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繡球定親
大家都在你站我擠中看著告示牌上貼的告示,時間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三天後。
想比著外麵人的熱鬧,宰相府到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喜慶的感覺,大家還是正常做事,府裏麵依舊是平靜如常,而白含情也更是正常的在房間裏麵看書,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所以白含情到是沒有把這個拋繡球多當一回事情,反正就算東門冽不來,別人接了這繡球,她也不可能嫁的。
所以倒是也沒有什麽太過擔心的。
日子一天天臨近,就在要拋繡球的兩日前,宰相府來了一個人,一個讓白含情意向不到的人,原來那個來拜訪相府的人,居然是許久沒有見到的兵部尚書的兒子,顧禮。
其實見到顧禮,白含情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因為顧禮曾經向她提親過,並且說了喜歡她,可是白含情對他就是不來電,隻有朋友的感覺,出了友情就再也沒有別的感情了,她無法對他生出像對東門冽那樣的感情,所以她隻能對他說抱歉。
後來她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他,可是今天他怎麽會來的呢?白含情突然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很顯然,他的到來是和明天的拋繡球有關係,當然這隻是白含情的猜測,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但是很顯然,她的預言初期的準。
這次顧禮來就是為了明天拋繡球的事情的,他得知白含情居然要拋繡球招親,原本死寂的心又開始活絡了起來,他還是喜歡白含情的,就算白含情之前拒絕了他,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有她,自被她拒絕之後,他也嚐試和別的名門貴女相處過,但是他都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沒有一個讓他有對白含情的那種感覺,本來他聽說白含情和當今的皇上似乎好上了,但是現在卻突然說她要拋繡球選夫婿,顧禮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這才拋繡球他是誌在必得,他一定要將白含情娶到手,隻要他搶到了繡球,白含情就沒有餘地可以反悔了。
而他這次來,其實是想來給宰相一個好印象的,要知道,討好好未來的老丈人是件很必要的事情。
他帶了許多的厚禮,來到了宰相府,而且和宰相還相談甚歡,後來宰相知道原來顧禮喜歡白含情,宰相的心思又起來了,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家並不是什麽好事情,到不如找個這樣的家境殷實,有能力的年輕人家,不用和那麽多的人共事一夫,也不用整天都和那麽多的女人勾心鬥角,像顧禮這樣的,白含情如果嫁過去了,那就是正房,是當家主母,誰也不能撼動的地位,而且看得出這顧禮是真心喜歡情兒的,宰相已經開始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幫不幫這個顧禮。
不過再怎麽樣也都是要看自己女兒的心思的,如果女兒還是想要和東門冽在一起他是不會阻攔的,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做決定的,他不能把自己的女兒未來的生活軌跡就按照他的想法來過,她自己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想到這裏,他便讓人把白含情叫來了,白含情一聽是顧禮來了,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他,但是想想畢竟雖然她拒絕了他,但是她還是一直都把她當成朋友的,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到前廳見一下顧禮。
稍微理了理衣服,白含情便走出了房門,朝著前廳走去。
到了前廳,便看到了正端起茶來喝的顧禮,他依舊是那不便的白衫,整個人被襯托出了一種出塵的氣質,就像是那九重天上的仙人一般。
其實如果沒有遇到東門冽的話,其實顧禮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曾經覺得顧禮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但是遇到了東門冽她就把所有的結論都推翻了,雖然東門冽沒有顧禮了解她,但是有的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的,自己真正喜歡的那個人,也許並不是最了解自己的,但是自己的心卻是隻為這個人而跳動著的。
顧禮看到了白含情,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站了起來看著白含情微笑道:“白含情,好久不見。”
白含情也同樣回以一個微笑:“是啊,顧禮,我們確實好久沒有見過了。”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相視一笑,這種默契讓兩個人覺得即使多日不見,似乎依舊還是那個人,宰相看著兩人這莫名的默契,嘴角露出了微笑,他笑著說道自己還有些公務要忙,便先離開了。
兩個人等到宰相走了,這才坐了下來,白含情這才問起:“顧禮,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找爹爹嗎?”
