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生了什麽大事
裴敏知道,今晚不管有多少人死去,明日一早。
都會被這些白雪覆蓋。
“姥爺,小心風寒。”
官家說完就將房門給關上了。
裴敏站在原地,靜默許久,這才說道:“劉管家,你覺得老爺我人品如何?”
聞言,劉管家神情一滯,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有些答非所問的說道:“姥爺這麽做也是為了裴家。”
聽罷,裴敏重重的歎了口氣。
臉上帶著一抹苦笑,道:“為了裴家,對,為了裴家。希望三弟他能明白為兄的這一片苦心。”
聽罷,劉管家再次小心的說道:“姥爺,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裴敏卻搖了搖頭,道:“你去取一個火盆以及紙錢,我要祭奠一下博望兄!”
裴敏口中的博望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身死的楊崇。
菜市口前。
除了委敏之一家十幾口人之外,還整整斉斉的跪著上百人。
這些可都是朝廷命官的家屬,誰想會有這麽一天。
整個菜市口喧鬧異常。
有人破口大罵,也有女子低聲哭泣。
也有一些不斷的磕頭求饒的。
遠處,又有一隊人馬押著十幾個人趕來。
“大人,所有人等都已經到斉!”
一個禁軍小頭目向楊守光匯報道。
楊守光點了點頭,目光在麵前的這些人臉上掃過。
“楊守光,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一個年近花甲,頭發有些白班的大臣喝道。
此人名為張進有。
乃是兩朝元老,如今也是朝廷閣老。
在朝中十分有名望。
但張進有卻十分看不慣楊複恭這種宦官把持朝政。
好幾次都在唐僖宗麵前上述,要求撤掉楊複恭的職務。
得到了許多官員的首肯,是楊複恭眼中的一個眼中釘。
“張大人,你猜我會幹什麽?”
楊守光眼中閃過一抹凶光,然後大手一揮,喝道:“來啊,將這些膽敢暗害朝廷重臣的罪犯全部處死!話音剛落,頓時便又上百名士兵一擁上前。
將一行人等全部按在了地上。
“楊守光,你這個逆臣賊子,我要麵見聖上。”
“楊複恭,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楊複恭,你不得好死!”
“大人,饒命啊,大人。”
通道這些叫嚷聲,楊守光的臉色很冷。
然後一揮手,喝道:“斬!”
說罷,隻見那些士兵各自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隨著一陣噗噗噗的聲音,上百顆人頭滾滾落地。
滾燙的獻血灑的的到處都是,看上去觸目驚心。
見所有人,不分老少都已經成為了屍體。
楊守光揮了揮手,道:“走,回營。”
聞言,楊守光身邊的一個禁軍百夫長不由小心的問道:“大人,這些屍體該如何處置?”
楊複恭冷冷的說道:“將它們棄之於世,算是給那些膽敢與大人為敵的人的警示!”
說罷,楊複恭便帶著人匆匆離去。
雪越下越大,漸漸地,那些原本滾燙的獻血也冷卻了下來。
這一晚,對於京都內的許多人而言,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而明日一早,這個消息也會傳遍京都的每一個角落。
定然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唐僖宗在禦書房內顯得有些坐立難安。
“聖上,您不要著急,想必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唐僖宗身邊的內侍太監說道。
這個內侍太監原本是楊複恭安插在唐僖宗身邊的一個眼線。
但最後卻被唐僖宗策反,反而成為了唐僖宗的心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
悄聲在內侍太監李福安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聽完之後,李福安的臉色微微一變,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那小太監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李福安臉色有些難看的走到了唐僖宗麵前,道:“聖上,有消息了。”
“怎麽樣?”唐僖宗問道。
其實,唐僖宗從李福安的臉上就已經看出了一點端倪。
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出來。
李福安帶著小心,說道:“揚大人失手了。”
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聽到這個答案,唐僖宗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頹然。
但很快的,唐僖宗就好像想起了什麽。
急忙問道:“那楊崇呢,可曾救出來?”
李福安同樣是搖了搖頭。
見此,唐僖宗麵如土灰,下意識的問道:“那楊家可有人逃脫?還有,朕派出去的那些人呢?可曾安然回來?”
聞言,李福安回答道:“聖上派出去的人隻有一人得脫,另外,還將揚大人的女兒一並救了出來。”
聽罷,唐僖宗這才鬆了口氣,道:“可曾安置妥當?”
李福安點了點頭,道:“已經安置在了夜庭司。”
聽罷,唐僖宗點了點頭,長長的鬆了口氣。
唐僖宗斷氣了麵前的茶杯。
正準備引用,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大叫一聲不好。
對身邊的李福安下旨道:“快傳朕旨意,將幾位宰輔情入宮中,朕有事要與之商議。”
李福安應了一聲,剛要傳旨,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士兵行走時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唐僖宗臉色猛然一變,道:“去看看發生什麽事情了?”
李福安應了一聲,快不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又回來了。
李福安一臉焦急之色,道:“聖上,不好了,神策軍副統領剛才說有刺客闖入皇宮,已經加強了皇宮中的防衛。”李福安說的隱晦,但唐僖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明顯,楊複恭已經將他給軟禁了起來。
唐僖宗知道,外麵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唐僖宗麵無血色,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雙目變得空洞。
唐僖宗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否則皇城裏麵的這些神策軍不會如此膽大妄為。
很快的,唐僖宗就把這件事情與楊崇刺殺楊複恭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想到這,唐僖宗頓時攤坐在了椅子上。
麵無血色,雙眼空洞的盯著窗外。
外麵的雪越來愈大。
唐僖宗徹夜難眠,知道第二天清晨天色方亮,楊複恭便走了進來。
看到楊複恭,唐僖宗的顏色十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