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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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闕、龍泉以及神劍小隊的人全都離開之後，我與龍小雨、阿依古麗、宋寒星四人就跟隨東方老人在山林中居住了下來。


  每天早晨五點我們就起床洗漱，然後跟隨東方老人爬到山頂，麵朝東方，擺出一個五心向天的姿勢，跟著他學習呼吸吐納。


  他老人家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的時候濁氣下降，清氣上升，猶如開天辟地之時，在這個時候呼吸吐納，可以吸收遊離在天地間的靈氣。


  我們接連跟著他學了好幾天，但是始終不得要領，覺得除了呼吸節奏跟平時不太一樣，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如果對方不是東方神劍的創始者，又是研發出生肌活骨藥浴配方的人，我們幾個肯定把他當神棍了。


  不過除了早晨要跟他在山頂練習呼吸吐納兩個小時之外，他還教了我們一套拳法，叫做《虎形拳》，是形意內家拳的一種。


  宋寒星是練過武的，所以對於外家拳、內家拳有所了解，有一定的武功根基，練拳的時候進度比我們稍快一些。


  虎形拳中多是許多老虎的姿勢，比如坐、站、臥、躺、伏、睡、撲等等，通過模仿老虎的這些姿勢來練習拳法。


  練了大半個月後，我們幾個都沒有摸到什麽竅門，甚至連入門都沒有做到，不由悄悄地議論了起來。


  “流星，你是咱們四個中唯一一個學過武的，你感覺東方老前輩教咱們的呼吸吐納之術，還有虎形拳有用嗎？我整天都趴在地上學習老虎，我都感覺自己像是一頭母老虎了。”


  阿依古麗有點鬱悶，她是我們幾個裏性格最活潑的，耐性也最差，每次練習練拳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偷懶。


  宋寒星苦笑了搖了搖頭，歎氣道“實話跟你們說吧，我以前是練過武，不過都是外家拳腳功夫，對內家拳也是一竅不通。不過我聽一些老前輩說過，外家拳在年輕的時候練習可以爭勇鬥勝，拳腳無敵，但到了老了，拳腳功夫也就廢了大半。”


  “可是內家拳不同，內家拳注重的是養氣，往往連上個三五載也未必能夠得其要領，可一旦練出了學問，內家拳的威力就逐漸顯現出來，修行時間越長，氣力就越雄渾，所以內家拳的高手多是一些年紀偏大的人，他們既是老了，氣力猶在，活的歲數也要比常人多得多。”


  龍小雨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小聲地說道“我看東方老前輩年紀起碼有八九十歲了，按照你這麽說，他應該是個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了，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也沒見他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呀？”


  我也不由點了點頭，說實話，對於練拳養氣之說，我心裏是有很大懷疑成分的，感覺自己一天天跟鬧著玩似的，也沒有學到什麽正經東西。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把我們四個人都嚇了一跳。


  “赤霄！龍刃！蝴蝶！流星！”


  這聲音正是東方老人的，難道他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我們四個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頓時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我好像也聽到了東方老前輩在叫我們……”


  “可是周圍沒人啊？”


  我們四個人站的地方是半山腰的一個涼亭，周圍並沒有太多的樹木遮擋，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如果東方老人就在附近的話，根本不可能逃過我們的眼睛。


  這時，東方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山頂見我！”


  這下我們終於確定是東方老人在說話，一個個臉色大變。


  從我們現在這個半山腰的位置，到山頂起碼有三四百米的高度，東方老人的話卻像是在我們耳邊說話一樣，清晰可聞，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們四個不敢怠慢，趕緊朝著山頂跑去，路上還小聲議論東方老人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他有千裏傳音的能力？

  等我們到了山頂後，就看見東方老人正在演練一套拳法，他雖然已經年近百歲，卻身手靈活，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每一招每一式都給人一種舉重若輕的古怪感覺。


  看他練拳，有一種欣賞藝術的美感，情不自禁的就沉下了心來。


  過了一會，東方老人緩緩收工，微笑著看向我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小家夥，剛才在下麵議論什麽呢？”


  我不由臉色有點古怪，懷疑的問道“前輩，您能聽到我們的談話？”


  龍小雨他們三個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隔著三四百米，我們在半山腰，東方老人在山頂，他怎麽可能聽得到我們的談話。


