思是，你這幾天辛苦一下，加加班，晚走一會兒，配合著我，把這事辦完！你說咱這辦公室裏，除了你，我還能用誰？陶雪剛是不當事，毛哥是不辦事，也隻有你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鄭華是左右為難。幫，是幫著陳明得罪人；不幫，是陳明把這話說出來了，不幫麵子上也不好看。恐怕接受是唯一的選擇了，“那行吧！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呢？原來是這事兒！”隻簡短的一句話，透出來的是多麽的無奈和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