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驚呆這空前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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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邁步,當未來神州大地經濟體製改變,他再主動適應新經濟體製變化摘掉掛靠集體企業的帽子,以真實的麵目展開經營,但是這個時代,私營企業得到發展必須依靠掛靠國有,集體等企業,才能合法經營。
這也是張高興必須為彭埠鎮修造社木器廠掏那個錢的緣故。
這也是這個夾縫年代需要的過渡,就如同鳥和籠子的關係,鳥不能捏再手裏,捏在手裏會死,要讓它非,但隻能讓它在籠子裏飛,沒有籠子,它就飛跑了。
這就是夾縫年代裏民營企業所要做的選擇。
所以重生之後,張高興就沒有停止過對木器廠的琢磨。
這一世他勢必要拿下木器廠,從一開始就對自我進行突破,出名要趁早,在他看來出息要早,這輩子就可以更多地做一些大事業。
這木器廠在他眼裏就是其中的大事業之一,賣茶葉蛋也好,炒瓜子也罷,一切都是為了彭埠鎮木器廠的事情。
萬元戶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隻有拿下木器廠,他感覺自己前世半輩子木雕廠裏待才沒白瞎。
前世那黃金般的三十歲,鑽石般的四十歲,大智若愚的五十歲,全部都在西楊木雕廠裏,前世覺得一輩子活得不夠值當,這輩子要將那木雕廠沉澱的幾十載一下子發功出來!
這輩子他要當老板,當東楊木雕產業的帶頭人,當改革開放的先行者,成為最早富起來的那一批人。
要成功承包“收購”這即將崩潰的修造社木器廠殼子,必須通過全體木器廠工人的同意,以及鎮上的同意,畢竟修造社木器廠是鎮集體產業。
現在的修造社木器廠對於鎮裏是一個很大的包袱,負擔,不隻是修造社木器廠,很多神州大地上的鎮集體產業都出現了問題,就像是鄉下公社大集體一樣的問題。
木器廠自上而下,如果有人能夠給工人發工資,讓他們廠子不倒閉,他們感覺是發生奇跡的事情,現在他們在眼睜睜地看著木器廠崩潰。
別說木器廠那些貸款還不了,就是工人們那一個月又一個月壓著的工資,早已經都是發不出來了。
昔日的鐵飯碗,所謂的“工人”身份,他們將隨著木器廠的倒閉,一切都是煙雲。
畢竟他們這些工人並不真正等同於國營企業的全民工人,他們隻是集體工廠工人,與國營工廠職工社會地位要低很多。
鎮集體工廠無論多好的青年男女,找對象絕對比國營工廠工人找對象要降一大格兒,因為集體企業屬於自負盈虧,工資其實沒有國營工廠的保證,其他待遇更不用說,隻是相對於農民,集體工廠工人很吃香,但是在國營工廠工人眼裏,是瞧不上眼集體工廠的,比如如果下崗,國營的有買斷補貼,繳納養老金啥的也有優惠,但是集體什麽待遇都沒有。
別說好待遇,那些工資能給你發齊了那工廠還不錯,遇到彭埠鎮木器廠這樣的集體廠,它到最後根本沒錢,哪能有錢給你發工資,別說什麽買斷,那跟他們是沒關係的。
當張高興與副廠長接洽的時候,工人的工資可以發放,工廠的貸款也可以給與解決,木器廠將被他張高興承包,這個承包絕對是很大膽的事情,這可是鎮集體產業,承包給私人,這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小崗村幾十戶農民不搞大集體,血書承包,現在的情形不亞於此。
副廠長覺得與其眼睜睜地看著修造社木器廠倒閉,不如搏一搏,不過顯然那位孫主任不願意,這動了他的奶酪,不過他的反對,張高興早已經有了對付的法子。
他這些年賣茶葉蛋,賣瓜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手藝冒險賺錢的,但是這位孫主任則是名副其實地投機倒把,將木器廠的木產品偷偷賣掉賺進自己的腰包,他這些年做的事情,他張高興一直讓人幫忙盯著,收集證據。
那怕他後世在民營企業這麽幹都是逃不過製裁,何況如今現在的這種集體產業,傾吞集體資產……那可真是貨真價實地投機倒把。
“徐蛀牙,孫玉保抓住你以前的把柄,讓你給他幹事情,你幫他幹了那麽多事情,你到頭來,隻是弄垮木器廠,讓你失業,你不如提前給自己找第二條路子。”
張高興在木器廠放的釘子就是那日走時候差點砸了他全部東西的帶頭二杆子。
他有把柄在孫玉保手裏,為其驅使,但是孫玉保那人實在太黑了,徐蛀牙知道姓孫的以後遲早肯定得給人扒皮了。
但是他沒辦法,當張高興不僅給自己一筆錢,還讓其有了後路,這收集孫玉保罪證的事情,於他這個孫玉保的二杆子而言,那是輕而易舉的。
這事情做得很犀利。
有了孫玉保自己人的背叛,昔日在彭埠鎮修造社木器廠不可一世的孫土霸勢力幾乎沒有多少抵抗,孫玉保一眾很快土崩瓦解。
孫玉保同誌很快進去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木器廠真正的害群之馬被找出來了,可是木器廠已經病入膏肓了。
木器廠工人的工資還是發不出來。
木器廠還是沒有未來。
張高興突然到訪了修造社木器廠,他的到來,昔日修造社木器廠的工人為其同情,當年孫狗霸將其趕出了木器廠,他這是回來了麽。
不過現在回木器廠,還不如不回,木器廠發不出工資,遲早大家都玩完回家刨地。
還來幹嘛呢!
此時。
修造社木器廠辦公室大門現在緊關著。
除了孫狗霸不在,昔日木器廠的高層都在,張高興今天穿著這年代最正式的衣服中山裝,棱角分明的臉龐,挺拔的身材,雖然土裏土氣,但是張高興覺得今天他最帥。
走路都帶著風。
話一出口,全是氣場。
他將自己要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他來搞修造社木器廠這個攤子,用承包的方式,除了副廠長,這空前大膽的想法,將修造社木器廠的眾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