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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陳墨扶著祝山清走到內堂的時候,隻見一精神抖擻的九旬老頭被眾人扶著坐在主位上,陳墨含笑走過去衝老人點頭“三叔公!”


  老人從伸出一雙枯木般的手,顫顫巍巍的將掛在胸前的老花鏡帶上,看清楚陳墨的臉頓時笑開了,顫抖著招示意陳墨過來,陳墨會意走過去扶著老人的手,老人拍了拍陳墨的手,感歎道“墨墨長大了,長大了!”


  “三叔公可真是偏心,明明我和墨墨一起進來的,您眼裏到隻有墨墨了!”那廂祝山清抿嘴一笑,笑著衝老人撒嬌,竟有幾分小女兒般的嬌俏。


  “你這孩子,還跟晚輩爭個一二!”老人笑道,示意祝山清到自己身邊來“你身子不好,別站在風口了,過來坐,你們也都坐吧,好久沒來了,餘下的幾個孩子都認不清了!”


  祝山清坐到老人身邊去,又吩咐著傭人給老人奉茶。一屋子人聽著老人話中的意思趕緊推著小輩往老人跟前拜見,老人看著陳家的一眾小輩,都可謂是才貌兼備,頓時更加的精神抖擻,仿佛年輕了幾歲。一眾人一一拜見完之後,老人環顧四周,偏頭問祝山清“你二哥了?”


  “二哥怕是在祖先堂忙祭祖的事情吧!”祝山清笑的答道。


  祝山清的話這才剛落音,隻見陳欽浩快步跨進內堂,笑著問候老人“三叔公怎麽來了,這相隔遙遠,您身體又不好,怎麽不好好養著,祭祖這小事就由我這個小輩安排就是了!”說完皺眉看了正在低頭喝茶的陳默一眼。


  老人的臉頓時垮了,年紀大了又讓人一直哄著的,聽完陳欽浩的話隻覺得怒火中燒,罵道“怎麽如今我這個老頭子過來還要請教請教你不成!”


  “三叔公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您的身體!”陳欽浩立馬擺手解釋,心裏琢磨這老祖宗的脾氣真是越發的古怪了。


  “哼!”老人冷哼一聲,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悠悠的開口“聽說今天你抱了個小孩回來?”


  “是,去年九月得的一個男孩!”陳欽浩心頭一跳,但礙於老人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話音重重的落在男孩二字上。


  “我記得你老婆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嗎?這又是怎麽憑空蹦出個男孩來了?難道我們陳家的當家人還偷偷摸摸成了婚不成?”老人放下杯子,身旁的祝山清又趕緊添滿。


  “三叔公說笑了。。。。。。!”陳欽浩幹笑,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二叔,作為晚輩這些話本不該我開口,可三叔公在這我也是不得不說了,您這次接這個無名無分的孩子回祖宅怕是要給這個孩子上族譜吧!”陳默放下茶杯,歎了口氣,語氣添了幾分憂傷“您明知道爺爺生前最看不慣這種事,爺爺這才去幾年,您就違背陳家的祖訓,隻怕爺爺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啊!”


  “你還要給一個外室的野種上族譜!”老人憤然拍桌“小二啊小二!你真當陳家就你一人獨大可以無法無天了麽,你爸才剛去三年,怎麽,你就要翻天了不成,老頭子我還沒死了?”


  陳欽浩聽到老人的話頓時也是忍不住了,尤其是當著一眾小輩的麵被訓得狗血淋頭,顏麵盡失,更何況上族譜這件事事關重要,立即反唇相譏“三叔公說笑了,給外室上族譜這件事我陳欽浩絕不是開頭人,我爸他當年不是執意要給山清上族譜麽,怎麽山清就不是野種,我陳欽浩的孩子就是野種上不得族譜了!”


  “二叔,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陳默怒目瞪向陳欽浩,咬牙切齒的質問。


  正在給老人順氣的祝山清聽到陳欽浩的話後幾乎怒火攻心,身形一震猛咳了起來,陳默趕緊跑過去扶住祝山清給她順氣拍背,有眼色的小輩趕緊端了一杯熱水地到跟前,陳墨接過熱水遞到祝山清的嘴邊,祝山清連喝了幾口,這才順過氣來。祝山清拍了拍陳墨的手背,示意自己沒有事,雙目血紅,指著陳欽浩的鼻子怒罵“陳欽浩,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做我祝山清是野種。我祝山清有名有姓,有父有母,雖然父母雙亡有幸的老爺子的垂憐,一直把我當做親生女兒教我養我,我也一直把老爺子當做親生父親對待侍奉。但我祝山清絕不是什麽與外室苟合生下來無名無分的野種,你以為你陳欽浩的司馬昭之心瞞得過誰,你不就是斤斤計較著陳墨手中的繼承權,當年大哥過世你口口聲聲向老爺子保證,說隻是暫時看管,等陳墨成年後便會退居二線。如今你不僅霸著那位子死死不下來,如今還想用一個不知道那個妓女生的野種來剝奪陳墨的繼承權,今天我祝山清把話放在這裏,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個孩子進陳家一步,除非你這個陳家的當家人把我給趕出去!”


