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打傷
“殷音,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的誠意嗎?我費那麽大周折要得到你,難道,僅僅是跟你玩玩嗎?你好好想想吧!”江知水急切地說。
殷音怔住了,慌亂地看著江知水,心緒難平:“為什麽弄成這樣?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麽是我?我不欠你什麽,我跟你無冤無仇,可你為什麽不放過我?總是陰魂不散地纏著我?”
江知水激動地抱著殷音的肩頭,說:“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我愛你,我愛上了你,我就要得到你的人,跟你的心!”
殷音錯愕地望著他,直覺得渾身發冷,有些恍惚,仿佛是在虛幻裏,感覺飄忽不定。
“不,不是真的,不可能的……”殷音甩開江知水的手,向後倒退,顫巍巍地說。
“你不相信?難道我做了那麽多,你還體會不到我對你的心意嗎?”江知水追著殷音說。
“不,那不是愛,你不是在愛我,是占有,你得不到的就非常想要,一定要追到手才罷休。你追求的是追逐的樂趣,根本不是愛我本人,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不是啊!”
殷音痛苦地哭起來,打開房門趕江知水走。
江知水卻偏不走,咣當一聲把門重重地撞上了,漸漸逼近殷音。
殷音害怕的後退,顫聲說:“你,你想幹嘛?”
“殷音,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不親近我,怎麽知道我對你的愛。告訴你,我不會比陶明差,我會比他更懂如何愛你,如何讓你感到滿足。”
他邊說著,邊貼近殷音,還自主脫下外衣,並逼殷音到床邊。
殷音越發害怕,知道他想做什麽,就下意識揪著自己的領口,護住胸部,不讓他靠近。
“你別亂來,我要喊人的!”殷音慌亂地隨口喊著,此刻也沒其他辦法。
江知水繼續脫衣服,還逐漸逼近她,說:“喊吧,房子裏都是我的人,誰敢管我?”
“你,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強迫來的有什麽意思?這算是愛我嗎?”殷音氣憤地高喊著。
江知水卻說:“不強迫你跟我親熱,又怎能叫你體會到我對你熾烈的愛?我自信沒人能抵擋得住我的熱吻,我的激情,相信你嚐過那種滋味後,會對我有改觀的。到時你就知道,其實在你心裏,早已渴望我對你進行愛的澆灌了。”
說罷,江知水伸手一抓,將殷音攏在自己懷裏。
殷音慌張地喊起來,用力去推江知水。
江則收緊雙臂,牢牢地把殷音鎖在麵前,並不客氣地豪吻起殷音的嘴唇。
殷音拚力掙紮,亂晃著頭,就是不要他侵犯過來。
然而江知水力氣奇大,很快讓殷音束手無策,她沒處躲藏,隻好被動接受江知水的吻。
但殷音不願放棄,一但被他得逞就全完了,再也回不了頭了,徹底和心愛的人永別了,那是永遠也承受不了的痛。
所以她就是死磕到底也不能讓江知水真正得到她的身體,而會盡全力保住自己的清白,和他對抗到底了。
江知水也憋足了一股勁,非要殷音今天屈從於他,他勢在必得,不得她的心,也要先得她的人,就氣勢如虹地把殷音推倒在床上,瘋狂地扯她的衣服,並霸道地在她身上撫摸。
殷音害怕而焦急,仍不放棄逃跑的機會。她被江知水壓的喘不過氣,卻還極力伸手去抓床上的包包,那包裏有小刀和噴霧劑,可用來對付江知水。
殷音一邊掙紮,抵擋來勢凶猛的江知水,一邊艱難地從包包裏找防身工具來脫身。
就在她快拿到噴霧劑的時候,江知水發現殷音的意圖,就生氣地把包丟到床下,讓殷音拿不著。
殷音慌了神,心想不好,沒了工具如何自救。可此刻她也看到江知水留了破綻,有空子可鑽,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推開他上身,緊跟著猛踹一腳,鞋跟正好掃到他臉上,而且挨近眼睛位置。
江知水驚叫了一聲,完全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腳,驚嚇了一把。瞬間,他就感到火辣辣的疼,進而發現臉在淌血。
殷音也覺突然,沒想到一下子讓江知水受傷,還有些嚴重,同時也被自己的凶猛給嚇到了。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因為危險解除了,江知水已經顧不上侵犯她了。
殷音不做他想,趕快跑到別的房間躲起來,鎖上門,完全跟江知水隔離了。
江知水也沒機會追上殷音了,捂著疼痛的臉,到處喊人給自己處理傷口。
