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惱羞成怒
十二長老的到來無疑讓這座戰場變得微妙起來。
“又來一個麻煩的女人……”不遠處,馬換的屍體站了起來,幽幽的說道。“看樣子今晚會很麻煩呢。”
……
“紅屠嬌!帶上她立刻撤退!”
客棧裏,紅屠嬌嬌軀一震,血魔老祖的話語直接在她的腦海裏響起,可是她卻有些猶豫。
“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並不想回去。”依依開口了,顯然並不擔心會被紅屠嬌帶回去。
“看來你很確信我不會帶走你啊?”紅屠嬌挑著眉毛看向依依,一個凡俗,沒有任何技能傍身,卻能自信的坐在修行者的旁邊,本身就是一個值得讓人驚訝的事情。
“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依依一板一眼的說著,“你不會回去。”
“紅屠嬌!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快把他抓回去?!”血魔老祖的聲音近乎咆哮起來,顯得異常著急。
紅屠嬌卻是咬咬牙,用了秘法斷開了和血魔老祖的聯係。
……
“啊啊啊啊啊!紅屠嬌你這個賤人!!”
四空海裏,傳來血魔老祖震怒的咆哮,隻見這個男人神態癲狂,嘴裏一直念叨著:“不行,這麽好的機會……我絕不能失敗……絕對不能……誰來都得死!”
“誰來都得死!”
“元修羅!我知道你在這裏,給本座滾出來!”
隻見一個笑臉盈盈的黑袍男子眯著眼睛,悠哉悠哉的從一道空間裂縫裏走出,血魔老祖卻是死死的盯著他:“不管用什麽辦法,我要夢秦的三魂完整的出現在這裏!你聽到沒!”
“老祖息怒.……”眯眼男子好似根本看不見此刻的血魔老祖猶如暴怒的獅子,他悠哉開口:“和我們辦事,那你可想清楚了。”
“隻要你們能做到!”
“好,血魔老祖何等人物,自然是一言九鼎。”眯眼男子哈哈大笑,“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啦。”
……
天都魔屍好像接收到了什麽命令,直接拋棄了單於朝客棧激射而去,單於麵色大變似乎想到了什麽,正欲追去,卻見一個黑袍男子如鬼魅一般憑空出現,攔在了單於的麵前。
“冥天幽隱?”單於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麽端倪。
“不愧是青州書院的新月王,真是見多識廣。”黑袍人桀桀一笑,“不過小人勸新月王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的好。”
“你是什麽東西?也配來攔我的路?!”單於眉間煞氣湧動,白色的秀劍悄然握在手中,一股從未見過的奇特的力量悄然在手中凝聚,在劍身湧動。
“新月王見多識廣,既然認識冥天幽隱,想必也知道我出自哪裏。”黑袍人卻是不緊不慢,“雲州這盤棋,比你想象中的要大,也要深得多,有一份巨大的因果降臨在雲州,無論是三大家族還是三大宗門都不能幸免於難。”
單於皺著眉頭,不明白這個黑袍人想要說些什麽。
“給新月王一點友情提示吧。”黑袍人拍拍手,“於邪,我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份巨大的因果,他就是雲州這一份巨大因果的中心。”
“於邪?你說他肩負的因果可以覆滅三大家族和三大宗門?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單於的殺氣這一刻宣泄而出,“我不是傻子。”
“這可是友情提示啊,新月王。”黑袍人仿佛沒有感受到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機,“於邪的身世,以及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淵源,皆是來自不可說的存在。”
“離他遠點,你的妹妹在家族裏已經很不好了,你不想因為這個導致你的妹妹出現意外吧?”
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機在這一刻盡數瓦解,顯然黑袍人拿捏到了這位新月王的軟肋。
黑袍人似乎很享受新月王此刻的表情,他站在空中,貪婪的嗅了一下來自空氣中的味道。
“真是美妙的味道啊。”黑袍人笑著,“從這一刻開始,舞台也該拉開帷幕了。”
……
十二長老振臂一揮,無數睡蓮在空中綻放,形成一道道鎖鏈朝血魔老祖殺去。
小海王也從一旁協助,道道三叉戟直擊要害。
血魔老祖降臨的這具肉身畢竟隻有假丹修為,當下無奈隻能連忙躲閃,倒也是勉強撐下來了。
就在這時,十二長老眉頭一皺,“有不幹淨的東西進來了。”同時她左手掐訣,一朵巨大的睡蓮從地底升起,包裹住於邪和白月詩的身體來到她的身旁。
一高一胖兩個帶著修羅麵具的人詭異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高空之中,高麵具發話:“你不是我們兄弟的對手,交出女娃我可留你全屍。”
“好大的口氣!”
十二長老的聲音冷了下來,一指點出,毫不示弱的和兩個修羅麵具廝打在一起。
……
海峽鎮,小巷
紅屠嬌一口鮮血噴出,麵前的天都魔屍眼裏沒有半分感情色彩,他冰冷的注視著紅屠嬌,隻是在判斷她還有沒有和自己反抗的戰鬥力。
“你先走!”紅屠嬌對著依依說,她的嘴角不停的流出鮮血,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碎塊,顯然剛剛的戰鬥中紅屠嬌完全不是對手。
“我一個人也走不掉。”依依倒是冷靜很多,瞳孔中的紫色流光運轉,“而且我覺得,我們今天不一定就會被帶走。”
……
不知名之地
“有東西在和對抗!”
頭戴獸鼓的男子怒喝,他的臉上青筋冒起,“他的天演之術完全不弱於我!不好,被天道發現了!”
突然,天空之中降下一道紫色的蛇形閃電,伴隨著一道道巨響,好像在憤怒被欺騙了一般,這紫色閃電威力巨大,幾乎隻是一瞬就把頭戴獸鼓的男子直接泯滅。
紅袍俊美青年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看向不遠處的祭台,上麵一共有九道蠟燭,剛剛熄滅了一根,如今隻剩下了四根蠟燭。
祭台下方,有一座山丘正在慢慢的隆起,隨後一個男子破土而出,他的麵貌居然和先前的獸鼓男子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