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礙事的房東
陶明繼續說:“後來天色很晚了,我也餓了,就到處找吃飯的地方,不知不覺就來到一座小鎮上。那鎮上的人還不錯,待人和善,也非常樸實,因有他們的幫助,我才不至於挨餓。但是當晚,我卻是露宿街頭了。”
殷音聽了又心疼了,想不到他的遭遇那麽淒苦和可憐,原來比自己的境遇要慘多了,忽而感慨萬千起來。
陶明說:“第二天,我就在小鎮上流浪,後來巧遇一位好心人,他看我很需要幫助,就把我帶到了孤兒院,原來他是在那裏工作的。就這樣,我來到了孤兒院,並一直留下來給人做工。這就是我來這的前後經過。可能有些地方,我說的也不夠清楚,那是因為我自己也不明白,很含含糊糊。我本就是稀裏糊塗地踏進了你們的世界的。”
殷音點頭,說:“我明白的,你說的已經很好了。整個過程我聽明白了。若不是聽你說,真難以相信,的確很離奇。也真是難為你了。”
陶明欣慰地看著她,道:“雖然最開始,我確實很難適應,很痛苦。但是在孤兒院一個多月之後,遇到了你,我就覺得我的日子開始變好了。”
殷音也開始笑了,凝望著陶明,心裏有許多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嘴邊而道不出來。不過她不著急,知道以後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機會說,到時再一點一點地傾吐,會讓兩個人更覺甜蜜。
陶明看時間不早了,想著殷音該早點休息了。
可她沒有要睡覺的意思,反而一直欣賞著陶明,眼睛片刻都不離開他。
陶明不解,問道:“怎麽了?為何那樣看我?”
殷音紅著臉,笑道:“人家想看嘛。”然後她歪著頭,羞怯地笑起來。
“可時間不早了,你該回房間了。”
“你在下逐客令嗎?”
“啊,那我哪敢呀?我不是這意思,是怕你睡太晚,對身體不好。”陶明溫柔地說。
殷音笑笑說:“不知為什麽,你今天講了那麽多關於你的事,我聽了,反而更想多看你呢。”
“那是為什麽?”
“我也說不清楚。可能,你讓我進一步了解了你,卻帶來了更多的迷,更比以前吸引人了,我就更想多多了解你。”
陶明輕輕握著殷音的手,說:“以後有很多時間的,咱們慢慢了解,你會全明白的。”
殷音則充滿了希望,微笑對著陶明,暢想美好的明天。
……
次日,殷音起晚了,但一睜眼就想著找工作的事,於是迅速忙起來,準備出門。
但在臨行前,她突然接到江婉霓的電話,殷音一下子知道是什麽事了。
江婉霓來電詢問殷音,為什麽不去參加她的婚禮,今天她大婚。
殷音卡住了,想了想才對江婉霓說,現在不好在電話裏麵談,等婚禮結束後會給出解釋的。
江婉霓隻好作罷,結束通話繼續完成婚禮。
而殷音則心裏七上八下的,真不知如何麵對江婉霓,並說出難以啟齒的緣由。但她想好了,無論如何都要照實說,要江婉霓知道,她哥哥的為人是啥樣子的。
很快,第二天,江婉霓就聯係殷音了,兩人約在茶樓裏見了麵。
江婉霓很不解,殷音做的好好的,怎麽就想辭職呢。
殷音不得不說了實情,把那兩天江知水的醜惡行徑都統統告訴了江婉霓。
江婉霓怔住了,似乎不相信哥哥是那樣的人,一直質疑地盯著殷音。
殷音則說:“你不相信我?”
