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命運的線
“這位是我碧波宗的客人,閣下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水紋道袍女子當下有了決斷,她腳尖輕輕一點,渾身真氣爆發,手持軟劍就朝黑袍男子殺去。
凝液境界修的是煞氣,真丹境界修的是真元,而在二者中間的則是真氣。你也可以理解真氣是煞氣像真元過渡的一種狀態。
假丹修為使用的則是真氣,一般是凝結過一次真丹失敗的人,煞氣沒有完全轉化為真元形態,才會以真氣的形態存在。
黑袍男子手中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那股火焰傳來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
“魔血,燃。”
黑袍男子口中輕吒一聲,手中的黑色火焰迎風暴漲,黑色火焰化作一道密集的火網朝三人殺去。
“碧水劍法!”
水紋道袍女子輕喝一聲,軟劍亮起一道白光,隻見她往前一刺,無數水紋自空間蕩起,然後化作一道浪濤朝火網打去。
“跑!”
操縱迅羽飛禽的女子亡魂大冒,趕忙掐訣,甚至於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迅羽飛禽縱使再不願意也還是雙翅一扇化作一道流星飛走。
黑袍男子的注意力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在水紋道袍女子身上,眼看迅羽飛禽化作一道流星飛走,他也是不再管水紋道袍女子該如何,他單手輕輕一揮便頭也不回的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離去。
水紋道袍女子好歹也是十二長老坐下的高徒,這個年紀雖然沒修煉到真丹,但是也練成了真氣,何時收到過這等羞辱?當下銀牙一咬正欲加大力氣,卻突然覺得這火網的溫度越來越高,自己四周不斷有水汽被蒸發.……
正當她脫力想要離去的時候,卻發現火網已經不知不覺的把她給籠罩住了,她絕望的發現自己無力在掙脫。
隨後她的世界就黑了,再也沒有亮起來.……
天空之上,一白一黑兩道流星正在追逐。
操縱迅羽飛禽的弟子終究是隻有凝液境界,全力催動之下多少還是有些吃不消,隻見她臉色慘白如一張白紙,不斷有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整個人搖搖欲墜,下一秒就要掉下這萬裏高空。
相反操作黑色火輪的黑袍男子顯得很輕鬆,雖然速度比不上迅羽飛禽,但是卻一直緊咬在身後,隻要等到迅羽飛禽脫力,自己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
黑袍男子很自信。
“一直飛著也不是一回事,我們下去吧。”白月詩勸道,“遲早會被追上的,不如到地麵上博取一線生機。”
可是那弟子卻沒有說話,隻是微弱地搖搖頭。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裏距離碧波宗還有多久?你的狀態撐不到碧波宗,還不如去到附近的一座大城裏休養生息再找尋機會。”
那弟子聽到了白月詩的話,覺得有道理,迅羽飛禽在空中變換了姿態朝地麵落去。
……
今晚的月很圓。
紅屠嬌隱約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她不知道哪裏奇怪。
自從她走進這個海峽鎮開始,她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她的師兄一口咬定於邪等人會去海峽鎮,這件事情已經讓紅屠嬌起了疑心,但是她從心底裏還是相信這位師兄的。
結果他們真的看見了於邪等人似乎要駐紮海峽鎮,好像需要做些什麽。
那是紅屠嬌第一次看見依依。
她們長得太像了,紅屠嬌甚至以為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紅屠嬌並非愚鈍之人,相反她非常的聰明,她甚至以為是靠著自己的聰慧才得到了血魔老祖的賞識。
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嗎?
血魔老祖對自己的偏愛,看向自己的眼神偶爾會有些不同尋常,雖然隱藏的極深,紅屠嬌卻還是可以察覺一二的,她一直覺得沒有什麽,畢竟她生的極為的美麗,她自然而然會以為血魔老祖被自己的美貌吸引。
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會存在近乎一摸一樣的人嗎?
紅屠嬌亂了,她想到血魔老祖對於依依的態度,她又想到了胡蠻兒,血魔老祖座下的四個弟子,大師兄一直像是血魔老祖的左膀右臂,行走在世間的代言人。而她更像是血魔老祖的曖昧情人,胡蠻兒更像是血魔老祖的女兒,反而三弟子在四人中最像血魔老祖調教的弟子。
但是胡蠻兒偷走依依,讓血魔老祖震怒。甚至不惜讓三弟子擊殺胡蠻兒也要把依依完整的帶回來。
在早年的時候,她的村莊被馬賊洗劫一空,沒有活口,是血魔老祖把奄奄一息的她救回來,教她修煉,她對於血魔老祖更像是父親一樣的感覺。
甚至於血魔老祖如果沉溺她的美色想要把她當成私有物品她也不會拒絕,她的這條命,她的一切本來就是血魔老祖給的。
但是,她是誰呢?
紅屠嬌的眼神有些迷茫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當她看到依依,沒來由的,她迷茫了,好似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腦子裏慢慢的發芽,她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她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她的一切都是血魔老祖給的,血魔老祖的要求她一定會不留餘力的辦到,但是在此之前,她想弄清楚她自己是誰。
大師兄在幾個時辰之前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紅屠嬌監視著於邪一行人的動向。紅屠嬌思索片刻,直接翻窗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
“我去看了,這個海峽鎮的知縣是個不作為的人,常年在暗地裏克扣百姓,要不是手底下有幾個能幹的能人,海峽鎮早就被他揮霍完了。”
客棧裏,單於皺著眉頭說道,“百姓每年都會有許多民間處理不了的事件要求救碧波宗,但是這些信件運輸十分的耗費錢財,都被這個貪官一一克扣下來,也就是靠著一些民間散人勉強解決事情。”
“這個貪官我就應該一刀劈死。”
單於有些恨恨的說道,於邪摸索著下巴嘀咕道:“看來想要通過海峽鎮把消息傳遞給碧波宗不太現實了?莫非真要親自趕到碧波宗?”
他其實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卻十分的耗費時間,如今看來卻是沒有什麽很好的解決辦法了,或許隻能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