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喝酒
如果要談論未來的凱多，他是一個不斷接受拷問，以罪人的身份活下去的男人，作為海賊，曾嚐7次敗北，單獨一人向海軍及四皇發起挑戰時被捕18次，還受過千次以上嚴刑拷打，被判過足足40次死刑。
就算被施以絞刑也會把鎖鏈扯斷，就算被押上斷頭台也能把鍘刀粉碎，就算被長槍戳刺也是以長槍的斷裂而告終。被他擊沉的巨大監獄船多達九艘，從未有人能殺得了他，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如此。
但那是未來的凱多，現在的他還是個年輕的少年，同時是一個已經可見一斑的酒鬼，而且酒品還很差，動不動就發酒瘋。
“哇，聽我說，不要拒絕啊！”
——這裏是“偉大航路”上的一座不知名的島嶼。
包括海賊在內的一群還說人渣，橫行霸道的占據酒館一角，他們的桌上散落著好幾個酒瓶。
“那兩個小鬼是怎麽回事？”
“一個是雖然看起來很強壯嗎？但孩子氣也太重了吧，老板你為什麽給這個小鬼頭喝酒啊。”
“沒關係，隻要有錢能喝，不管是小孩還是快死的老人，我都給他們喝酒。”
酒館裏的男人們遠遠地看著他們說話。這種異樣的景象確實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倒不是因為這樣，而是他眼前的少年，他雙手拿著盛滿酒的玻璃杯，因為高度在成人椅上，腳無法下腳，所以不停地搖晃著腳。
“什麽啊？凱多，你又喝醉了嗎？”
好冷，有些上頭，雖然不至於立馬就醉倒，但想到這就是所謂的“吉特姆酒”吧，他用淡紅的瞳孔看著凱多。
這時，手裏拿著酒瓶而不是玻璃杯的魁梧身軀，雖然和我年齡相差無幾，但腳踩在地板上的凱多，眼角流出了淚水，而且是大顆的淚水。
“哇哦哦哦哦，太冷漠了你，你不是說過要和我一起做海賊嗎，嗚嗚！”
“我是這麽說的啦。”
凱多一邊哭著，一邊正麵大聲地哭訴道，簡直就像個孩子，但顯然醉鬼更適合形容他現在的狀態。
感受到周圍的聚集而來的目光，修斯真是欲哭無淚。
事到如今，要問修斯是否會在意周圍人的眼光，雖然有些微妙，但這樣的做法或許會讓修斯覺得很麻煩，這一點都不有趣和好玩啊。
而且，因為是一起行動的原因，關於凱多又一次傷心不已、飲酒無度的原因修斯當然知道。
“但是為什麽沒有人讓我上船啊，我明明很強大的。”
“為什麽啊？我明明這麽想當海賊啊！就因為是個小鬼就不能當海賊嗎，嗚噸噸噸！”然後，他又開始痛飲起來了。
沒錯，這就是凱多酒後哭泣的理由。
簡單回顧一下事情的始末，從那以後，修斯和凱多離開牢房，又在黑幫的地盤上大鬧了一場後，以鵺之形態載著凱多，擺脫了追兵，搬到了別的城市，在一處港口向在此停留的海賊當麵請求讓他們上船。
但是被拒絕了，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
“讓我們上船吧！”
“唉，你們？你們幾歲了？”
“十四歲，不十七歲了！”
“恩，我也差不多”
“啊！毛還沒長齊的小鬼！滾回你爸媽的懷裏喝奶去吧！我們海賊船不是托兒所！”
因此就這樣找了很多海賊船，但不出意外的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
修斯原本感覺凱多看起來還挺機靈的，但看起來這還是一個耿直的孩子啊，但每次都以年紀太小，大海不適合你為由被海賊們被拒絕了。
在跑了一圈港口，全部被拒絕後，他們進了一家酒館，隻聽凱多說了聲“我很會喝酒”，不由分說地就進去了，於是修斯也被迫開始喝酒，一直喝到現在，雖然說杯中的酒還剩一半。
確實，不讓他們上船這件事讓凱多和修斯都很難受。或者說，原本有著美好的規劃，但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起點跌倒了，所以以凱多那捉摸不定的性格，嚎頭大哭的心情也是能夠理解的。隻是等下他如果發起瘋，把這條街道給砸了，那該怎麽辦才好呢。
“小鬼，你行不行啊？喝醉了就趕緊走，別鬧事。”
“凱多，別喝了，等下你又要耍酒瘋了。”
“我完全一點都沒有喝醉。”
“哇哇哇，他們太過分了！明明我的實力這麽強大，你才是小鬼，你全家的是小鬼！”
也許隻是今天運氣不好，偶然遇到的都是些討厭孩子的人吧。或者是他們嫉妒你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
“嗯，總有辦法的吧？大概，振作一點，凱多。”修斯勸慰道。
“大概是不行吧，哦哦嗯！混蛋！該怎麽做才好呢！這樣下去，是當不成海賊的，但或許我們可以把他們的船搶過來怎麽樣！”
“嗯，是啊，這樣的話，我就能當最強的海賊了，唔哈哈哈”凱多又自言自言的暴露了想法。
“吵死了！給我安靜一點小鬼？我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聽你在這裏哭喪的！”
凱多那粗獷而又略帶澀味的聲音，配合上恢弘的嚎哭聲讓周圍的海賊們有些受不了。
“我們，現在還很弱，還是不要在這裏惹事了，總之，隻能再碰碰運氣了吧？”修斯可不敢讓凱多胡來，這裏實力強勁的人還是不少的，而且凱多之後的去處不是早已知曉了嗎，那就順其自然吧。
“隻有這個嗎。真是沮喪啊。”
“是啊，你看，既然決定了，就差不多該走了。”
修斯感覺頭有點疼，不過還好吧，好久沒喝了，這裏的酒看起來還真不賴。
“你看，凱多。我去付錢。你把錢給我吧。”修斯毫不客氣地講道。
“啊？哎，你在說什麽？”
凱多可能是因為喝得酩酊大醉而有些耳背，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反問道。真是的，這個酒鬼，嗝。
“我說的是錢啊，錢，你主動來酒館，一定帶錢了吧？”
我說了這句理所當然的話，這時凱多終於轉向我。
“什麽嘛，我怎麽可能帶錢呢。”他說出了難以置信的話。
“喝酒不給錢，那是當然啦。”凱多像是在說這個意思，我不禁啞口無言，他沒被打死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