江婉霓猶豫了一下,還是很理智地說:“不是,我是很難想象哥哥會那麽做。但我也想到,你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事,這對你也沒好處的。”
“是呀,我幹嘛憑空捏造謊言。沒影的事,我說它幹嘛?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呢?好好的工作,誰不願長幹呀,我也想踏實地做下去,可是……誰給我機會做下去呢?”說著,殷音小聲抽泣著,傷感地流下淚。
江婉霓見狀,也覺得棘手,畢竟要麵對的人是哥哥,自己是妹妹,要插手哥哥的風流事,實在不合適。可是放著不管又不行,她還很惦念侄女的教育問題。殷音的事一天不得到解決,侄女的教育就被拖延。她可不想大人的糾葛影響到孩子身上。本來這孩子就沒媽媽疼愛,若爸爸再影響了她,那孩子就更可憐了。
於是她前思後想,覺得還是硬著頭皮要跟哥哥好好談談,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如果是這樣,大家把話說開了也就解決了。而她這個妹妹是最好的媒介,也隻有她才能當好橋梁,做好溝通,辦好這件事。
所以江婉霓就叫殷音先回去休息,等她通知,她要跟哥哥談一談再決定。
殷音可沒報多大希望,已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工作上,而且幾乎快談妥了。
而陶明這邊也傳來佳音,他的一幅畫作賣了好價錢,雖然價格不是很高,但對於他們的現狀來說,真是及時雨,更是雪中送炭,也送來了未來的希望和信心。
殷音非常高興,為陶明感到高興,打算和他一起慶賀一下,開心一下。然而好好的一次家庭活動,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女房東焦豔一手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
她不請自來,也不事先打招呼,很不禮貌地就敲開了殷音和陶明的家門,大搖大擺地就走進客廳,不屑地瞥了殷音一眼,還對陶明曖昧地拋了媚眼,差點沒把殷音氣壞了。
不等房東開口,殷音搶先說:“今天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呀。”
焦豔立馬去看飯桌上的菜,全都是美味佳肴,豐盛無比,就猜到他們今晚有特殊節目。
“呦,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呀,打攪了你們的好興致呀?”房東說話陰陽怪氣的,站也不好好站著,像剔了骨頭的猴子,歪歪扭扭地打了九道彎似的,在故作媚態。
殷音見不慣這種人,典型的暴發戶,而且也未必來路幹淨,指不定都幹過什麽呢,有點臭錢就擺出個吊樣來,生怕自己沒存在感。對於這種人,殷音常常不屑一顧,也不會正眼看她們,心裏直想她趕快滾蛋完事。
所以接下來回應的,則主要是陶明了:“哦,豔姐,今晚過來,有何貴幹?”
焦豔媚眼如絲,死死盯著他說:“瞧你,明哥,總不記著,說了多少遍了,叫人家豔妹妹,別叫姐,我聽不習慣呢。”
陶明隨和地說:“哦,我也說過,這是尊稱。”
焦豔幾步湊上去,還故意拍陶明的肩頭,嬌滴滴地說:“咱倆誰跟誰呀,還計較那麽多?什麽尊稱俗稱的,不用講那些虛禮,我就喜歡聽你叫我妹妹呢。”
她還不忘對他擠眉弄眼,一顰一笑都在挑逗著陶明。
殷音都快嘔出來了,單聽焦豔那兩句話,就已經渾身打顫,好像身上爬滿了螞蟻一樣難受。
而焦豔無所顧忌,還一個勁粘著陶明,完全無視殷音的存在。
殷音快氣炸了,陶明看出來了,也知道總這樣不好,就小心與焦豔周旋著。
殷音反感焦豔總跟陶明眉來眼去的,而且遲遲不入正題,就搶話說:“豔姐,大晚上的您不回家吃飯呀?”
焦豔正跟陶明說的歡呢,忽聽殷音的風涼話,就轉過身對她說:“呦,是不是嫌我嘮叨,耽誤你們吃飯了呀?嗬嗬,我這人就是愛說,一說起來就忘了時間。得得得,這回算我的錯,你要是餓了呢,你就先吃。我呢,會請明哥哥到我家去吃,就不打擾你了。”
殷音當時就瞪起眼睛,怒火直冒:“你說的什麽話?要陶明去你家吃?”
焦豔卻不緊不慢地看了看他們倆,輕笑道:“是這樣,我正想跟明哥哥說呢,我有事求他,請他幫個忙,所以到我家吃飯去,也算是答謝他一番,這樣也方便呀。”
殷音立馬看著陶明,用眼睛在詢問。
陶明則一頭霧水,什麽都不知道,也向殷音表明了。
殷音忍不住就問房東:“你到底想怎樣啊?”
焦豔回答:“不想怎樣啊,就是想請明哥哥到我家幫個忙。”
“幫忙?哼,又是什麽爛借口!”殷音的憤怒都掛在臉上了,嘴上也不客氣。
焦豔不予理會,仍繼續說:“是這樣的,明哥哥,我給我弟弟買了套西裝,可我弟弟沒在本地,我買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穿著合適不合適,就想請你幫我試裝。我看你和我弟弟的身材差不多,正好能幫我的忙,所以就請你煩勞一下,下樓到我家試裝去,如果合身的話,我就好給弟弟寄去了。”