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遭遇戰爭
“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我淡淡的說道。
“以前我從沒有發現，這些石頭竟然這麽漂亮，太漂亮了。你怎麽知道它們會發光，還這麽……你說什麽？明天要幹什麽？”她這才收起手裏的鑽石，凝神問我。
看著她反射弧這麽長，不禁好笑的我雙手捧著她的臉說：“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了，離開這個小島，我把你送到你夥伴那裏去。”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雀躍的一跳一跳的問我。雖然之前也說過很多次，但是知道明天就要出發的決定，她還是特別開心的。
等我們回到洞裏，她牢牢的抱著我，一直追問我送她回家鄉後會不會離開她。當我說不會離開她的時候，她開心極了。她激烈的用親吻來代表她的開心，用她善於變幻的身體來讓我得到最高的享受。
終於，天亮了。
當我醒來，看到昨晚很開心的她現在卻顯得無精打采時，不解的問她怎麽回事兒。她顯然無法表達這種情感。我思索了一下才知道，這時她才意識到不舍，這反射弧。
按照之前訓練的她改變了自己的形狀，先是變作熱氣球，我用灌木做成的魚肚形筐和螺旋裝置。我並沒有事先準備葉子，是怕時間長了喪失水分而影響口感。所以出發前我采集了大量的葉子放進筐裏，足夠支撐我們十天的食用。萬一旅途長或者碰到什麽意外，筐和螺旋裝置也是可以吃的。
趁著風速風向正好，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大，漸漸的離開地麵。因為有了之前的很長時間的練習，她早已經克服了自己的恐懼心理。
朝夕相處使我們的感情越來越深，這在我來說是正常的情感經曆。但是我明顯能感受到葉子身上所產生的變化，一開始她隻是把我當成她的夥伴，她的族人，好像他們人與人之間就是一種淡如水的關係。有的吃，有的玩就好了，沒有什麽生命的威脅。但是自從我開始用很多方式使我們兩個參加同一項工作或者遊戲的時候，她對我的依賴越來越大。基本上現在她做任何事兒都需要征求我的意見。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認識我之前是怎麽生活的，不過我也樂見其成，有一個這樣的伴侶，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升的越來越高，我一直用手撫摸著她的身體安慰她。當我告訴她變成第二形態時，她馬上熟練的變成了飛機樣式，我把螺旋槳放好，先使勁的搖了起來，等飛行平穩後，我逐漸放慢速度，以保證能長時間工作。
和我們原來設想的一樣，我們在飛了三天之後，終於看到了北麵的陸地，期間我們發現了幾個小島。每次發現我們就上去過夜，第二天在起飛。發現的這幾個小島麵積很小，而且沒有任何生物，包括這個世界生命力很強的那種能吃的灌木。
在我們發現陸地的時候，她首先驚喜的大叫，差點就失去平衡。我拍著她讓她保持平衡。
離海岸越來越近了，首先聽到的是噪雜聲。肉球疑惑地望向我，我趕緊登到她最高處，向遠處眺望。
終於隱隱約約看到海岸深處的山崗上，灌木叢裏，平地上有數不清的肉球。我驚歎的說：“你的族人好多呀，這麽稠密？”她也看到了，喃喃的說：“怎麽回事兒呀？”
“是不是來迎接你的？”我調侃道。
“你仔細看看，他們都是什麽顏色的？”葉子忽然皺著眉頭，憂心的說道。
“難道你的族人還有敵人嗎？”我一邊問著，一邊趕緊眯起眼睛，把手放在眉上更加認真的觀察，甚至閉上眼睛猛一睜開，在睜開的瞬間去獲得那一瞬間的視力效力。因為我在地球上騎自行車時，曾發現在一睜一閉的瞬間我能看到轉動的自行車的表麵凹凸，可能在睜眼閉眼的瞬間人的眼睛可以像照相機一樣把圖畫拍進腦神經中。
“這片大地上有兩個種族：綠色家族和紅色家族，從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但是我飛走的那個時期，我們綠色家族經常被紅色家族排擠，我們族長往往選擇退讓……”
“果然，果然有好多紅肉球。”我大聲的喊道。
隻要是戰爭，就意味著生靈塗炭。現在要是過去，那隨時就有翹辮子的可能呀。要是可以，我真想讓葉子掉頭回去。
我偷眼看來下葉子已經變成滑翔機形狀的機頭，她的眼睛專注的看著遠處自己的族人，一副擔心的模樣。
現在讓我說出逃走的話還是真是說不出口。
這五年多朝夕相處，我感覺我早已經把她當作我的妻子，既然是家人，那她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現在要是掉頭離開，還真是做不出來。
再說了，我的命就是撿回來的，在無憂島上五年多的光陰雖然不能說過夠了，但是一生就這樣過去怎麽去品嚐“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滋味。張潮《幽夢影》中說人生須一快事，張飛有長阪坡喝退百萬兵，他二哥過五關斬六將，李白有高力士脫靴，武鬆有景陽岡打虎等等等等，那我這一生既然開始離奇，那就舍得一身剮，笑傲江湖騎上馬。
想到這裏，我大喝一聲：“駕！”嚇得葉子一激靈，我連忙拍拍她說：“穩著點，不要降落，從他們頭頂上飛過去，我看看狀況。”
五年多的時間，她已經養成了唯我馬首視瞻的習慣，我也把螺旋槳加速到最快的程度。
俯視整個戰場，我發現綠色軍團已經被紅色軍團逐漸的逼到海灘上了，而紅色軍團的數量遠遠大於綠色軍團。綠色軍團正被逼離灌木，而最後的還被綠色軍團占據的灌木叢不時的誕生出綠色肉球，但是轉眼就被紅色軍團用木製的矛槍刺穿，綠色肉球流出綠色的液體就萎縮不動了。而紅色軍團占據的灌木卻不時誕生紅色肉球，馬上加入戰鬥，也許再過會兒，綠色肉球就會被趕入大海，那就徹底失敗了。
曾聽葉子說過，每死一個肉球，灌木必然會產生新的個體，但是看來得有一種方法來控製灌木叢誕生什麽顏色的肉球。
我正在琢磨怎麽挽救綠色軍團，采用什麽方法才能有效的遏製這種頹勢的時候，忽然意識中感覺一種危險的警示，好像我們被槍炮瞄準的感覺，就像用鉛筆筆尖瞄準眉心逼近時的感覺。我趕緊調轉螺旋槳，以便於葉子變化的飛機改變方向。
一塊尖石嗖的從我身邊掠過，帶著幾滴綠色的液體，葉子一聲痛呼。我急忙查看葉子傷在何處，幸好是變成機翼的地方，血管比較細密，不算嚴重。
這次幸虧我的精神力比較敏銳，不然還真是難以避過。
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操作螺旋槳遠離紅色軍團上空。
按說他們的戰鬥方式不應該威脅到我們，因為我沒有看見一個肉球能升到空中，以為隻有我和葉子有製空權。
“趕緊下降，落到咱們陣營中。”我趕緊喊道。並且緊緊的盯住石塊飛來的方向，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又一顆尖石呼嘯而至，這次因為距離比較遠，葉子也有了防備，我大喊：“左！”一打方向，葉子左邊一低，配合默契下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