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痕跡與巧遇

  掃了一眼最上麵雜誌封麵上，性感女郎的畫報，伸手拿起，一笑道.

  “還是盡快補充完這個魯恩王國的基本常識吧!“


  說罷，一頁頁的翻看了起來，整整一下午時間，各種報紙，雜誌，書籍略略的翻看完，收獲了不少.對於魯恩王國有了基本的認識.

  望著一本報紙上，黑白畫麵上，描繪的富麗堂皇的舞會，霍華爾子爵出資五萬鎊，買下了甲殼蟲鋼鐵公司10%的股份.

  一看到五萬鎊，還沒覺得什麽，當路易從口袋裏，搜空擺在桌子上，隻見兩張5蘇勒，一張1蘇勒，以及6個便士硬幣，路易很清楚自己應該沒多少錢.

  又翻了幾本雜誌中的貨幣換算，差不多明白過來.

  1金鎊相當於20銀蘇勒，一蘇勒相當12便士，後麵還有一些半便士，以及四分之一的便士.想到自己11蘇勒6便士的財產.

  一換算之下，五萬鎊真是驚人的財富.

  “貴族，富豪，中產!“


  “我一個最低級一個V的級別的巡邏警察，周薪又能有多少，真是的，這樣下去，一周都不知道能不能挺的下去!“


  路易立刻在屋中迅速的翻找了起來，房間不大就一廳一室，大量的四處擺放的生活用品，被路易搬出臥室，扔在大廳中.

  一個角落一個角落，搜索著臥室上下.

  “咳咳，鑽一個床底，才找到十三個硬幣，這就是全部財產嗎!“，路易從床底下鑽出後，看著手心的一把硬幣，無語道.

  不敢相信的他，掀起了被子，席子，床板，甚至是枕頭，原本以為有私房錢的他，失望了.

  12蘇勒7便士，這是路易身上全部的財產，站在寬敞整齊幹淨不少的臥室中，路易不由沉默了下來.從雜誌上，他大概了解一些中產家庭的生活情況.

  他現在的生活絕對不是中產，周圍的家具與衣櫃裏麵等等，也沒見一些值錢的東西.

  臨近下午6點左右，路易並沒有等到那個女仆卡米爾送餐過來.

  無奈之下，收拾了一番房間過後，打開了房屋門，望了一下門牌號5 來到走廊上.一身黑色風衣，半高禮帽，拿著一個木杖，紳士一般向著樓下而去.

  從四樓的住處一直來到樓下，左右掃了掃，街道，有許多的行人，正匆忙的往回趕，似乎是碰到了人流高峰期.

  右手握杖點了點地麵，是水泥道路，隻不過環境依然的很爛，空氣中總彌漫一股酸臭味.

  皺眉之下，出了小路，來到了大路上的人行道上，左右一掃，忽然看到了一個路牌標誌，寫著白樺街，不由晃然.

  大街的街道上，行人眾多，來往密集，大道中央老遠傳來密集馬蹄聲響，隻見四匹馬拉著一輛長長的雙層馬車，車輪撞擊軌道的聲音由遠及近.

  行人盡皆讓開，望著轟隆走去的有軌馬車，方明白這就是這個世界交通方式.

  放眼望去，似乎霧氣彌漫之感，仿佛身在霧都一般，路易掃了一眼這魔幻感的大都市，摸了摸肚子，加入了人流之中.

  走了數分鍾，來到了一家餐館裏麵，路易坐好，很快隻見一個勤快的少年拿著菜單跑了過來.

  “路易警官，想吃點什麽?“


  “按平時的上吧!“，路易看著這個金發的少年，笑了笑，看情況，之前他是一直在外麵吃餐館的，隻不過周薪夠嗎.

  “好勒，一條香煎肉魚，一份胡椒牛肉，一大杯薑啤，馬上給你準備!“


  金發少年夥計，一聽開心的笑念了一聲.在菜單上寫了下來，然後興奮的準備轉身回餐館後麵.路易見狀，隨意問道.

  “沒漲價吧?“


  “路易警官，價格一直沒變哦，香煎肉魚8便士，胡椒牛肉6便士，大杯薑啤一份3便士，總共17便士，合計1蘇勒5便士“


  “以諾信仰機械之神，計數絕對沒問題的，我馬上就要上文法學校了，以後也開一家餐館!“


  “哈哈哈，以諾很上進啊，加油!“，路易沒想到一問，這個叫以諾少年夥計，一大通全說了出來.默認這份昂貴的午餐.

  “謝謝你，路易警察，你是一位好警察!“


  以諾拿著菜單路遠，不大的餐館內，路易似乎聽到不少吞口水的聲音，轉頭四望，顧客中臉上盡是羨慕之色，一見路易看來，害怕的轉頭默默吃飯，不敢多說一句話.

  路易掃了一眼，暗道，


  “奇怪，為什麽不論是女仆卡米爾，還是這些吃飯的家夥，一見到自己都這麽畏懼，難得這就是警察的魅力，一個眼神，就讓人害怕!“


  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看來得找個時間，買麵鏡子了.