  “誰敢趕你出去!”老人看著祝山清聲淚俱下,心中像是被刀割般萬分難受,揮手將桌上的紫砂壺用力往地上一人,壺屑和茶水四處飛濺“我老頭子也把話放在著,你們這一眾小輩也都聽著,你們在外如何胡鬧我不管也沒有能力管,但是誰敢破陳家的祖製就從我老頭子的屍體上跨過去!”


  “三叔公,今天這個日子可不能說這些喪氣話,我相信二叔心裏已經明白了,那個孩子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您眼前的,到時辰了,我扶您去祖宗堂吧!”說著陳默扶著老人往祖宗堂走去,其餘一幹人見老人動身了也都紛紛當作之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一往祖宗堂放心離去。


  陳欽浩站在內堂中央,看著漸漸消失的一眾,怒火從心頭燒到雙目,陳欽浩喘著粗氣,將旁邊的古董桌椅悉數掀翻,咬牙切齒的在心中默念那個名字,陳墨,簡直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祭祖一係列的事情完畢之後,陳欽浩和祝山清一同將老人送回去休息,安撫一番之後這才出來。兩人從三叔公屋裏出來時,月亮已掛上枝頭,陳家院內悉數點起了喜慶的燈籠,陳默扶著祝山清走在院內的石子路上,內疚的開口“對不起三姨,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你這孩子,別事事往你自己身上攬,今天這是雖然你脫不了幹係,可與你也沒有什麽直接的聯係,你二叔已經是瘋魔了!”祝山清歎了口氣,如今的陳家就像是被烏雲籠罩在上頭,內鬥不必外鬥,內鬥無論如何也是傷敵五分自損三分啊!


  “三姨,我和二叔的事您以後就不要插手了,如今的陳氏就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渾水,趟下去的人就再難上岸了,您就向其他那些個陳家旁係一樣在岸上觀戰就是,不論結局如何得之我以後便會無往不利,失之可能也真是老天爺給我安排的命了!”陳默笑了笑,將祝山清披在肩膀是的披肩緊了緊。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是我的親兒子,讓我在岸上無關緊要的看著我實在是做不到,你這孩子有時候真的不需要這麽懂事!”祝山清的眼眶有幾分濕潤,但並不想讓陳墨發現,趁著他不注意抹去眼角的淚痕。


  “三姨,我媽走的早,在我心裏也一直把你當做親生母親一樣對待。既然把你當做母親,便更不會讓你插手這些事,畢竟我相信爺爺已經對我和二叔失望了,可不能讓爺爺也對你也失望啊!”陳默歎了口氣。


  兩人各懷心事一直無言,不多時就走到祝山清休息的廂房,陳默笑了笑“三姨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都這麽晚了你不在祖宅過夜?”祝山清疑惑的問。


  “我明天還有事,在老宅有些不方便,反正也不是很遠!”陳墨點點頭,解釋道。


  “那你開車小心!”祝山清歎了口氣交代,轉身進了廂房。


  陳墨和祝山清告別之後,緊致出了大院,來到自己的車前。陳墨發動車子,將那幢緊致悠遠的古宅遠遠的甩在後麵,其實陳墨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忽然特別想回去,也許隻是懷戀那盞,一開門就看見的昏黃而又溫暖的台燈。


  陳墨到家時已經臨近午夜,打開門,意外的是米蘭還坐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響動猛地驚醒站了起來,看到陳墨那刻的表情有些複雜似驚喜又似欲言又止。陳墨皺著眉問“你怎麽還沒有休息?”


  米蘭答非所問的說“陳總,那個孩子。。。。。。?”


  “解決了!”陳墨捏了捏眉心,回想到今天在祖宅發生的一切,頓時感覺疲憊萬分,胃也隱隱約約有些絞痛。


  米蘭長舒一口氣,嘴角抑製不住的往上彎“那就好,那就好,對著陳總你餓了嗎?想吃什麽?”


  正準備上樓的陳墨頓住了腳步,捂著撕扯的厲害的胃部,思索了一會,偏頭衝著米蘭道“麵,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種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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