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啥?翠花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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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樹不要命,這是老鄉認為的,現在要將這些五十年以上的大樟木運出深山,在張高興看來隻能走這麽一條路。
而且這條路是最容易實現的。
因為木材漂浮水運其實是一種古老的木材運輸方式,他以天然河道為路線,利用木材的漂浮性能,河水的移動來運輸。
前世張高興看過一些電視,比如西廣那邊林區雨量充沛,腹地河流密布,其流向又與木材的經濟流向基本一致,為木材水運提供了極為有利的自然條件。
但是東楊木材泛區都夠用,大規範的開采並沒有到達百裏奚這樣的深山裏,隻是一些特殊的木材可能隻有山裏才有,是很少量的運輸,所以就沒有人采用這種方式運輸。
張高興算是吃第一個在百裏奚這樣吃螃蟹的人。
百裏奚深山裏,彭埠鎮修造社需要的五十年以上大樟木伐了十幾棵,用老鄉家裏的平板車將樟木樹拉到百裏奚河邊,一些工人和當地的老鄉將樟木滾進河水裏。
別看張高興帶了幾十號人來,在那麽大的大樟木樹麵前還是不夠,所以他找了當地老鄉幫忙。
張高興自己則是已經帶了一批人,先行到了下遊,在合適的地方開始攔截樟木樹。
許久。
見到第一棵樟木樹飄了下來,張高興率先解開自己的皮褲帶,跳進冰涼的河水裏,接著其他工人跟著跳進河水裏,將樟木樹套住,岸上的人齊心協力地往上拉,用著最原始的手段,二十幾個人將第一棵樟木樹挑上了等待在能行車的泥土道路邊。
好家夥,大樟木樹被水泡得更重了。
“嘿呀!”
“嘿呀!”
眾人齊心協力,愣是將大樟木樹弄上了車。
大樟木樹是一個小時放一棵的,眾人弄完了第一棵,還沒來得及歇息一會,第二棵大樟木樹已經順流而至了。
“兄弟們,接著幹活咯!”
“咱們要早日把樟木箱打造出來賣到國外去,給祖國做生意勒!”
……
一切困難都是紙老虎,在張高興的一往無前的事業心下,彭埠鎮修造社木雕廠開始轟轟烈烈地製造樟木箱。
按照十幾種工序進行樟木箱的打造,不過樟木箱的雕刻全部由東楊老師傅製作把關,樟木箱的製造不能隻是快,還需要質量。
一切上了正軌之後,張高興送了一口氣。
他就開始準備自己的另外一件事情了,高考,就在今年年底,神州大地將會突然宣布恢複高考,龍門徒然打開,但全國學子卻隻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這些年都是推薦上大學,能在高中時代好好學習的人那是鳳毛麟角,大家天天要麽是社論,要麽組織去活動,學生們三年高中之後,回家種地的種地,有關係的進工廠,再進一步的能被推薦上大學,一般都是城市裏的知青被推薦上大學,要知道大部分父母大都背景不簡單,孩子下鄉鍛煉,就有農的資質可以推薦上大學,而高考龍門的大開,那是讓廣大的寒門有了向上湧動的機會。
三年準備的要幹一個月準備的了!
史上最簡單高考題,張高興每每隻是一想想就真的很激動,可以圓自己前世的大學夢勒,但是一看書,頭大,那勞什子高中微積分,排列組合,導數,讓他很頭疼,馬淘寶高考當年考了25分,張高興感覺自己若是這次高考,按照現在的水平,感覺也差不多,隻有二三十分的料。
這個不行啊,看來得加油了。
這日張高興又在頭通排隊組合,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張二爺又是背著一袋子瓦瓦罐罐瓷器回來了。
張高興在木器廠讓人做了一些簡單得沒有雕花得樟木箱來裝這些古董玩意,怕它們壞掉,他對這些東西寶貝的不行,但是二爺卻是手腳沒輕沒重的,愁死他了。
“二爺,你說你好不容易都收了,能不能輕輕的動作,這些東西磕碰破了,那就沒啥用了。”
“高興啊照我說這些東西本來就沒什麽用啊,你就說這硯台,誰還用?”
“寫對聯的老同誌不是有時候還用嗎?”
“那這玩意,人家喂雞喝水的,上麵都是雞糞的味道,這玩意有啥用,你拿回家養雞不成?”
“我真搞不懂你要花錢收幹嘛?”
……
“你好好給我收就是了,別管它有用沒用,你可是一件拿五毛提成的!”
在精神思想上,張高興真不知道怎麽跟這個和自己不同三觀的二爺交流了。
他太目光短淺了。
這些可都是真正的寶貝啊!
如今二狗子又再次搬回修造社宿舍去了,二爺也被自己攆到那邊去住去了。
這小院子的房間裏堆了不少寶貝,望著房間裏那些大大小小的寶貝有時候張高興睡覺都能笑醒,小件瓶瓶罐罐瓷器唐宋元明清年號的不少,大件的紫檀,沉香木,金絲楠木家具,張高興覺得就那幾件家具後半輩子什麽都不幹也足夠養老啊。
就張二爺收購的這麽多東西,總共花費還不到四百,張高興能不睡覺都樂嗬醒嗎?!
沒想到東楊的老家夥這麽多,不過想來東楊老祖先是去京城做木雕的,他們估計當年發達的也帶回不少好東西,前世估計那些來這裏淘寶的港商台商估計賺得頭皮發麻了在這裏。
這些可都是傳家寶啊,可惜破四舊被毀了不少好東西,這些老古董別看現在是破破爛爛的感覺,這擱在古代隻有王公貴族,後世隻有大商人才能玩得起。
張天德把這些天的收獲放在房間後,他說道“高興啊,我那侄女翠花想到彭埠鎮修造社上班,這事情她和我說好幾次了,我說你現在是廠裏管事的,她就說自己要來。”
“啥,郝翠花想到自己這邊來!”
張高興十分驚訝。
前世可沒這麽一出,當然前世這時候修造社木器廠倒閉了,自己回家刨地去了,所以沒這一出,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而是!
怎麽那老婆子跟自己黏牛皮糖了呢,自己之前表達得難道不足夠清楚麽。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是有不是冤家不聚頭?
死老婆子上輩子沒折磨自己夠嗎,還要繼續折磨自己。
上輩子怕她,這輩子自己難道還怕她郝翠花不成,來就來,看在前世作伴了一生的份上,自己要是連個工作也不給她整了,自己實在是狼心狗肺了。
想著張二爺給他現在整了這麽多好寶貝,也不能拂了張二爺的麵子。
“讓她來吧,讓她來吧。”
張高興答複張二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