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複雜
“皇上,禦林軍副統領過來了。”劉順弓著身給皇帝說道。
“你這個老東西,讓你離開這兒,留在這兒等著送人頭啊!”沒有一點功夫,等著被人砍。
“皇上,老奴習慣了。”習慣了在您身邊伺候,讓他躲起來,他做不到,要傷皇上,先讓他死。
“行行行,你硬氣。”皇帝感動又沒好氣的瞪了劉順一眼。
劉順樂嗬嗬一笑。
“讓人在門外候著。”
“是,皇上。”
禦林軍副統領聽到劉順的話,捏在手中的長槍越發緊了,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而周玄快步出去後,衝著最近的一對喊道,“王虎,去支援西門。”
“是,統領。”而後麵的幾人卻慢了一步,低垂著頭,不敢看周邊,周玄心中咯噔一下,壞事,眯起長眸,直接甩出手中的長劍,就近的一人被刺穿後心,倒了下去。
“統領?”王虎轉身,不明白為什麽統領要對兄弟們出手。
在王虎叫出聲時,後麵的四人奮起反抗,不放的兩名禦林軍被刺倒在地。
“愣著做什麽,快出手啊,裏麵有奸細。”周玄大吼!
手中更是不停,禦林軍人多幾下就把人俘獲了,可隻留了一個活口。
“你想好了自盡,皇上一定能查出來你家在何方有幾人。”周玄快速出口。
讓人把俘虜拖了下去,“快去檢查其餘幾隊,分頭行動,注意安全。”他得去看看皇上。
就在周玄快到養心殿時,漆黑的夜空中“砰”的一聲炸響。
而養心殿守候的副統領,抬起頭,嘴角上揚。
成功了,他們進城了,贏了,那麽,觀望的其他兩城,也該行動了,現在就等北堂鷹的人馬能出其不意的拿下邊境了。
左手大拇指彈開掛在腰間長劍,刷的一聲,出鞘半身,接著又落了回去,就這麽不經意的一下,旁邊禦林軍居然內訌了。
噗嗤!
噗!
不經意的禦林軍,被另外的禦林軍抹了脖子。
而這一動作,在天空中一聲炸響下,隨即在其他六隊中上演。
反身往養心殿跑來?
砰!
養心殿大門開了,副統領跌跌撞撞的進了門,捂著胸口,痛苦的說,“皇上,叛軍殺進來了,禦林軍中有叛軍。”
“什麽?”皇帝一下站了起來,眼角餘光卻看向右側方。
沒人看到隱藏在暗處的人做了什麽動作。
背後的手指對著黑衣人做了個動作。
“快進大殿,退入大殿,關上大門。”皇帝顫抖的說道。
秦王詫異的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皇帝一眼,接著垂眸,不出聲。
他重新坐的位置,副統領看不到,因為是在屏風後麵,皇帝讓他如何他就如何,他是個聽話的好臣子。
“謝皇上體桖,屬下不能退。”
“快,不然就是抗旨。”
“是,快退!”
剩餘的禦林軍紛紛退進了養心殿,等周玄跑過來時,就看到緩緩閉上的大門跟躺在地上,被抹了脖子,橫七豎八的禦林軍。
周玄眼眸赤紅,奮不顧身的敲養心殿大門,大門發出沉悶的響聲,卻沒打開。
又快步向其他幾門跑去,一時間,整個皇宮,靜悄悄的,好似一個空無一人的城池,而他知道,一定是與那聲響有關係。
他要去找支援!
而周玄所想的支援,晏書楚和幾人,已經聚在了一起,解決了前麵一支叛軍,他們就聚在一起了,這是皇上說的,除了想進城門的,裏麵一切,不需要他們管,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管。
沒有把握,皇上是不會如此篤定說的。
說是宮變吧!也沒有多麽激烈,其他三人很鬱悶,本想一展拳腳,結果就晏書這邊守的門進了人馬,還是聽皇上密令,放進來,關門打狗。
都是大宅院長大的,不讓外人知道,那就是與皇家有關,皇家愛麵子,自然不想讓外人津津樂道。
周玄狼狽的跑過來時,四周烏漆麻黑,而那站著的四道身影,玉樹臨風,就近看,楚辭都無聊的踢石子玩呢!
這時候還不明白,那就是大傻子了。
“周統領,過來一起啊!”唐毅笑嗬嗬的邀請!
周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很是窘迫。
“畫兒,可是沒有動靜了?”祁薇熬夜又擔心,水眸通紅。
“沒有,聽不到任何聲音,除了宮女太監的呼吸聲。”秦書畫故作輕鬆的開口,祁薇繃的太緊。
“畫兒,我想去看看父皇。”
“沒有聲音是好事,如果真有什麽,不會如此安靜,等著吧!”出去能做什麽,要是有那麽一兩個漏網之魚,豈不是要喪命在他們手中了。
她也不能陪她去,俞嫣然身邊不能沒人,她不放心。
沒有漏網之魚,卻有一條魚膽大包天的找上門來了。
“你不動手嗎?”皇上的眼中是沉痛,虎目瞪著下首的副統領。
“泰兒”
那聲名字,在這養心殿中,有千斤重。
副統領猛的抬起頭,愕然的看著皇帝。
“怎麽不說話,你不就是來要我命的嗎?”皇帝咬著牙說道。
他不明白,為什麽要如此做,就算這把椅子不會在祁泰手中,可也會讓他吃穿不愁,一個親王的位置是在的,何止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副統領緩緩抬手,周圍保護皇帝的人跟秦王,捏著手中的暗器,而副統領卻沒有發現,他跟叛軍隻看到上首坐的皇帝跟站在旁邊的劉順。
而副統領卻隻是撕去了臉上的偽裝,人皮麵具。
露出一張俊逸,卻也陰鬱的臉,“父皇還是藝高人膽大呢!”說著就緩步在大殿走了一圈,默默打量著周圍,而他又怎麽會發現皇帝重金打造出來的龍衛的對手,又怎麽可能會發現他們呢,更不要說發現秦王了。
秦王挑眉,他還真沒想到是這個皇子,大皇子,小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
“為什麽?”皇帝問!
“哈哈哈!父皇,您居然問我為什麽,您說為什麽呢?”大皇子歪頭看向皇帝,輕聲問!
“算了,您肯定也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因為您偏心,您看不到我,我也是您兒子,我是庶出,難道祁瑞就不是嗎?我跟祁瑞祁昊是同年生,不過是比他們大兩三個月,可您呢!小時候,您抱祁瑞,誇祁昊,我呢?”
皇帝眼神複雜,抿著唇,看著那個一臉陰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