顧禮搖了搖頭:“我這次來,其實是為了明天你拋繡球的事情來得。”
白含情有點尷尬:“你都知道啦。”
顧禮點點頭,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在全京城都傳遍了,就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顧禮轉著手裏的杯沿,緩緩的開口:“情兒,我明天回去搶繡球。”
白含情微怔,她沒有想到顧禮居然會這麽直白的說出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好。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白含情還不知道怎麽開口,顧禮便又接著說道:“情兒,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顧禮從來就都沒有遮掩過自己的心意,他在白含情的麵前都是坦誠的,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要讓她知道,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這才是最重要的,隻是從前他會錯了意,以為白含情是和他一樣喜歡對方的,他們相處的一直都是那麽的和諧,但是卻沒有想到當他讓父親來提親的時候,她卻是拒絕了,沒有一絲考慮,那樣的不假思索,顧禮瞬間就知道她不喜歡他。
不過現在他不在意這些了,隻要能夠讓白含情在自己的身邊,他就覺得滿足了。
白含情真的沒有想到,顧禮居然對她還是念念不忘,而現在居然還想要來搶繡球,這些白含情暗自叫糟糕,天呐,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現在多出了這麽個顧禮,一下就增加了一個變數,她此時的心裏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要知道,到時候場內,他們是安排了人,如果東門冽不來,那麽就由這些人接到繡球,然後不了了之,但是如果真的被顧禮接到了,那她就真的要嫁給他了。
雖然白含情不討厭他,但是如果讓她想起來自己和這個人要過一輩子,她又覺得自己似乎心裏不願意接受。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顧禮又在宰相府坐了一會,然後便離開了。
等到人走了,白含情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而此時原本說有事物要忙的宰相,突然又從屋後走了出來,嚇了白含情一跳。
白含情扶著心口疑惑的看著宰相:“爹,幹嘛突然出來嚇人。”
宰相看著她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情兒,我覺得其實顧禮真的不錯。”
白含情無奈的撫額,她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八卦的爹,其實宰相待她真的是不錯,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是宰相給了她父親的溫暖,讓她慢慢的對這個世界的陌生感慢慢消除,雖然宰相不知道她其實並不是他的女兒,隻是一縷異界的幽魂,漂浮在這個世界上漂泊,不過她是真的將宰相當做自己的父親的。
突然宰相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頭,很親昵,讓白含情微微怔了怔,她的心裏溢滿了溫暖,抬起頭,便看到了宰相一臉慈愛的看著她:“情兒,無論你做什麽決定,為父都支持你。”
情兒的眼眶濕潤了,她點了點頭,努力的抑住自己眼眶裏的淚水,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可是轉過了身子,眼淚還是慢慢的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有這樣的爹,真的是她在這個異世界的最大的依靠。
吃過晚飯,顧禮回了房間,他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明月,月光分外的皎潔,顧禮的心情現在依舊是不能平靜,他想著明天心裏就是一陣激動,隻要到了明天,過了明天,白含情就是他的了,他終於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想到這裏,他的心裏無比的開心。
渾身看著房間裏,牆上麵掛滿的到處都是畫像,那畫上麵畫的都是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白含情,整個房間裏掛著的都是白含情的畫像,各種各樣的,或站或握,或以或靠,各種姿態的都有,但是每一副都是那麽的動人,那麽的逼真。
這些畫像都是顧禮畫的,他從喜歡白含情開始,隔一段時間就會畫一副白含情的畫像,沒有真人,隻是憑著自己腦海裏的印象,然後畫出了這一幅幅的話,這幾年這些話就是他對白含情唯一的寄托。
白含情絕對想不到,居然會有這麽一個地方有那麽多的她的畫像,而顧禮居然已經喜歡她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是到了癡狂的地步,其實顧禮真的是愛的白含情愛到了瘋狂的地步,但是他還是有理智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讓自己不要去見她,也讓自己能夠躲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裏暗自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