傭人們看到少爺臉花了,都很驚愕,同時也趕忙給他上藥包紮,忙活得不可開交。
管家看到主人受傷了,也很為難,他聽到殷音的房裏有很大動靜,猜到江知水是怎麽弄傷的,故而也不好多嘴問什麽,隻管照顧他。
此刻,殷音躲在陌生的房裏,渾身發抖,心裏忐忑,想到也許這次真的完了,把他的臉弄破了,還不把他惹急了,沒準會遷怒於哥哥,自己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進而很後怕,對未來感到擔心。
她腦子很亂,苦惱地靠在門板上,感到無望,她不知明天會怎樣,甚至都不敢想明天的事,隻祈禱上蒼,希望事態不要變得嚴重,不要連累哥哥,保佑哥哥平安。
慢慢的,她累了,靠在牆上打盹,好似以此消磨時間,並抹去痛苦。可是在夢中,她還是感覺周遭很恐怖,莫名的恐慌讓她無法安睡,隻想著那些不愉快的經曆,令周身上下都充滿了緊張和無助感,殷音真沒主意了。
艱難地熬過半宿後,管家主動找到了殷音,說叫她回到原來的房間睡覺去,讓她好好休息。
殷音不敢開門,怕江知水就藏在門外。
然而管家說,這是少爺的意思,叫殷小姐不要擔心,少爺不會追究的,他已經去醫院處理傷口去了。
殷音這才知道,原來江知水早不在家了,便放下心,打開屋門,看到門外等候的管家,從而再次回到原來的房間。
殷音仍不平靜,糾結明天怎麽辦,她又默默祈禱了幾遍,直到感覺疲倦了才不知不覺睡著了。
但是再醒來後,殷音突然感到恐慌,趕快起了床,卻看到天已經大亮了,並且時間已不早了。
管家來敲殷音的房門,問她起床了沒有,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叫她去餐廳就餐。
殷音真覺得餓了,趕快收拾一番便來到樓下餐廳,卻不想,一眼就看到江知水在吃飯。
殷音愣在餐廳門口,沒敢立刻進去。
江知水端著碗筷,怔怔地看著她,放出異樣的目光。他與平常有了些變化,在他右邊臉
,靠近眼睛下沿的位置貼了塊紗布,那是殷音昨晚留給他的傷。
殷音立時緊張了,不知進好還是退好,好像現在再走開已經晚了。
這時候,江知水淡淡地對殷音說:“別愣著了,進來吃飯吧。”
他的語氣很自然,跟在公司時的一樣,感覺不出他情緒有什麽異常。
殷音覺著怪,好奇地看著他,一時有點無措。
“吃飯吧,快涼了,我等不及了,就先用了。”江知水仍平淡地說。
殷音見狀,也隻好先坐下,忐忑地吃著飯。
在席間,她一直很緊張,不能安心用餐,江知水的態度令她疑惑,不知他在搞什麽。如果他很生氣很暴躁,那反而是常態,殷音會覺得正常。他如今這樣表現,反而讓人生疑、惴惴不安,總覺得有點反常。因而殷音並沒完全放鬆,時刻警惕著,想看看江知水的真正目的。
可是整個用餐過程裏,江知水沒說什麽,很安靜地在用餐。他也沒特意盯著殷音看,仿佛她隻是家裏一個普通的成員,沒什麽特別。
因而殷音更摸不著頭腦,心裏發虛,希望江知水別玩什麽陰謀,在哥哥即將出獄的關鍵時刻,她不想出什麽差錯。
還好,一切還算順利,江知水率先用完餐就去書房忙了,沒怎麽理會殷音。
殷音雖然不解,可也不想主動找事,見他確實不追究了,也就放心回自己房間去了。
不過午餐的時候,殷音看到江知水還在家裏,沒去上班。她猜想一定是因為受傷他才不好去公司的吧,所以他今天在家休息。
可殷音覺著別扭,又要吃飯麵對著他,感覺不自在,但也沒辦法躲開他。
江知水還是很平靜地跟殷音打招呼,就好像昨晚沒發生任何事一樣顯得那麽正常,可這種看似正常的舉動,著實讓殷音不安。
殷音忍耐不住了,剛吃完就把碗筷放到一邊,看著仍在用餐的江知水,說:“你,你為什麽要這樣?”
江知水停下來,看了看殷音,道:“我?我怎麽了?”
“我弄傷了你的臉,你卻,什麽都不說。”殷音忐忑地看著江知水。
江知水微微一笑:“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說那麽多幹嘛。”
他說完又繼續吃,看起來並不生氣,好像心情很好,更讓人覺著奇怪。
殷音反倒心慌了,急切地說:“江知水,如果你有什麽不滿,不妨直接對我說,我受不了別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我請你能明確說出來。”
江知水淡淡地笑了:“這話有趣了。你是說我搞小動作了?我做什麽了?”
“我不是說你做了什麽,而是,而是你若無其事的,很讓人費解。我劃破了你的臉啊,你卻絲毫不關心這件事,不聲不響了,我不知道你又有什麽意圖?”殷音急躁地說出自己的擔憂,她希望把話挑明,大家都能開誠布公地談清楚,比猜來猜去坦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