  東方老人神秘一笑，說道“不要對你們練習的呼吸吐納之術和虎形拳感到懷疑，古人以前練功，講究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紮個馬步都要一兩年的時間才算入門，你們這才練習多久，感受不到進步很正常，而且習武一途，本身就是看天賦的，有的人練武三五年便可以搬血運氣，力大如牛，有的人練個三五十年，也未必能夠入門。”


  “就好比我，年輕的時候仗著練了一些外家拳腳，打遍大江南北未嚐一敗，最後卻輸給了終南山道觀裏的一個小道士，我一怒之下在終南山山腳下住了三年，挑戰了那小道士無數次，卻都被他給打敗了。從那時候起，我才意識到內家拳的威力，於是想要拜他為師。”


  我們幾個都不由麵麵相覷，沒想到東方老人還有著這樣一段故事。


  阿依古麗按耐不住好奇的問道“那他是不是收您為徒了，所以您才學到了這一身功夫？”


  東方老人搖了搖頭，感歎道“沒有，他說自己資質愚鈍，無法收我為徒，不過他願意教我三年呼吸吐納和拳腳功夫，三年之後，無論我學沒學到東西都要離開。好在我有點武學天賦，修行三年，看看摸到了養氣的法門，根據約定，我離開了終南山，回來之後，我便潛心修煉，不再過問部隊的事情，又修行了二三十年，終於算是登堂入室。”


  我好奇的問道“那您沒有再去找那個小道士比試嗎？”


  東方老人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去了，不過我並沒有找到他，道觀裏換了新的道士，當我問及那位小道士的行蹤時，道觀裏的人告訴我，在我當年離開後不久，小道士就動了凡心下山遊曆去了，至今未歸。這些年我偶爾也去過終南山幾次，卻無緣再見到他，不過以他的武學天分，如果還活著，修為絕對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底部。”


  宋寒星一臉憧憬的問道“前輩，武學之道真的猶如那書裏傳說的一樣嗎？可以飛簷走壁，一葦渡江，力舉千鈞？”


  東方老人抬頭望天，有點遲疑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或許吧。


  “以我目前的見識，我隻知道武學分為三個層次，一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練神返虛，能夠達到第一個層次的就算是登堂入室了，力舉千鈞有點誇張，舉個七八百斤沒問題。能夠達到第二個層次的人，少之又少，這樣的人可以被稱之為宗師，必然是可以流芳百世的人，從民國到現在，能夠達到宗師之境的人，也不過寥寥幾人，不過都已經作古，無一人幸存於世，否則我真想親眼目睹一下他們的風采。”


  聽到這裏，我不由渾身一震，連東方老人這樣的修為，居然也隻是停留在第一層次登堂入室，這真要是達到了第二層次成為武學宗師，豈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至於第三個層次，就有點虛無縹緲了，練神返虛，根據我從一些古籍之中看到的記載，練神返虛者，可以元神出竅，遨遊九天，破碎虛空，前往另一片天地。比如道家說的白日飛升，佛門的立地成佛，都是一些練神返虛的傳說。”


  “這有點扯了吧？”


  阿依古麗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道。


  “怎麽感覺像是聽武俠小說似的，還元神出竅、遨遊九天，這不是神仙嗎？”


  東方老人臉色忽然凝重了起來，瞪著我們幾個人，看的阿依古麗有點心虛，往龍小雨身後躲了躲。


  “人在接觸到某個層麵之前，都會認為是假的、不存在的，可是當有人真正做到了，世人才發現這是真理。剛才你們在半山腰處，咱們相隔百丈之遠，我卻能夠聽到你們的談話，並且與你們交談，你們在以前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我們幾個人都不由一愣，這才意識到東方老人說的一些話未必都是假的。


  東方老人又說道“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那麽我親自證明給你們看，你們應該都知道，人的*有206塊骨頭，639塊肌肉，但是人在平時打拳的時候，能夠調動的骨頭、肌肉少之又少，如果你們能夠將全身的骨骼、肌肉力量都調動起來，力舉千鈞又有何難？”


  說著，東方老人從地上撿起了一塊饅頭大小的石頭，問道“你們誰能夠徒手把這塊石頭捏碎？”


  我們幾人都不由搖了搖頭，徒手捏碎石頭，就算是那些能夠能拉動卡車的大力士也做不到。


  東方老人把手平舉到我們麵前，隻見他*一抖，緊接著就聽到了哢嚓哢嚓的聲音，他手中的那塊頑石竟然碎裂成了好幾塊。


  我們幾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東方老人，心中震撼無比。


  難道人真的可以修煉成神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