  餐館後麵，沒多久就傳來了魚肉味，路易食欲大開，開始清理的餐桌，靜靜等待.很快以諾的夥計，端著兩盤菜，一份黃油麵包，以及一大杯啤酒.

  “這麵包?“


  “免費的，一直都是如此，路易警官不記得了嗎?“，以諾的小夥計端著一份大餐，放在路易麵前，一聽，反問怪道.

  “沒什麽，你忙吧!“


  路易拿著刀叉，刀揮了揮一深吸一口氣，扔掉叉子，這一次可不能一刀切碎了盤子啊;右手持刀一切胡椒牛肉，用刀叉起牛肉，放入嘴中.

  一咬一吸，牛肉完美入口，路易拿著刀，咬著肉，暗歎西式餐具真是難用.

  不過再難用，路易也準備學會，一頓晚餐吃的十分慢，用刀慢慢的切著，控製著自己的力道.不知是因為身體本就本能的會，還是自己學習的快.

  到了一餐吃到最後，他已經可以刀叉並用了，魚肉，麵包吃完，路易握起大杯的啤酒，向著口中倒去.

  雖然酒量不怎麽樣，但一杯而已，薑啤入口，味道不怎麽樣，有股薑辣味，十分不喜歡，但還是氣定神閑一點點的喝完.

  “啊，痛快!“


  路易放下大杯，舒服叫了一聲.正要放下杯子，忽然感覺杯子底部似乎有一個缺口，不由好奇的右手一轉，看向了杯底，隻見一個小缺口出現在杯底上.

  “還真有!“


  路易摸索著空杯，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杯子表麵的形狀，以及光滑與磨損度情況，仿佛這件杯子表麵任何的情況都清晰都被他了解一般.

  真實的能力，路易眼神一亮;路易不由的看向了餐刀，拿了起來，上麵還有油漬，刀一握之下，可以清晰感受到刀表麵的所有痕跡.

  是的，痕跡.餐刀在抹布上擦了擦，光潔之後，路易握著餐刀，不由閉上了眼睛.

  意識之中，似乎出現了一柄模糊狀態的餐刀，從頭到尾，隨著握刀越久，細節越加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意識中，最後一柄清晰的餐刀分毫畢現在意識中.

  碰!

  忽然一道匆忙撞門聲響起，路易被驚醒，睜開眼一望，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戴著黑色半高禮帽，穿著藍色製服，抱著一個老舊的皮包，驚慌的跑了進來.

  一進路易握著餐刀，盯著自己，神氣平靜的樣子，頓時驚慌大叫一聲.

  “路易警察!“


  話落，直接轉身衝了出去，狼狽的一摔，趴在地麵上，幾個爬滾，向著餐館外而去.路易根本不清楚什麽事情，但是直覺這家夥有問題.

  嗖!

  路易提起木杖直接飛奔衝了出去，來到人行街道上，左右一望，隻見那個男子，抱著老舊的皮包，狂奔衝向了對麵的街道上.

  “跑得了嗎，遇上我算你倒黴!“


  身形一動，路易仿佛獵豹一般，狂奔向了對麵的街道，手一拔推開擋在前麵的人群，幾下來到了對麵的街道上，狂奔追去.

  這一跑，路易立刻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力真是超乎尋常，強大的身體，在追逐中，迅速就接近了那個男子.

  忽然隻見對方拐進了一個小巷道之中，幾步急追，衝了進去.

  進入小巷道沒多久，此時氣喘不已的男子，慢了下來，正要喘氣，卻見這時，一根木杖從脖子一旁伸了過來.

  見對方驚怕要逃的樣子，路易直接的一壓，一聲慘叫後，喝道.

  “不許動，乖乖轉過來!“


  抱著皮包的男子，轉身懼怕之後，尷尬笑道，“跑易警官，是我啊，加爾文·拉姆，你不認得我了嗎，我請你喝過酒，我們是朋友，為何要追我!“


  路易也是看警匪片，看多了的主，順口就道，

  “少來這套，說吧，犯什麽事情了，不說清楚，進警局，你有的是時間想清楚!“


  “皮包裏什麽東西，拿過來!“


  本來加爾文就驚魂未定，被警察一喝，頓時嚇破膽子，自己招了.

  “我，我沒殺人，路易警官，我真的沒殺人啊，這些錢我都給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妻子還在等我回去呢!“


  嗚嗚嗚!

  路易不由無語，大老爺們，你哭什麽;加爾文不舍把老舊的皮包，遞了過來.路易一扯，打開一看.雖然現在時間已經到晚上.

  天色昏暗，但皮包裏那一皮包的紙幣，掃了幾眼，雖然蘇勒紙幣不少，但是偶有金鎊，少說都有幾百鎊，無不說明這是一筆巨款.

  路易想到自己口袋裏，十幾蘇勒，都有些心動了.

  但是想到自己身為警察，還是一咬牙，打算安份當一個警察算了.由於他根本沒有從警的經驗，對於凶案現場，大晚上的，他也有些害怕.

  “這麽多的錢，我的天，跟我回警局吧!“


  “我…我…!“，加爾文一聽都不知為何有些安心下來，想到家中的妻子，遲疑道.

  “人不是你殺的，沒攤上命案，你能有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