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怎麽會這樣?
可不管怎樣,初吻就這樣沒了,殷音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或感受,頭一次被男人吻,還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心裏非常複雜。
她現在也確實很難再把眼前這個男人完全當哥哥看了。這一次經曆完全顛覆了對楊驍的看法,殷音內心矛盾而撕扯著,十分不確定。
她沒底氣地看向楊驍,弱弱地問:“你不和茹藝姐結婚,是不是因為我?”
楊驍堅定地說:“是。我知道心裏在愛著誰,最想見的是誰,我不能欺騙自己,也不能害了茹藝,所以我不能和她結婚。”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對我有想法的?”殷音羞怯地問。
楊驍怔住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他不能說是在四年以後,從監獄裏放出來時愛上殷音的。那現在的殷音聽了一定會認為他瘋了,所以這個問題難倒了他。
楊驍迅速轉動腦筋,說:“其實感情的事很難說清楚,有時感覺來了就有了,是毫無理由的。也許,是你每天清純的樣貌吸引我,你陽光燦爛的笑容總是感染著我,或是你心靈的純潔,以及你的為人處事,可能就是你身上的某些特點很自然地吸引著我,讓我越來越為此著迷,使我不能不麵對。我無法騙自己,沒法強迫自己不去愛你。我掛念你、想念你,已經變成每日必做的事,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麽迫切地想見你、擁抱你,我隻想和你這樣的女孩在一起,那樣我才覺得活得有意義。”
殷音回想著這些話,心裏一起一伏的,總也理不清思緒。她根本沒準備,甚至還想不出愛一個人或是談戀愛是個什麽事,總以為自己年輕,談這種事還尚早。
楊驍怕殷音心裏沒底,有擔憂,就主動牽起她的手,去證明自己的誠意。
殷音很不確定,疑惑地問:“那為什麽,你還和茹藝姐交往?如你所說的話,她就不會成為你的女朋友了。”
“是,這是我的錯。也許以前你還小,還是個小女孩,我對你沒那種感覺,或許,就是因為和茹藝交往過,才有比較,我才知道什麽樣的女孩適合我。如果不是因為茹藝,我也沒有機會去了解女性。以前總把你當孩子,當妹妹,忽略了你也是個女性,迸發著青春活力,是個美麗而多彩的女孩。現在你長大了,我就發現我無法不去承認,你是如此吸引人,我必須麵對你,麵對我自己的感情了。我要認真地想想我到底在乎的是誰。現在我有答案了,而且十分確定,再不猶疑。”
麵對楊驍的表白,殷音無措地低下頭,內心按耐不住了。
她緊張得手在發抖,喉嚨發緊,實在不知怎麽應對好。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是拒絕還是接受,全然不知。她甚至都理不清自己對楊驍是何種感情了。隻這一瞬間的變化就攪亂了她所有的心緒,讓她措手不及。
“你說的這些話,太讓我意外了,我感到好混亂。”殷音惆悵地說。
楊驍沒有說話,而是上前再度擁抱了殷音,堅定地說:“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驚嚇。可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和你長久下去。我說過,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麽好的女孩了,你說除了你,我還能愛誰?”
殷音詫異地看著他,忽然也想到自己說過類似的話,進而感到錯愕,好像這都是冥冥之中有了安排一樣,自己能一直得到楊驍的照顧也並非偶然,也許,就是因為有某種緣分存在。隻是,讓人意外的是,這種緣分居然不是兄妹緣,而是姻緣,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真命天子會是楊驍。
楊驍依然擁著殷音,無法放手。
“楊驍,不要……”殷音怯懦地說,溫柔地拒絕著。
“難道我在做夢?一切都是夢嗎?我根本沒去過六年前,也沒和殷音在學校相遇,全都是夢嗎?”楊驍緊張地想著。
恍然他很失落,對著陽台外邊灰蒙蒙的天色,感到無盡的懊喪。他沒法想象什麽是真實,什麽又是虛幻的,感覺老天又在耍他,使他做了場美夢,然後又把他狠狠地打進現實裏,讓他徹底感到無望。
楊驍重重地歎了口氣,很想對著牆體猛捶一拳。但這時候屋裏有動靜,一位妖嬈多姿的性感女郎悄悄走近楊驍。
“驍,你醒了?”薩曼莎穿著白色吊帶睡裙,露著兩條筆直的白皙長腿,倚在陽台的門框上,歪著頭說。
她的咖啡色卷發蓬鬆著,斜搭在肩上,形似美豔的芭比娃娃,令人心動。
但是楊驍卻沒注意到這道亮麗的風景,反而見到她如見到鬼一樣的吃驚,渾身都顯得不自在。
薩曼莎見楊驍吃驚的樣子,就微笑說:“幹嘛那樣看著我?好像你不認識我似的。”
楊驍緩了緩才說:“哦,不是,我是在想,在想……我……”
他想說不知道自己怎麽和她在一起,但好像如果這樣說了,會令薩曼莎難堪,那等於是告訴她,他根本忘了昨晚的事,對薩曼莎來講就太殘酷了。
所以他想換種說法,能讓薩曼莎接受的說法,就顯得遲疑,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你在想什麽?”薩曼莎溫婉地笑道。
“嗯……我在想,昨晚我們……”楊驍越來越覺得尬尷了,不知怎麽說了。
但薩曼莎溫柔地笑著說:“昨晚你休息得很好,對嗎?”
“啊……啊,是,是吧。”楊驍覺得別扭極了,實在不知怎麽應對,一個勁屏住氣,感到思維都快停滯了。
但薩曼莎很大方,安靜地走到他麵前,輕輕在他的臉蛋上吻了一下,然後微笑說:“我也是,感覺很甜蜜,從未有如此美妙的佳境。”
楊驍愣住了,呆呆地望著薩曼莎,六神無主。
“薩曼莎,昨晚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楊驍不安而自責地說。
薩曼莎輕輕捋著他的頭發,甜甜地笑著,說:“那是美妙的一晚,是上帝的恩賜,沒有什麽過分與不過分的。我要感謝上帝的恩惠。”
聽到她的話語,楊驍更覺得心痛,無法把真實感受告訴她。
他恨自己怎麽對於昨晚的事一點都沒印象,一切都是怎麽發生的,薩曼莎是怎麽跑到自己臥室床上的,一切就像未解之謎一樣讓人費解,實在很混亂。
問題的答案隻有薩曼莎知道,但是楊驍沒法向她詢問,問她就等於殺了她一樣。
所以楊驍隱忍著難以明說的痛楚,不敢麵對薩曼莎的眼睛,繞過她妖嬈的身軀,走向了客廳。
他努力回想發生的事,既然自己沒有回到過六年前,那麽此刻時間應該是現時的,所以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確定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